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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萌虎飼養(yǎng)日常[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習(xí);青玄堂傳術(shù),教習(xí)符、陣、咒術(shù);秀春堂習(xí)醫(yī),墨堂研器。

新入學(xué)弟子憑個人所長,擇一堂修習(xí),但諸子學(xué)院亦開設(shè)有通俗課程,全院弟子必修之。

在開課之前,弟子們已做好了選擇,辰星廣場之上,天武堂弟子在東,青玄堂弟子在西,秀春堂弟子在北,墨堂靠南。

院長乃一白須老人,姓趙,名東延。

趙東延踏風(fēng)而來,居辰星廣場中央,目光掃過眾人后,沉聲開口。

江叢云、方子鈺與九瓷皆入了天武堂,他們站在隊伍末尾,一個面色冷淡,另外兩個低頭打呵欠。

流霜蹲在江叢云腳邊,眼角泛著水色,一副困頓模樣。他心說這卯時不到便開課,未免有些太早了。

少年垂眸看他,傳音道:“困的話便回去繼續(xù)睡,走過一遍,你應(yīng)當(dāng)已記住路了?!?/br>
幼年瀾虎往江叢云腳邊蹭了蹭,頭趴在他腳背上,說:“我在這兒睡也是一樣,等白胡子講完了你叫我?!?/br>
江叢云微微抿唇:“隨你?!?/br>
方子鈺見江叢云低頭便知是與流霜說話,他朝少年的方向挪了一挪,低聲道:“流霜,流霜,你要睡的話來我這兒,咱倆挨著,還能互相暖和暖和?!?/br>
流霜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動。

江叢云撩起眼皮,“你冷?”

他面上依舊涼涼的,無甚表情,方子鈺卻后背生寒,趕緊退回到九瓷邊上,擺手道:“不、現(xiàn)在不冷了……”

流霜邊聽院長的講話邊睡,迷迷糊糊間睡著了一次,但很快醒來。院長正在講解新生大賽一事,流霜聽了一耳朵,抬頭問江叢云:“你參加嗎?”

“不?!苯瓍苍坪芸旎卮稹?/br>
“那團(tuán)隊賽呢?我們剛好有三個人,達(dá)到最低人數(shù)了?!绷魉謫?。

“也不參加?!苯瓍苍频?。

流霜“哦”了一聲,又低頭睡了。

再度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江叢云抱在懷里,流霜一怔,忽然憶起在噬魂林中他被揣進(jìn)兜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事。

但體型變大后江叢云就沒怎么抱著讓他睡覺了,流霜感到有些不自在,掙了一下,蹦到地上,對江叢云道:“不是說了白胡子講完就叫我嗎?”

“睡得跟豬一樣,沒叫醒?!苯瓍苍普Z氣淡淡的。

“你才跟豬一樣?!绷魉~開腿撞了江叢云一腦袋,繞開跑遠(yuǎn)。

這條路不是回洗墨閣的路,方子鈺與九瓷亦沒見著人影,他來到拐彎處便停下,蹲在路邊等江叢云。

“這是去哪兒?”流霜問。

“去天武堂?!苯瓍苍谱叩搅魉媲?,腳步一頓,“天武堂是教習(xí)武藝的,你想學(xué)習(xí)的話,應(yīng)去青玄堂,那處才講授陣法與咒術(shù)。”

流霜一愣,“你說得對,我該去青玄堂?!?/br>
江叢云取出飛舟:“青玄堂在諸子學(xué)院西側(cè),與此地有些距離,你乘著它去?!?/br>
“好。”流霜點(diǎn)了下頭,跳進(jìn)飛舟西行而去。

為了避免被圍觀,流霜在飛舟上布下隱匿術(shù),到了青玄堂后,尋了個隱秘地方降落。

流霜沒辦法將飛舟帶在身上,思來想去,干脆挖了個坑給埋住,再將土踏平,掩上草,可他未曾想到自己甫一轉(zhuǎn)身,竟撞見個白衣人。

此人白衣白發(fā),屈膝坐在一塊青石上,手上拎著壺酒,眸光瞬也不瞬地盯著流霜。

流霜被他魂都給嚇沒了,腿軟地后退半步,但除了江叢云他們,旁的人只會當(dāng)自己是只靈獸,便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飛舟所埋之地,兇狠地沖白衣人吼叫,想將這人喝退。

白衣人不怒反笑,聲音壓得很低:“可愛的小瀾虎。”

幼年瀾虎霎時瞪大眼。

“別害怕,我們之間就見過一面,在太平鎮(zhèn)時?!卑滓氯俗郧嗍?,不顧流霜地掙扎,將他抱起來,“我之所以認(rèn)識你,是因?yàn)橐辉虑?,有另一只瀾虎向我托夢,讓我照顧你。?/br>
“他還告訴我你叫流霜,跟在一個名為江叢云的少年身邊?!卑滓氯擞值馈?/br>
白衣人周身氣息雖然柔和,但輕而易舉就壓制住了幼年瀾虎。流霜心想他與此人差距如此之大,若此人是個歹人,約莫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流霜漸漸靜下來,他橫了心,眼珠移動,抬頭望著這人,傳音問:“是怎樣的瀾虎?”

“你果然有方法和人溝通?!卑滓氯溯p笑,“跟你不一樣,你尚未脫離幼年形態(tài),還跟個貓兒似的,他卻是實(shí)打?qū)嵉幕?。他通體雪白,長毛,眸眼如你一般是翡翠色?!?/br>
流霜絲毫不驚訝,“他有告訴你他的名字嗎?”

“他只告訴我了你的名字?!卑滓氯藫u頭。

“那你叫什么?”

“白凜。”

白凜單手提著流霜,右手手掌一展,被幼年瀾虎埋在土下的飛舟便吸至手中。幼年瀾虎就要驚叫,但這人卻將上面的泥土抖落,塞到他懷里。

“我答應(yīng)了那只瀾虎要照顧你。”白凜足尖一點(diǎn),乘風(fēng)而起,往北方行去,“思來想去,便收你為徒吧?!?/br>
“什么?”流霜顫顫地回頭。

“我收你為徒?!卑讋C道,“你于陣法之道天賦異稟,恰巧我又是個陣修,還是個出竅期的陣修,所以歸結(jié)起來,你賺大了?!?/br>
流霜大驚:“我可以拒絕嗎?你一個人當(dāng)我一只虎的師父,太奇怪了!”

白凜哼笑一聲,將塞給流霜的飛舟奪走,語氣卻是極為溫和:“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放手了?!?/br>
“你這是強(qiáng)迫!”流霜吼叫。

“出竅期做你的師父,你為何不愿?”白凜問。

流霜撇撇嘴,“我覺得很奇怪。”

“不會奇怪太久……”白凜挑眉,“我是說你習(xí)慣就好?!?/br>
他們只在風(fēng)中行了片刻不到,白凜便帶著流霜落入一座院落內(nèi),流霜匆匆一瞥,瞧見院名“止風(fēng)閣”。

白凜將流霜放到地上,但飛舟未還回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br>
流霜踱了會兒步,“你要怎么教我?”

“還能怎么教?”白凜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自然是從基本的陣法構(gòu)成開始教起,再引導(dǎo)你組建自己的陣法?!?/br>
“聽起來好像不錯?!绷魉鬃诘兀鲱^看他,“那青玄堂是如何教的?”

“自然各有千秋?!卑讋C抬手召出一幾兩椅,邊烹茶邊道,“青玄堂的教授方式能夠讓大部分人學(xué)會大部分術(shù)法,他們依照書本講授,輔以實(shí)踐;而我不似那般,我這個人比較注重實(shí)戰(zhàn)?!?/br>
流霜坐到他對面,沒立馬喝白凜遞過來的茶,“青玄堂……是發(fā)課本書籍的那種嗎?”

“自然,與俗世的書塾相似?!卑讋C道。

流霜當(dāng)即抱頭,不再糾結(jié)猶豫,“那我肯定跟你學(xué)了,字這種東西,太難認(rè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