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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響起。“方息,你是個很棒的戀人,如果我們交往的時間再長一些,投入的感情再多一點。我一定沒有辦法割舍。但現(xiàn)在……”電話那邊的聲音頓了頓,女孩的語氣雖然滿是歉意,但是其中的意志卻是堅定的,“但現(xiàn)在,面對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沒有辦法放棄這個機(jī)會。我很抱歉?!?/br>為了夢想和前程么......?掛下電話,方息將身體軟在長椅上,向后高高的揚(yáng)起頭,將后腦勺靠在長椅的靠背上。失落是難免的,但并沒有多少傷心的感覺。心里也知道女孩說得對,雖然彼此有明顯好感,但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畢竟還短,彼此投入的感情也還有限,還沒到會為了對方,而放棄什么的程度。有風(fēng)輕輕拂過他的臉,頭頂沒有多少云,臨近傍晚的天空是那種染著紅的淺藍(lán),方息仰著頭,直直看著那被水洗過一樣的,清澈透亮的藍(lán),著實高而遠(yuǎn)到看不到雜質(zhì)。就像,兄長曾經(jīng)有過的夢想。一輩子生活在小城鎮(zhèn)的父母都覺得找一份穩(wěn)定的公職工作才是正經(jīng),但大哥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研究未攻克病毒的科研領(lǐng)域。曾經(jīng)也是在這樣的天空下,哥對他說,雖然不知道要花費(fèi)多少精力和歲月才能看到成果,但他希望自己的工作是有價值的,可以讓那些至今仍是死神的病毒,變得像尋常感冒一樣讓人們能夠輕松應(yīng)對。哥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烧l知道,根本就沒有未來。聽說火災(zāi)發(fā)生的時候,哥和去探望哥的父母本來是有可能被救的。但與他們同樓層不同方位的,還有那個城市某個領(lǐng)導(dǎo)家的兒子。明明是三對一的選擇,可他的父母和哥哥卻是被選在了后面。他知道那是一次意外,在那個重大事故中死去的人們也不只有他的父母和兄長,甚至,隨后消防人員也冒著生命危險,試圖救過他們。但,他無法做到釋懷。那個二代,根本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只靠父母蔭庇的廢物,可他那么優(yōu)秀的哥和他的父母,卻因為這樣一個人喪失了獲救的可能。他只要一想到,就沒有辦法平靜。得知父母兄長過世的消息,在最失魂落魄的時候,是秦風(fēng)宇在馬路中間的安全島上找到自己。看著好友因為擔(dān)心而急躁的樣子,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友誼,也不是感動,而是對方比起在火場代替他家人獲救的那個人,要更為顯赫的家世。他也為自己的遷怒而感到無能和羞恥,可是思想和情緒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理智控制。那個時候他只一心覺得,看不到回報的夢想什么,是最愚蠢不過了,根本就沒有權(quán)利和錢來的實惠有用。就算是心情已經(jīng)沉淀了很多的現(xiàn)在,他也不覺得當(dāng)初放棄專業(yè),改為考公職是錯誤的。可這個女孩子竟然告訴他,她是為了夢想而做出了放棄他的選擇?嘴角揚(yáng)起一絲諷刺,方息直起脊背,長長的抻了個懶腰,從長椅上站起來。說什么夢想都是狗屁,誰不知道m(xù)國在各方面都比這邊強(qiáng),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想過去,過去了就想著入籍,為得不過是更優(yōu)越的生活。人往高處走嘛,這是無可厚非的,他又不是不能理解。換了他,也許也無法抗拒,真是沒必要說什么夢想唱高調(diào),反而聽著沒意思。沒有回家獨(dú)自一人面對四面墻壁的心情。抬腕子看了眼手表,方息干脆步行往虞子鴻住的地方走去,按距離算,他走到地方應(yīng)該剛好是好友接小鬼回家的時間,說不定,還能趕上夜宵。盡管沒什么云,但在到處都有的霓虹映襯下,頭頂?shù)男强湛瓷先ゲ⒉辉趺撮W耀。好容易走到臨江的好友家,方息看著目標(biāo)窗中透出的光,心中暗暗呼了口氣。不枉費(fèi)他抽風(fēng)一樣步行了小半個城市,總算是沒有撲空。按了對講,來開門的不是好友,而是好友養(yǎng)的小鬼。方息倚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身高及自己肩膀的少年,笑道:“已經(jīng)下晚自習(xí)了?考生還真是辛苦啊。”穿著居家服的少年連個白眼都沒給他,只是默不作聲的從柜中拿了拖鞋板板整整的擺到他的腳下,然后便一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進(jìn)自己房間去了。“秦嵐,是誰來了?”廚房中好友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飄出來,聽起來不甚清晰。方息換上拖鞋,自動自發(fā)的將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直徑奔向廚房。“是我。怎么,給小鬼做夜宵?大半夜的,做這么油膩的。”靠在廚房的墻壁上,方息笑看著好友穿著方格圍裙,邊往放切好片的茄子里塞rou泥,邊將塞好勾芡過的下油鍋,絲毫沒有伸手幫忙的打算。“這才九點多,不算半夜,再說秦嵐愛吃這個。他太瘦了,吃點葷腥長長rou也是好的。你別在這里站著,既然來了,去把爪子洗干凈給我打下手!”就算不是半夜,也不是什么適合串門子的時間。聽著好友頭都沒回一下的使喚,盡管知道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方息還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熟門熟路的摸進(jìn)好友房間翻出一套居家服換上,再熟門熟路的晃到洗手間洗干凈爪子,方息回到廚房,直接挽起袖子,動手開始幫忙。“真是麻煩的零嘴,你也太慣著他了。”嘴里抱怨著,方息的手卻忙碌的很利索,加切茄子的刀工也很不錯,在廚房打下手顯然有眼力價到很合格,沒有半分偷工減料或者敷衍的意思。“這些事先準(zhǔn)備好也不麻煩,再說,這不正好?我記得你也很愛吃?!睕]問他為何這個時間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過來,好友隨意自然的態(tài)度,就像他是這個家晚歸的一份子,而不是一個偶爾才會來的客人。有的時候連方息自己也奇怪,虞子鴻的長相性格都是他中意的類型,相處的感覺也很舒服,而且,明明兩人都不是直男,可是,他們卻從未發(fā)展成相互覬覦菊花的關(guān)系。固然,人家虞子鴻是早早有了心儀的對象,注意力自然不會放在他身上??墒牵约簽楹我矝]有呢?友情與愛情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他又是如何成功的把持了這樣的尺度,對身邊明明就很可口的好友沒有興起任何念頭呢?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盡量爭取隔日更。今天更這個,明天更,后天再更這個......望天,我可以堅持多久?☆、第20章因為方息說沒吃晚飯,虞子鴻又特別多炒了個西蘭花,并將晚餐剩下的米飯炒了一個蛋。在房間溫習(xí)功課的少年也坐到了飯桌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塊一塊夾著茄盒,姿態(tài)優(yōu)雅貴氣,只是那個食量實在不怎么優(yōu)雅。“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