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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小小的,那語氣比較起疑問,倒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若提出這種不符合身份問題的,是其他旁的什么人,秦風寰必然會威壓過去,并從此將其劃入冷宮,永不重用??桑牭侥贻p保鏢的疑惑,他只是略微的瞇了瞇眼,竟是開口回道:“我這個弟弟,是個很出色的人,平日里也沒什么特別喜好。難得他如此看中什么人,又和我提了,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能等閑視之?!?/br>這些年雖然一直窩在T城,但無論轉(zhuǎn)到這邊的案子有多棘手,秦風宇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突破口。而且那些切入點都不是臨陣磨槍可以查出來的,用的方式很有挑戰(zhàn)性。原本他還覺得,這個死讀書的弟弟也許會兩耳不聞窗外事,會行事保守,而事實證明,是他錯估了。秦風宇對于家族事業(yè),顯然比他認為的要用心很多,而且也有才能,更有膽識和手腕。“可是……”可是,也沒有必要另外提拔?。?!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那個方息剛交了女朋友,明擺著是不會和小少爺在一起的,說到底,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年輕保鏢一雙嘴唇張了又張,到底還是沒了下文。盡管很擔心小少爺,但秦家兄弟之間的事情,到底不是他的身份所能評價的。之前的一句提問,已經(jīng)是出格了。像是已經(jīng)看穿年輕保鏢腦中的想法,秦風寰皺了皺眉頭,比平日里多言許多的,又補充了幾句:“暫且不論風宇如何打算。既然,他給我機會讓我插手,那么我自然要達到我需要的效果。我雖然算上今天才見過方息兩次,不過也看得出來。那個孩子與我們,不是同一路人。”盡管觀點和處事方式與他全然不同,但像“盜亦有道”那樣所謂的原則,亦不是秦風宇會遵循的法則。就像他們兄弟同為那些元老們所詬病的那樣,秦風宇的底線準則,亦是比標準低上許多。說到底,他與秦風宇才是同一種人。想到這里,秦風寰不由得再度勾起嘴角。血緣這種東西,還真是諷刺啊。貝多芬的悲愴在空氣中驟然響起,回蕩在四下無人的夜半江畔,顯得尤為突兀。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秦風寰的眼睛依舊望著安靜流淌的江面,按下了通話鍵:“風寰?”“是我?!?/br>“那個孩子已經(jīng)被灌的差不多了。他的同事們似乎打算順路將他送回去。”“于叔叔,你知道,還是自家人送他我比較放心?!?/br>電話那邊的人似乎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隔著電波,秦風寰隱約還聽到了話筒那頭自言自語般“你們這幫孩子……”之類的感慨。于部長與秦家原本就頗有交情,更重要的是,于家寶貝公子近期惹出來的好幾起事端,都是他出面善后的。如今這種看起來是風月情趣的舉手之勞,老爺子自然不會掃他們的興。掛下于部長的電話,秦風寰熟門熟路的按下快捷鍵第一位,將那個早已爛熟于胸的號碼撥了出去。話筒那邊的人顯然一直在等待他聯(lián)系,這邊線路剛剛連上,那邊手機就已經(jīng)接通。“風宇,是我。你可以準備去接他了。”沒有聽到任何回答,接著話筒那邊就傳出了掛斷的忙音。從頭到尾,在這個接通了不過十幾秒的電話中,秦風宇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將手機重新放入口袋,秦風寰閉了閉已經(jīng)略感疲憊的眼睛,轉(zhuǎn)過頭對安靜等候在身側(cè)的男子說道:“直接去機場吧。”車子什么的,叫這邊的手下在機場接手就好。對他來說,來T城的各種任務(wù),都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秦風宇是在車開到半路時,接到方息同事基本已經(jīng)口吃不太清晰的電話的。等他的車停到酒店門口,還沒下車門就看到有人扶著方息里倒歪斜的從大門內(nèi)走出來,然后第二眼,他才看到隨后的中年男子。“于叔叔?!?/br>拉過方息的肩膀,將人從其同事的手中接過,秦風宇將男子扶到車邊再按著頭將人塞入后座,然后才轉(zhuǎn)過身來,重新面對沖他微笑著的長者。于叔叔來T城,他自然知道。方息是今晚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之一,他也知道??墒?,以于叔叔的身份,按理絕無必要親自送一個醉酒的無名小輩出來。除非……“小宇,你可是很久沒回B城看于叔叔了。今天要不是借你干兄弟的光,想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干兄弟?看著幾個跟過來的方息同事聞言都沒有露出半分意外的神情,秦風宇腦中光馳電閃過無數(shù)念頭,臉上則是未動絲毫,連嘴角的彎起都是經(jīng)得起推敲的弧度。“怎么會呢。我這不是知道于叔叔今晚有活動,怕打擾您休息么?!?/br>秦家新一輩的人數(shù)不多,而于家那邊顯然是偏愛于長子的秦風寰。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放在他和于叔叔身上,大概就是所謂血淋淋的寫實寫照。顯然對方也沒興趣與他一個不著家的小輩多打交道。應景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寒暄了幾句,于部長便和一直跟在左右的一干人員前后回了酒店。直到看著那些人身影徹底消失在酒店門內(nèi),秦風宇這才收起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沉著眼睛轉(zhuǎn)身鉆進車內(nèi)。干兄弟?!哼!秦風寰不是那種會多事的人。既然能自作主張的走出這樣一步,就必然有他的用意??粗管囩R中,歪在椅背上,已然進入假寐狀態(tài)的男子,秦風宇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靜觀其變,兵來將擋了。在手機中調(diào)出卓玉的電話號碼,秦風宇簡單發(fā)了一個短信,然后便靜音發(fā)動引擎,在心中默默算計著時間,將車子開的穩(wěn)穩(wěn)的,繞了一大圈才停到方息所住的小區(qū)門口。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車子停下的瞬間,后座的方息總算是在慣性的作用下睜開了眼睛。短暫的淺眠雖然讓他多少清醒了點,可視線還是模糊的,全身的神經(jīng)胡也限速到幾近停擺的程度,映入眼中的畫面宛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怎么看都是滿滿漣漪的朦朧不清。“……秦……風宇?”“嗯,是我?!?/br>支撐起方息幾乎站不穩(wěn)的身體,秦風宇心不在焉的應著男子的話,一路歪歪斜斜的將男子扶進單元門,又拖拖拽拽的上了兩層樓梯。每次來方息這邊,他都對著這種連電梯都沒有的公寓表示不滿,希望方息可以搬去他那邊,享受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而眼下,秦風宇卻十分滿意這種沒有電梯的公寓設(shè)計。方息發(fā)軟的腿腳顯然很難順利的邁動臺階。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可以順勢伸手過去摟住男子的腰,手指“不經(jīng)意”的滑進衣服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