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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份感情淡了,然而當(dāng)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方知自己又錯了。 相思和怨恨如潮水一般涌上來,霎時把他卷入暗黑的水底。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對趙瑀到底是余情未了,還是心有不甘。 他一時出神,竟沒有注意齊王叫他,還是唐虎提醒了一句,他才醒悟過來,忙答道:“沒什么,下官只是看到這些落難的人們,有些感慨罷了?!?/br> “所以賑濟災(zāi)民的差事馬虎不得?!鼻赝蹙蛣菡f道,“他們已然一無所有,現(xiàn)在是無所畏懼的時候,豁出命去什么都敢干,一個不穩(wěn)妥,就容易激起民變——李誡還在雙河口?” 溫鈞竹忍不住又看了趙瑀一眼,方答道:“一早就派人叫他去了,算算時辰,晌午他就應(yīng)該回城?!?/br> 現(xiàn)在已是黃昏,唐虎皺皺眉頭,替好友分辯了一句,“雙河口什么情況咱們不清楚,沒準(zhǔn)道路都淹沒了,過不去人?!?/br> 溫鈞竹沒說話,只有一眼沒一眼偷瞄趙瑀那邊。 槐樹下頭的趙瑀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抬頭看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紅日雖已西墜,但光芒未減,帶著黃暈的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照過來,正好照著趙瑀的眼,她略一偏頭,躲過璀璨的夕陽,看見粥場西門遠遠走過來一個人,她舉起手,遮住光,瞇起眼睛仔細看。 那人高高的個子,背著手,晃晃蕩蕩,溜溜達達,邊走邊四下里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他逆光而來,趙瑀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走路的姿勢,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不是李誡又是誰! 趙瑀起身,張口想要喊他,卻不知合適不合適。他沒有官服,如果是暗訪,那自己豈不是拆了他的臺? 她便只望著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樣子好像一眨眼他就不見了似的。 但她忘了,身邊還有一群孩子,見她盯著某處,也齊刷刷扭頭看過去。 被這么多人注視,李誡馬上發(fā)覺了,看見是她,立即揚起嘴角笑了,用力揮揮手,疾步跑過來道:“我剛到粥場就聽說這里來了個菩薩,萬沒想到是你……你身子嬌弱,當(dāng)心別累著了!” “我也就和孩子們呆會兒,又不做重活粗活,累不著。我這樣沒給你添亂吧?” “怎么會?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不但提醒了我災(zāi)民孩子的安置問題,還幫我安撫了災(zāi)民的心!你都不知道,曹州下面幾個縣的粥場都亂成一鍋粥了,把潘知府急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唯有這里安穩(wěn),他還問我怎么做的!” “能幫到你就好?!壁w瑀看他曬得臉膛發(fā)紅,滿頭大汗,不由愛憐地給他擦擦汗,“看你又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今兒回家嗎?我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br> 李誡看著她,笑吟吟地搖頭道:“只怕不行,二爺三爺?shù)讲苤葙c災(zāi),我要準(zhǔn)備迎接兩位小主子,接下來這段時日都會忙得很?!?/br> “呦呵,李誡,還知道迎接小主子啊,我們都在這里站半天了?!辈恢裁磿r候齊王已經(jīng)走近,說笑道,“你那眼睛也別光顧著盯你媳婦,偶爾也要往周遭看看。” 李誡這才發(fā)覺,忙不迭上前賠罪。 因被齊王打趣,趙瑀鬧了個大紅臉,也過去行禮,聰明地只叫二爺、三爺,沒有提及王爺?shù)姆Q號。 一抬頭,她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溫鈞竹,不禁一驚,但面上很快恢復(fù)平靜,掛著得體的淺笑,后退一步,站在李誡的側(cè)后方。 李誡自然也看到溫鈞竹了,心里暗罵道這個狗皮膏藥,御史不老實在都察院呆著,跑到這里做什么,這他娘的晦氣! 他極其自然地忽略了溫鈞竹,只和兩位小主子以及唐虎說話,“請二爺三爺移步曹州衙門,這里到底不如城內(nèi)周全,主子的安危是首位?!?/br> 一行人要走,自然不會讓趙瑀單獨待在這里。 孩子們就有些舍不得,說今天時辰還沒到,一段三字經(jīng)還沒念完,怎么就要走了呢? 李誡聽了,俯下身子和打頭的幾個孩子說:“你們喜歡念書?” “喜歡——”孩子們齊聲答道。 “如果建一座學(xué)堂,你們吃住都在里面,除了過年可以與父母團聚,平時不能回家,你們可愿意?” 這下孩子們的回答就凌亂許多,有說不愿意的,有說愿意的,還有說要問問爹娘的,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李誡直起腰,摸摸前面幾個孩子的頭,笑道:“回去問問爹娘,過幾日再答話也行?!?/br> 一行人回到衙門,天空發(fā)暗,已是暮色降臨。 城內(nèi)的積水已經(jīng)排干凈了,淤泥也清理得差不多,街道上也有了小商販的身影,曹州城已開始逐步恢復(fù)往日的熱鬧。 秦王沒說話,還是老樣子,看不出是否高興,但他嘴角微微吊起一笑,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 趙瑀眼角瞥見,頓時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渾身上下暢快極了。 回到后宅,她便對蔓兒興奮道:“秦王殿下應(yīng)是滿意的,老爺?shù)男量鄾]白費,上頭終于看在眼里了。這次就算是溫鈞竹,也絕挑不出老爺?shù)拿?!?/br> 可她沒想到,此時溫鈞竹拿著李誡的賑災(zāi)條陳,冷冰冰地質(zhì)問:“李大人,不知你允許災(zāi)民賤賣田地是何打算?上好的田地,往常一畝地十兩銀子也買不到,現(xiàn)在只賣三四兩,這發(fā)的是災(zāi)民財!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導(dǎo)致大量的流民出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黑寶兒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面對溫鈞竹的質(zhì)問,李誡也不著急分辯,反問道:“溫大人,你既是來賑災(zāi)的,敢問朝廷的救災(zāi)糧什么時候能到?” 溫鈞竹一怔,他此次隨行秦王,主要是盤查當(dāng)?shù)毓賳T有無瀆職、貪墨,并不負責(zé)賑災(zāi)物資調(diào)度,所以李誡問他,他還真答不上來。 他看到李誡正望著自己,似笑非笑,投過來的目光帶著譏諷,像是在說:果真是個狗屁不通的酸書生! 這讓溫鈞竹尤其難以忍受,轟一聲全身的血倒涌上來,頓時腦子發(fā)熱,幾乎就要不管不顧,當(dāng)場彈劾李誡利欲熏心,和土財主勾結(jié)起來強占災(zāi)民土地。 但他腦中驀地響起父親的訓(xùn)誡:戒急用忍,行穩(wěn)致遠! 發(fā)熱的頭腦頓時一涼。 他并非蠢人,先前因在趙瑀身上栽了個大跟頭,極度的悲痛憤怒之下,他覺得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一時想不開鉆了牛角尖。 痛定思痛,經(jīng)過半年多都察院的歷練,再有溫首輔的悉心教誨,他逐漸沉穩(wěn)下來,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面上又恢復(fù)成溫良君子的模樣。 他微一思忖,沒有避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