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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蘇清嘖嘖道。 別人家的花架,種的都是姹紫嫣紅璀璨一片。 她娘倒好。 把原本的花拔了,改種葫蘆。 瞧著花架上吊著的葫蘆,晃來晃去的,蘇清一眼惆悵。 這什么品位?。?/br> 王氏轉(zhuǎn)頭嗔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語落,拉著她去一側(cè)的石凳坐。 “今兒怎么得空過來玩,軍中事務(wù)不忙?” 蘇清撿了個果子咔嚓咔嚓的啃,“還好,不是太忙,來看看您?!?/br> 王氏笑道:“聽說你被彈劾了,怎么樣,還扛得住吧?!?/br> 蘇清咬果子的嘴,差點(diǎn)就僵住。 幽幽挪動眼珠,看向王氏,“娘,我現(xiàn)在身上可是有兩條人命,您對我的關(guān)心,就不能走心點(diǎn)?!?/br> 好歹,咱母女一場! 王氏呵呵一笑,“你這傻孩子,不就是兩條人命嗎,你手里的人命還少啊,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br> 蘇清…… 第四百一十五章 喜事 王氏笑得一臉溫柔。 “何起恪死了,聽說何家的人已經(jīng)鬧進(jìn)宮了,要皇上處置了你給何起恪償命?!?/br> 蘇清…… 她怎么聽著,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是親娘嗎? 瞧著王氏,猶豫一下,秉著母女情分,蘇清道:“娘,何起恪不是慧妃娘娘的親哥哥,你放心好了,陛下不會為了何家處置我的。” 語落,蘇清都做好準(zhǔn)備要安撫一下王氏吃驚的心情了。 然而…… 她娘瑩潤的臉上,波瀾不起。 倒是蘇清,一抽眼睛,“娘,這么勁爆的獨(dú)家內(nèi)幕,您就一點(diǎn)不驚訝?” 王氏呵呵的笑道:“娘見多識廣,禁得住?!?/br> 蘇清……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既然娘您見多識廣,您知道王召之嗎?” 王氏端在手里的茶盞,在聽到王召之三個字的時候,手一哆嗦,茶盞哐當(dāng)落地。 蘇清…… 我說何起恪不是慧妃的親哥哥,你一臉平靜,見多識廣。 怎么才提起王召之,就驚訝到這種地步。 凝著地下四分五裂的茶盞瓷片,蘇清挪目去看王氏。 王氏臉色微白,對上蘇清的視線,扯嘴一笑,“好好地,怎么問起這個,看把我嚇得,杯子都拿不穩(wěn)了?!?/br> 說話間,神色復(fù)常。 蘇清便道:“娘是知道,對嗎?娘,王召之是誰呀?” “一個謀逆犯,還是先帝時期的人了,這個久遠(yuǎn)的事,你是從棺材里刨出的嗎?”神色恢復(fù)往常的波瀾不驚,王氏笑著打趣。 蘇清…… 福星立在一側(cè),一臉崇拜的看著王氏。 “夫人,真的是從棺材里刨出來的?!?/br> 王氏…… ??? 一臉茫然,看向福星。 福星就巴拉巴拉把棺材的事和王氏說了一遍。 王氏才放松的神色,又凝重幾分。 拉了蘇清的手,語重心長道:“你長這么大,娘甚少干涉你的選擇,不過,娘提醒你,云王府的人,你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尤其是云王世子?!?/br> “怎么了?” 王氏便道:“云王府的人,與你爹有舊仇,眼下你爹不在,娘怕他們欺負(fù)你?!?/br> “我爹和他們,什么舊仇?” 王氏嘆一口氣,道:“就是那種血海深仇的仇,總而言之,你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就是了?!?/br> 蘇清點(diǎn)點(diǎn)頭,“哦,我知道了,所以,王召之到底是誰?” 王氏…… 眼底飛快閃過一縷痛苦的神色,轉(zhuǎn)瞬又是一片平靜。 “前朝的謀逆犯,想要謀權(quán)篡位,被先帝處置了,這都是不相干的人,更是當(dāng)今陛下的忌諱,云王府的人告訴你這個,必定不安好心,你莫要理會就是?!?/br> 蘇清瞧著王氏的神色,總覺得不對。 她娘和這個王召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心下默默嘀咕一句,蘇清一笑,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離云王府的人遠(yuǎn)點(diǎn)?!?/br> 說完,起身。 “娘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出了王府,蘇清回頭看王府門頭的匾額,心頭浮光掠影,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先帝時期謀逆的人,恰好姓王,她娘又是一個孤女,也姓王。 世上斷然沒有這么巧的事。 鎮(zhèn)國公的宅子,她娘當(dāng)初花那么多銀子買下…… 一個孤女,到底從哪來的那么多錢。 還有上次大佛寺后山,她娘一襲黑衣,英姿颯爽,分明是個懂武的。 …… “去找個年歲大的人打聽打聽,王召之的府邸,在哪?” 前朝的謀逆犯,當(dāng)今陛下的忌諱,也唯有年歲大的人,興許能打聽出一二。 盯著匾額上碩大的王府兩字,蘇清吩咐福星。 福星得令,抱著鴨鴨轉(zhuǎn)頭就走。 不過須臾,帶著答案回來,“主子,巧了,王召之原來的府邸,就是鎮(zhèn)國公府,也就是現(xiàn)在咱們夫人住的王府?!?/br> 蘇清眼底,洶涌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娘說,云王府的人,與她爹有血海深仇。 只怕,與她娘的血海深仇,更大。 這么說來,她結(jié)合一下爹這邊的仇娘那邊的恨,云王府與她,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勢不兩立了? 仇恨值一定下,蘇清立刻精神了。 何起恪和瀘定中,簡直不夠她玩??! 要玩,還是得玩北燕三皇子啊,鎮(zhèn)國公啊這種有重量的人物。 這種打怪的感覺才爽! 心中目標(biāo)一明確,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威。 第一次琢磨著主動害人,蘇清有點(diǎn)激動。 以至于一路回到府邸,眼角眉梢都帶著抑制不住的亢奮。 躺在床榻上,容恒眼角一抽,“你怎么了?高興成這樣子,五十萬兩拿回來了?” 蘇清笑嘻嘻的搖頭,“沒有,讓別人截胡了。” 容恒…… 就蘇清財迷的屬性,她的銀子,讓別人截胡了,她還能笑的合不攏嘴? “誰這么大膽子,敢截胡你的?!?/br> 蘇清嘿嘿嘿的笑,一面笑一面脫鞋爬上床。 俯身吧唧親了容恒一口,盤腿坐在容恒內(nèi)側(cè),“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已經(jīng)找到銀子的藏身點(diǎn),在石河鎮(zhèn)。” 容恒……“石河鎮(zhèn)?” 眼瞧著容恒若有所指的念出這個名字,蘇清笑嘻嘻看著他,“怎么?你知道?” 容恒…… “你一個勁兒的笑什么?” 蘇清扯了個抱枕抱在懷里,笑得止不住,“第一次主動琢磨害別人,有點(diǎn)激動,理解一下。” 容恒…… 第一次主動…… “合著你以前害人,都是被動的?” 蘇清立刻給了容恒一腳。 “什么話,什么叫我以前害人,我?guī)讜r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