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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可蘇清就不一樣了。 她完全不用影響皇上,一頓悶棍就夠了! 誰受得了。 到現(xiàn)在,當(dāng)初在前禮部尚書家,蘇清一言不合把五皇子一鞭子卷起來扔出去的情形,他都記憶深刻。 連皇子都敢扔,扔完也沒見五殿下放個屁吭一聲。 她還有什么不敢的! 還有…… 畢竟本官鐵面無私! 脊背一挺,刑部尚書一臉鐵面無私,“本官查案,還望老夫人不要擾亂公務(wù),否則,本官還要冒著得罪平陽侯的風(fēng)險,把您也抓了。” 說完,刑部尚書一抬手,“把人帶走!” 身后衙役,即刻上前。 老夫人氣的渾身亂顫,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你是在威脅我了?平陽侯府四個大字,就是這么被你踩在腳下踐踏?我兒血浴沙場,戰(zhàn)功累累,我孫女兒現(xiàn)在懷著身孕還在湘北抗災(zāi),生死難定,你們卻趁著他們不在,如此欺負(fù)我平陽侯府老弱婦孺?” 老夫人聲音凄厲。 刑部尚書眼角一抽。 這時候知道你兒子血浴沙場戰(zhàn)功累累了? 這時候知道九王妃懷著身孕還在湘北抗災(zāi)了? 這時候知道把你們府上兩個能人拉出來當(dāng)擋箭牌了? 我怎么聽說,你對侯爺一家,每日都疾言厲色?。?/br> 蘇蘊(yùn)雖然人品不行,可到底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 今日的事,他多少瞧出點(diǎn)門道。 就算不看著宮里的太后,單單看著他大哥的面子,蘇清的面子,刑部尚書也不會登門抓人的。 除非,得到了上面的意思。 難道是皇上特許了? 蘇蘊(yùn)心下?lián)u搖頭。 不可能,大哥一向孝順,皇上是知道的。 大哥在前方打仗,皇上不可能默許刑部尚書在背后抓他家人。 不是大哥,那就是蘇清了…… 不管是什么,今兒刑部尚書這樣子,分明是勢在必得。 僵持下去,只會讓平陽侯府更加大失顏面。 第六百六十二章 心思 心思一轉(zhuǎn),蘇蘊(yùn)立刻拉了老夫人。 “母親,刑部尚書一向是公正公允的,他帶朝暉回去,也只是例行問話,不會如何的,您這樣,倒是顯得我們心虛似得?!?/br> 朝暉錯愕看向蘇蘊(yùn)。 滿目刺痛和失望。 趁著蘇蘊(yùn)和老夫人說話,老夫人分神,刑部尚書抬手一揮,手下衙役立刻押了朝暉。 而紅杏…… 齊王派她來,是提前說好,如果事情敗露,就殺了朝暉滅口。 可現(xiàn)在…… 什么都還沒做呢。 她殺朝暉嗎? 憑著她的功夫,殺了朝暉滅口,然后在逃離現(xiàn)場,完全不是問題, 可…… 殺嗎? 如果這個刑部尚書真的只是抓回去例行問話呢? 紅杏猶豫之際,刑部衙役將她雙手用繩子捆了。 錯眼間,朝暉就被押住,老夫人頓時急的上前去推開刑部的衙役。 刑部尚書卻是朝蘇蘊(yùn)一抱拳,“勞煩看好老夫人,不然,妨礙公務(wù),就算本官有心偏袒,當(dāng)著這么些人的面,也不好偏袒的。” 說完,刑部尚書抬手一揮,“走!” 朝暉始終沉默著,最后狠狠看了蘇蘊(yùn)一眼,轉(zhuǎn)頭跟著離開。 老夫人哭的泣不成聲,轉(zhuǎn)頭給了蘇蘊(yùn)一巴掌,“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你媳婦被抓走了!” 蘇蘊(yùn)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心頭嗖的冒火。 “她被抓走了,我能怎么辦!她要是清清白白的,刑部抓他做什么!” 怒氣之下,聲音有些大。 順著夏末的夜風(fēng),飄進(jìn)不遠(yuǎn)處朝暉的耳中。 朝暉眼底的淚,吧嗒吧嗒就落了下來。 這就是她想盡辦法不惜做逆臣賊子也要回到身邊的男人。 這就是她深愛著的男人。 一顆心,像是有什么倏忽間碎了,碎的徹徹底底。 這些,蘇蘊(yùn)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 他一聲怒吼之后,到底心下有些緊張。 萬一刑部對朝暉用刑,朝暉招出什么來…… 不行,他得立刻見到齊王,把這里的事情告訴過去。 心頭一急,蘇蘊(yùn)這才猛地意識到。 他壓根不知道去哪找齊王。 今兒一早,朝暉倒是帶著他去見齊王了。 可從頭到尾,他都在車輦里坐著,路上,朝暉也沒說是去哪,后來,更是在下車的時候,被一根黑布條蒙了眼。 他去哪找齊王??! 蘇蘊(yùn)急的都要哭了、 身側(cè),老夫人被蘇蘊(yùn)頂嘴,氣的揚(yáng)起拐杖就去抽他。 “你說的什么混賬話,那是你媳婦,她要有個意外,你覺得,你能脫得掉干系?莫說旁的,就是名聲,你也要跟著臭了!還不快去想辦法救人!” 一拐杖抽上去,蘇蘊(yùn)疼的跳腳。 “瘋了,真是瘋了,為了個兒媳婦,沒見過這么打自己兒子的!難不成以后你還要指著兒媳婦過活!真是莫名其妙!” 說完,蘇蘊(yùn)轉(zhuǎn)頭離開。 他是得趕緊想想辦法。 就算是找不到齊王,也絕對不能讓朝暉開口。 怎么辦,到底怎么辦…… 能不開口的,唯有死人! 隨著往出走,蘇蘊(yùn)眼底的光,從狂躁,漸漸冷厲下來。 這邊動靜,驚動了蕓娘。 赤足立在院中,仰頭看著天上一輪被薄云遮擋的明月。 腳底的寒涼讓蕓娘頭腦分外的清晰。 “娘,您看到了,惡人終有惡報,女兒還未出手,她就自作孽被刑部抓走了。” 嘴角眼底,漫著苦笑。 “娘,您看得到嗎?” 一側(cè),小丫鬟擔(dān)憂的看著蕓娘,“主子,您好歹穿著鞋?!?/br> 蕓娘轉(zhuǎn)頭,澄澈的目光帶著nongnong的粘稠的哀慟,“我娘當(dāng)日被那賤人害死的時候,也沒有穿鞋,也是這樣的夜里?!?/br> 生活需要一些儀式感。 今日那賤人被抓入獄。 她就要赤著腳立在這里。 天道有輪回,可曾放過誰! 閉了閉眼,蕓娘轉(zhuǎn)頭又去看天上的半彎鉤月。 “娘,那賤人害的我們母女分離,女兒便讓她也嘗一嘗這人間疾苦母子天人永隔的痛苦。” 說著,蕓娘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 在院中立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轉(zhuǎn)頭回屋。 “收拾一下,明日,我們?nèi)バ滩靠此??!?/br> 得令,小丫鬟有些意外,“主子,我們?nèi)タ闯瘯熆ぶ???/br> 蕓娘就道:“她能再次回來,要么就是手里捏了蘇蘊(yùn)的要命把柄,要么就是手里有蘇蘊(yùn)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可鎮(zhèn)國公府又不在了,這東西,朝暉先前又沒有,卻是突然得來的,想來也是見不得光的。” 嘴角漫著虐笑,蕓娘將腳泡進(jìn)婢女端來的熱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