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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荀予刃文案:“你如果繼續(xù)畫下去的話,這些花都會殺了你的?!?/br>一片奇幻大陸的一角,一個向日葵畫家與他不速之客的故事。內(nèi)容標(biāo)簽:奇幻魔幻情有獨鐘西方羅曼穿越時空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波夫曼,希瑟斯┃配角:┃其它:==================☆、一:13"你如果繼續(xù)畫下去的話,這些花都會殺了你的?!?/br>波夫曼回過頭去,看見一個青年坐在身后路邊的石臺上,搖晃著雙腿,笑嘻嘻地看著他。”是嗎?!八恢每煞竦卣f,抿了抿嘴唇,又回過身去,在調(diào)色盤里混了幾筆顏色,往畫紙上繼續(xù)涂抹。波夫曼的身前的畫板后就是一小片向日葵花田,金黃色的花開得正好,雖說生長得過于稀疏了些,但迎著太陽的樣子顯得極富生氣。它們落在他筆下,如同成活了一般,仿佛在人們閉著眼睛湊近畫紙之后,都會嗅到一絲太陽特有的溫暖味道。“你看到了吧,那些空中飛揚的石屑,鐵翼鷹投下的炸藥,刀與魔法的撞擊的殘痕深埋在瓦礫之下。很快這一片向日葵田也要完蛋;它們里面靈魂蘇醒過來的,有點骨氣的,也大概情愿自折根莖給這個城市殉了葬。你為什么不走?”“還有十三朵?!?/br>“什么十三朵?”青年茫然地問道,“——你是說這里還剩十三朵向日葵?”波夫曼這次甚至懶得開口答話。“你瘋了,你保不全它們的!”“我沒有想要保全它們?!辈ǚ蚵届o地說,“我只是為了自己高興。”“可是你就要死了。”波夫曼沒有問這個萍水相逢的人的來歷,也并不詢問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觀察自己的。他用筆挑了一些暖色上去,又薄薄地覆上一層灰。他仔細地看了看陰影部分,決定往里面加一些銅褐。與此同時,他手上□□出來的皮膚現(xiàn)出了rou眼可見的灰敗。做完了這些,他放下了筆,揉搓手指,然后靜靜地凝望著他新出爐的作品,仿佛他不遠處那片稀疏的花田已經(jīng)不存在了一樣,唯獨存在的東西僅存于他面前的畫紙上。片刻以后,他站起身,再度回頭看向坐在那里的青年,微微向他頷首道:“如您所言?!?/br>”你這人為什么——“他身后青年的清朗音色漏出一絲不滿,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不值得為這些花這么做吧?即使是從遠洋來的那些神通廣大的巫師,也沒有憑空逆轉(zhuǎn)生死的能力。你這樣的普通人燃燒生命力去換它們的命,簡直是自取滅亡!”波夫曼靜靜地看著他。青年注視著他湛藍的眼睛,聲音不覺低了一些,“你就這么愛它們嗎?”語氣中仿佛除了困惑,還不自覺地多了些難以言說的曲折。“不,我從不愛它們,沒有一刻如此。我不愛活的東西?!辈ǚ蚵蛄四瞧ㄌ?。青年驚詫地捕捉到了波夫曼一個一閃而過的微笑——他以為波夫曼是不會笑的?!拔抑皇菒壑夜P下的那些花而已?!?/br>正午已過,日頭漸漸地從最高點又落了下去,波夫曼走向田地的深處。如果人們追隨著他的背影細看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他漫步過的那些花朵的根莖,都異常地細弱與衰敗,與它們盛放的花盤全不肖似——但是又由根底泛上一些嫩綠,昭示著它們?nèi)耘f是活著的。“希瑟斯!我……希瑟斯……”他聽見背后隱約傳來那個清亮的聲音。但隨著他心無旁騖漸漸走遠,那個聲音被他漸漸拋在了腦后。青年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追上來。☆、二:12“我叫希瑟斯,很高興見到你?!?/br>波夫曼畫完一朵向日葵,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個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身后路邊的石臺上。雙腿悠閑自在得晃來晃去,好像是在無所事事地享受著一個正午——如同這個城市還處在一年前那般繁榮的好時候一樣。“你筆下的花真是巧妙?!毕I拱贌o聊賴地撐著下巴,慢悠悠地評價道?!八o人的感覺甚至要鮮活過一切活著的東西——甚至勝過這片花田。”波夫曼手中的筆仿佛停頓了一剎。“是的?!彼Z意溫柔地說。“你愛著它們吧,我猜?”“比任何事物都要愛?!?/br>“勝過自己的命?”希瑟斯的語氣不知怎么流露出些微的躁動來。“為什么這么說呢?”波夫曼富有耐心地問道?!八鼈兙褪俏业拿?。”他不知道身后的青年在用怎樣的目光看著他。“我……不明白?!毕I箍目慕O絆地說。“請等我畫完這十二朵花吧,只剩下幾朵了。”希瑟斯注意到,他在收尾的時候選用了更活潑的一點顏色,勻在花瓣的尖上。波夫曼的胳膊變得更加瘦削;那是連面黃肌瘦的餓殍都會為之駭然的消瘦速度。“為什么?”希瑟斯在他放下筆后困惑地問他?!凹埨锏臇|西,又或者紙里的那些東西本身……怎么能被人當(dāng)做命呢?”波夫曼理了理自己那件沾了些油墨的襯衫,瞇著眼睛朝太陽那邊望了望。“我以為你最初那么說,即是意味著你對答案心知肚明的。”希瑟斯那陽光下微顯透明的臉頰忽然泛過一點紅暈。“我……”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聲說。“如果人活得夠了,就一定要找點什么值得為其而死的東西才好?!辈ǚ蚵f著,收起畫板,走向田地深處。青年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卻沒有追上去。正午剛過,但日頭還是很足,大約十來分鐘之后,這個海島上漫長的夜幕就要降臨了。☆、三:11“這個世界太乏味了。但你的畫卻與這個世界任何一種東西都毫不相似?!?/br>波夫曼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坐在路邊的石臺上、歪著頭凝視著他的畫的青年。他不知道青年在那里坐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由清晨時起就在田隴旁立起畫板,直至現(xiàn)在的正午時分,即便這個過程中有人坐在后面一直觀察他,他也心無旁騖。“你能看出我畫的是什么嗎?”波夫曼放下了筆,將它在清水筒里洗了洗,背對著希瑟斯問道?!俺诉@十一朵向日葵之外。”“你自己?!鼻嗄甑穆曇魪纳砗髠鱽怼?/br>“什么?”波夫曼將筆晾在一旁,轉(zhuǎn)過頭與青年對視。這是他第一次注視著那人的眼睛,那是一雙溫柔又狡黠的栗色眼眸,在陽光下閃耀出近乎透明的金色。“就像田間的花是為它們自己長的,而你的花是為你自己開放的一樣。”“沒錯。我只為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