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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更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改變決定的類型。他本以為,秦風宇對他應該有這種程度的了解,可顯然,他高估了。“你回來了?!?/br>雖然只是陳述,而并非質問的語氣,但面對他略帶調侃的姿態(tài),秦風宇顯然沒有絲毫放輕松。雖說,沒有躲掉他仍搭在肩膀上的手,卻也直挺挺的,看起來沒什么借坡下驢的意思。“當然,不然我去哪呢?”收回搭著戀人的手,方息動作夸張的聳了聳肩。面對秦風宇那樣一絲不茍的深邃認真,他卻怎么都嚴肅不起來,不知為何,還隱隱的想笑。“怎么?不和我一起進屋泡泡溫泉么~?”意味深長的拉了個尾音,相信對方能聽懂他的邀請。雖然搞不懂秦風宇杵在大門口站崗又是幾個意思,但面對戀人的執(zhí)拗,他倒是不介意偶爾放低姿態(tài),多哄對方幾句。只不過,這種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他還是希望能關上門私下解決……“風宇!計劃取消吧!”……計劃?腦袋嗡了一聲,方息驟然止住已經進行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扣上對方腕子的手,轉過頭看向突然插進兩人之間的秀野。秀野根本沒看他,冰冷美人此刻也周身緊繃,幾乎擰在一起的眉頭明確刻滿了“不支持,不認同”。而秦風宇聞言,卻是直直回望過去,喉頭隱隱翻動了幾次,嘴唇也欲言又止的張了幾張,但到底沒有說出什么。“風宇,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方息根本就沒在生你的氣!或者說,他即便氣憤,也還在你們仍是彼此戀人的框架之下,根本就沒有你認為的那么嚴重!”秀野的語氣真摯誠懇,有著nongnong勸解的味道,但……方息覺得自己有理由相信,一定是因為對方說的不是母語,所以表達起來多少有些詞不達意?——不然為何他明明每個字都聽清了,卻好像沒有聽懂?又或者,有什么,是與他有關系,且面前這兩個人都知道,而他卻不知道的么?氣氛僵持的時間并不長,比較起方息完全插不上話的一頭霧水,秦風宇只沉默了片刻,便長嘆了口氣,肩膀也隨之軟了下來:“……你說得對,這次,是我得失心過重,行為冒失了?!?/br>方息能感覺到,這句話一出口,面前兩個人都大石落地般松懈了神經,面部肌rou也不再那么緊繃,似乎連帶著空氣都隨之輕松不少。“你的確是夠冒失的?!?/br>看起來比當事人秦風宇還要放松許多的秀野,高高抬起胳膊做了一個明顯是在打手勢的動作,而秦風宇竟然,或者說,果然,沒有表現出半分質疑——這小子面對秀野這番非常態(tài)舉動,竟理所當然的連眉梢都沒多挑一下,甚至,神情還堂而皇之的更融松軟了幾分。要是再看不出來眼前這“等門”有貓膩,他就是瞎子。“喂,我說,你們兩個,真是當我不存在啊?”現在就算他是傻的,也能看出秦風宇這小子十之八九又在搞幺蛾子了。“聽你們這意思,我似乎也是當事人之一吧?是不是應該有人向我解釋一下,這都什么情況?嗯?”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方息的眼睛已然意思明確的只盯著秦風宇。畢竟這是情侶之間的事情,他不想,也認為沒必要,讓不相干的人說明。“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還是風宇你親自解釋比較好。”很明顯這么認為的不單是他自己。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的冰美人,顯然不打算再將精力耽誤在他們這對鬧別扭的情侶身上。“若沒別的事情,我也要回…….”變化發(fā)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秀野聲音愕然而止的同時,方息也看到了略微晃動在秦風宇胸前的紅色光點。血液迸出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聽到槍聲。世界仿佛突然被屏蔽了聲音,方息眼睜睜看著秦風宇的身體猛然向后倒下去,胸前蔓延出大片大片的紅。秀野似乎在旁邊大聲的說著什么,可是他的完全沒辦法聽清。他本能的第一時間沖上前扶住秦風宇已然倒地的身體,眼睛卻只能一錯不錯的盯著戀人在前襟擴散開來的血跡,頭頂嗡嗡作響,腦海一片空白。方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誰,一路護送著進了會館。等他的耳朵漸漸清明,眼前不再是紅茫茫一片,多少開始能看周圍時,方息才發(fā)現,自己一路撐著秦風宇,被護送進了之前他們住的那間套房。他的雙臂仍死死支撐著秦風宇的身體,而不知何時出現的秀吉正將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硬塞進他懷中。“……出了叛變者??傊?,這個房間暫時是安全的,你在這里護著風宇哥。記住,當這扇門再打開,只要你看到的不是熟悉面孔,就直接開槍?!?/br>眼看著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一堆雜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方息茫茫然的站在那里愣了好一會,才逐漸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以及之前秀吉說的意思。他這是,恰巧遇到,黑幫內斗,遭遇槍戰(zhàn)了,是么?原地深呼吸了幾次,方息強壓下滿溢胸中那些雜亂無章的混雜情緒,又用力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無論如何,他與秦風宇現在正面臨險境,并且,戀人已經受了重傷。眼下,能保護秦風宇的人只有他。他必須撐到外面的秀野、秀吉,解決麻煩,才能讓戀人得到救治。想到這,方息慢慢將秦風宇原地平放躺在地板上,隨后將手伸進懷中握緊手槍,站起身來,一邊將槍口對著大門,一邊快速移動到床邊的柜子前。他記得床頭柜里有急救箱,應該先給秦風宇做一下緊急護理,先把血止住。好在他曾和子鴻學過二三點急救措施,希望能支撐到秀野他們回來……“方息,你這樣一直單手舉著槍,一會兒手腕就該酸了?!?/br>身體猛然一震,剛翻出來的急救箱就這樣從方息手心掉了下去,箱蓋摔開,各種物品乒乒乓乓散了一地。而他已然完全顧不上那些。僵硬著隨著聲音轉回脖子,方息目瞪口呆的看著本應該半合著眼睛已絕對虛弱姿態(tài)橫在地板上的戀人,此刻卻完全沒事兒人一般,利利索索的自行從地板上坐起身,大幅度左右活動了一圈肩膀脖頸,然后對他露齒一笑。寒氣從腳底一路沿著脊椎骨直沖腦瓜尖,方息簡直覺得整個頭皮顫栗得仿佛要炸開了。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第76章而顯然,對比起因過度震驚僵硬成石雕的方息,作為始作俑者,秦風宇就鎮(zhèn)定從容的多。迎面對上方息錯亂恍惚的視線,秦風宇淺淺回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便一縱身從地上穩(wěn)穩(wěn)站了起來,不顧戀人越發(fā)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