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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石歧和許奕一時間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安卿玨支起身子,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過來。”膨脹了幾倍的七尾火狐猶豫了幾十秒,迅速縮小到原來的大小,乖乖巧巧地縮在安卿玨的腳邊,只用一雙猩紅色的眸子盯著那些人,唯恐他們害了安卿玨;“既然事情解決,那我先走了?!卑睬浍k簡短道,許奕大聲道,“等等!”許奕努力忽視那七尾火狐,硬著頭皮說道:“事情是解決了沒有錯,但是今天下午的那場sao亂……”“會給卡芬迪斯學(xué)院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希望七尾火狐可以配合我們講清楚這件事情,哦不,只需要配合我們露個面而已,因為事情很大,所以卡芬迪斯肯定要給外界一個交代,所以……”許奕的話還沒說完,安卿玨點頭應(yīng)道:“好?!?/br>“還有,”許奕又道,那七尾火狐十分不耐,轉(zhuǎn)眼間火紅色的長尾就打到許奕的面前,險險地避過他,直接抽到了墻面上,“砰嘰”一聲,墻面上的相框都掉了下來,許奕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你最好去醫(yī)療室看看,校醫(yī)療室還是值得信任的,”許奕滿臉恍惚地說道,然后從身上抽出兩瓶藥劑,道,“或許這個對你有點幫助?!?/br>沉默了好一會兒,對上許奕那張充滿了誠意的眼睛,安卿玨淡淡道:“謝謝。”他向來不大會兒應(yīng)付人的好意。垂下眸子,安卿玨并沒有收下那兩瓶藥劑,只是道了一聲再見,就利落地離開了。許奕惆悵地看著桌上的兩瓶藥劑,道:“這孩子,也不容易啊?!?/br>石歧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窗外,這年頭,世家大族哪里是那么好混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先天天賦廢掉的人。還沒有母親的保護。“死過一次,唉,也不知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許奕到底是年紀(jì)大了,有些惆悵地?fù)u了搖頭,想到自己家里活蹦亂跳天真活潑的小崽子,許奕嘆了一口氣,道,“石歧,你說,以先天天賦定論一個人的人生,究竟是對是錯?”石歧還未答話,石泗就蹦了起來,囂張道:“那些蠢-貨白癡,怎么能夠跟我們相提并論?他們努力十年,也比不上我們認(rèn)真一天!”石泗向來以自己的天賦為驕傲,現(xiàn)在看到許奕這么問,第一個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來大聲說道。許奕幾乎忘記了石泗這個蠢貨,他直接無視了石泗,石歧沉默半晌,然后硬聲道:“據(jù)說,安家大少精神力天賦為f?!?/br>“你說,他的精神力等級會是多少呢?”石歧直視著許奕,道。許奕陷入了沉默,看著外面的天空,半晌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安家……”“或許,”許奕漠然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們應(yīng)該召集幾位校長談?wù)勥@件事情了。”“為了以儆效尤,也為了平息外界的議論,我們也該拿出一個章程來了?!?/br>安卿玨在離開之后,就果斷地帶了那月白色的小鳥回了宿舍,七尾火狐被他趕回去照顧它自己的孩子去了,本來七尾火狐十分不想走,但是安卿玨言辭非常簡練,直言它留下非但幫不上忙還分散他的經(jīng)歷,最后七尾火狐只能依依不舍得走了,走之前還囑咐了月鶯鳥長達十分鐘的注意事項;但是月鶯鳥他聽不懂。一個字都聽不懂;那天跟安卿玨一起學(xué)的獸語,現(xiàn)在全都還回去了,只能聽懂安卿玨這三個字,也只會說這三個字,但是很可惜,七尾火狐從來不會這么叫安卿玨,它都是叫“大人”的;所以月白色小鳥最后一句話也沒有聽懂。如果不是安卿玨打斷七尾火狐,或許月白色小鳥還要生無可戀好幾十分鐘。“啾——啾——!”月白色的小鳥圍著安卿玨轉(zhuǎn)悠,但是它完全不敢跳到他的身上,甚至都不敢碰觸他,唯恐自己的重量給他帶來什么負(fù)擔(dān),“啾……!”安卿玨淺色的t恤上全是暗紅的血跡,那些血液已經(jīng)停止流動不再鮮紅,但是依然十分觸目驚心,沒看一眼,月白色小鳥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被憤怒灌滿,他死死地在心里念著“嚴(yán)瑤佳”這三個字,恨不得把這三個字嚼碎了撕爛了咽下去,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發(fā)誓,他一定不會放過嚴(yán)瑤佳的,一定不會!“我沒事,”安卿玨淡淡道,他似乎是看懂了月白色小鳥的心思,反身把他撈在自己手心里,月白色小鳥尖叫一聲,剎那間就想跳起來躲開,安卿玨輕聲咳嗦了一聲,那小鳥立刻就不敢動了,只用一雙碧藍(lán)色的眸子擔(dān)憂地看著他。安卿玨閉上了眼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傷是怎么回事,這具身體雖然給了他,那個人的靈魂散盡,卻把執(zhí)念留了下來,但不是留在他的身上;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的執(zhí)念,留在了那個叫做“嚴(yán)瑤佳”的女孩身上。當(dāng)嚴(yán)瑤佳情緒崩潰的時候,那一份為了她而生出執(zhí)念想要保護她,所以攻擊讓她情緒崩潰的自己,而這是原主人的執(zhí)念啊,這具身體最為熟悉的原主人的意識啊,所以這份執(zhí)念暢通無阻地攻擊到自己,反噬他的精神力;不過沒關(guān)系,不過是一份執(zhí)念罷了,一份執(zhí)念,又能存活多長時間呢?那一次上課的時候這份執(zhí)念沒有出現(xiàn),意識嚴(yán)瑤佳并沒有到情緒崩潰的地步,二是因為這份執(zhí)念的力量越來越弱;因為太弱,所以執(zhí)念不敢過于損耗自己的力量,只能在嚴(yán)瑤佳快要崩潰的時候,才出來保護她;那份執(zhí)念能攻擊到自己,也不過是因為這是這個身體原主人的執(zhí)念罷了。怨不得自己沒有關(guān)于嚴(yán)瑤佳的記憶啊,因為那份執(zhí)念已經(jīng)把記憶帶走了。不過這些,是沒有辦法給這只月白色的小鳥解釋的。安卿玨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只見那只月白色的小鳥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樣子十分可愛,安卿玨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鳳眸斜飛,唇角飛揚,優(yōu)雅而,“小東西,”“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他含笑道,那雙狹長的黑色鳳眸醞釀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小的黑色漩渦,月白色的小鳥仰頭看著那雙眸子,仿佛已經(jīng)淪-陷其中,安卿玨的手指輕輕地?fù)崦掳咨▲B柔軟的毛,低沉的聲音近乎蠱惑,好像埋藏幾萬年的美酒,輕易讓人迷醉其中,他緩緩道:“小東西,”他的聲音中含了幾分笑意,低沉中氤氳出暖色的光芒,“放心。”第53章當(dāng)天晚上,上面的圈子里引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震動。烈黑豹和七尾火狐鬧出來的事情太大,無數(shù)雙眼睛切切實實地看見了,卡芬迪斯學(xué)院就算想遮掩也沒辦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