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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他往隔壁樓前方空地瞄了眼,敗城矯健的身影如同一桿標(biāo)槍般站在最前方,正和姚永元說著什么。看見敗城在,知樂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來。新兵營回來后,趙斌順?biāo)浦鄣匕阉秸{(diào)任“暫代”特別班班長,十八歲的班長,雖然有“暫代”二字,但在全連也算是史無前例了。由于他的特殊背景,特別班的老兵倒也挺服,他卻有些心虛,時不時去請教敗城一些帶兵的技巧,順便吃豆腐。無論何時,只要敗城在,知樂心里就踏實。兵們分為戰(zhàn)斗班組上車,知樂的班目前一共七人,不滿員,塞進(jìn)一個偵察車還算富裕。他探出頭去伸長了脖子看了看,敗城的三連不是偵察連,相對來說裝備也就差了一些。看著敗城還在下令,他太想湊過去問問,卻只得在戰(zhàn)士的喊聲中鉆進(jìn)車?yán)铩?/br>“班長,怎么了?”一個剛補(bǔ)進(jìn)來的新兵摸著鋼盔,一臉迷糊地問,“緊急集合?”“演習(xí)?!敝獦贩鄣诙?,也算是老兵了,因為特別班的身份,開春和秋季演習(xí)他都參加了,雖然沒出什么成績,經(jīng)驗倒是足了。新兵瞪圓了眼睛:“這就演習(xí)了?”知樂斜了新兵一眼,不吱聲,新兵焉了,也不敢問,車子在沉默中隨著六連其他車輛一路前進(jìn)。趙斌的命令不斷通過電臺下達(dá)過來,他對比著地圖,越看眉頭越緊。去年這時候,于正和他說了,開春演習(xí)新兵是不參加的,去年他們參加是為了檢驗特別班的成效,今年,怎么又讓新兵參加了?“趙連,新兵也跟著?”“廢話!都上車了你還問?”趙斌豪放的吼聲回蕩在整個偵察連的頻道中,“哪個白癡問的?”“報告,特別班知樂?!?/br>趙斌的聲音降了一度:“今年比較特別,所有新兵都參加。所以,你們這些小鴨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年有情況!”“什么情況?”有人接嘴。“問你家爹去!”“連長,我不是知樂。”“……”頻道里響起一陣竊笑聲,伴隨著車子隆隆前進(jìn)的噪音,緊張的氣氛減淡了不少。知樂沒吱聲,盯著地圖上的行進(jìn)路線,腦中卻想著三連。機(jī)械化步兵師和偵察連不一樣,相對來說“表現(xiàn)”的機(jī)會要少一些,可是,他相信敗城并不會因此就毫無作為。最重要的,好想親親小爹?。?/br>知樂覺得他病了,得了“一秒不見敗城就渾身不得勁”的病。他無論干什么都是心神不定的,沒幾秒心思就全轉(zhuǎn)到敗城身上去了。敗城的身材很好,每次,知樂剛撲上去時雖然肌rou都繃得硬梆梆的,但很快,那充滿力量的身體就放松了下來,任由他怎么抱都不反抗。尤其是摸到皮膚時,干燥而又溫暖,他摸著摸著就會起反應(yīng)。所以,他基本上不怎么敢直接貼身sao擾敗城,sao擾到最后,他總是會在敗城瞪視的眼神中落荒而逃。知樂還試圖和敗城一起洗澡,成功了一次,然后,就沒然后了。因為剛好是洗澡時間,滿澡堂都是人,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他的眼神還沒轉(zhuǎn)過來,敗城已經(jīng)洗好了。以后,他再提出一起洗澡,敗城總是答應(yīng)得很爽快,然后撿洗澡時間去,他也就不再嘗試了。按照知樂的想法,過完年,十八了,敗城這時候就該讓他洗白白,再教教他一些“舒服的青春期知識”??!結(jié)果,敗城還是像沒事人一樣,該干啥干啥,讓他郁悶得很。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一大早醒來后,他會想像著敗城的模樣偷偷摸摸撫慰一下自己。只是,在幻想中,敗城永遠(yuǎn)是背對著他的,頂多露出一邊的耳朵,他始終看不見敗城的表情。也許,他只是無法想像那時候的敗城會是什么表情,對于性這件事,他就像是隔著紗看戲——只有響沒有臉。終于,六連按上級命令,準(zhǔn)點到達(dá)了駐扎高地,一下車,各班排長就被叫了過去。人還沒齊,趙斌拿著一疊藍(lán)軍袖章匆匆跑了過來,一邊往知樂手里塞一邊道:“剛接到求援信號,一營三連指揮部于441陣地受到伏擊,我命令,硬骨頭連一排立刻趕赴441,進(jìn)行支援!”知樂眼前一亮:可以見到小爹了。96、“故友”重逢幾十個兵下了車沒多久,又呼啦啦跳上車往441開去。知樂一邊發(fā)著藍(lán)軍袖章一邊看地圖,忙得不亦樂乎。這時候,他才感覺當(dāng)一個將頭兵尾有多難,光是應(yīng)付一幫小鴨子吱吱喳喳的提問他都快頭疼死了。幸好,特別班都知道“班代”性格“冷淡”,一幫子新兵都扯著老兵問東問西,老兵也樂得被人請教。終于,有人把問題引到知樂頭上了:“班長,你有沒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知樂瞄了眼問話的司馬山,擠出一個音來:“嗯?”這一年的相處,司馬山對知樂的喜愛是有增無減。他倒從來沒有如敗城懷疑的那般,想到別的方面去,對他來說,知樂就是個“可愛的弟弟”。對這個弟弟,他可以掏心掏肺的好,但為什么這么好,他想不出原因來,就非常爽利地不去想了。所以,盡管知樂的性格越來越冷淡,司馬山還是熱情不減,成了特別班里唯一敢和知樂有話直說的人。對于這點,趙斌大為欣慰,還私下偷偷表揚(yáng)了他一番,他對知樂更“熱情”了。“三連連長?!彼抉R山自認(rèn)為壓低了聲音,基本上和吼差不多,在偵察車的轟鳴聲中,實在沒什么耳語的可能,“他沒和你說什么?”“他要是和我說了什么,還會被伏擊嗎?”知樂這話說得嗆極了,其他人都是一縮頭,司馬山卻感嘆上了:“是啊,也不知道連長逃沒逃出來?!?/br>這話說得知樂不高興了:“什么逃不逃的,他肯定能反敗為勝的?!?/br>“唉,那倒未必?!庇心懘蟮慕釉捔耍八掷镉袀€敗字嘛,反敗不就是反自己?”那兵笑了一陣,不笑了,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是眼含憐憫,正奇怪中,就見到“班代”一付惡狠狠的表情,仿佛隨時撲上來要撕了他般。“班、班長……”知樂忍了又忍,硬生生把頭扭了過去。司馬山在耳邊嘀嘀咕咕的,全都沒聽見,腦子里反復(fù)告誡自己“不能生氣”,以免給敗城惹麻煩。偵察車接近441陣地時,槍炮聲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排長下令停止前進(jìn),知樂立刻撲到觀偵鏡前,只可惜,遠(yuǎn)處441地正好是盆地,他們這么遠(yuǎn)的位置還看不見什么。三連是機(jī)械化步兵連,如今,連步兵戰(zhàn)車的影子都看不見,他立時開始心中打鼓。“排長,我上去看看。”“你看毛看!”六連的干部都繼承了趙斌的火爆脾氣,當(dāng)下就罵道,“你去送人頭啊?”“排長,班長已經(jīng)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