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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夫人,求吃回頭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行,黃家夫妻兩個恰在店里打點(diǎn)生意,便盛情款待,留了一頓晚飯,得知溫余容要陪溫煦武上京武舉,黃伯喜道:“那日看見二郎就知道他絕非凡人,愿你們兄弟此去有個好前程。我本以為你們過了正月晦才動身,故而不曾提。恰巧我妻弟準(zhǔn)備明日啟程往關(guān)外查看酒莊,將路過長安,不如你們和我妻弟結(jié)伴而行,如何?”

溫煦武只看他兄長,溫余容喜出望外。

他最愁什么?不就是李久那個不穩(wěn)定存在嗎?

有人結(jié)伴而行,至少可以沖淡他的存在感吧?

溫余容拉著弟弟站起來向黃伯一揖到底為謝。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介紹:

李久的愿望:下輩子直接從大結(jié)局開始就好了。

溫余容的愿望:跪求正常的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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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娘子后文還會出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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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余容的炕雞鴨的技能來自汪曾祺的短篇。

第8章手握珍寶

次日清晨,溫余容三人早早洗漱起來,拿著黃伯請人寫的帖子在小鎮(zhèn)渡口與黃伯的妻弟張三綱匯合,互相通報(bào)了姓名去向,便結(jié)伴一起乘船北上。

在張三綱的船隊(duì)里租下三間大艙房,安頓好后,溫余容本想按市價與張三綱付錢,張三綱固辭不受,溫余容無法,只得從行李中找差不多能值這一路盤纏的東西。

溫余容還在長安時,他父親曾留給他一些財(cái)物,金銀珠寶都有,還有些難得一見的東西。數(shù)年后,他南下落腳在小山村時手里還有不少,足夠他在南方鄉(xiāng)下當(dāng)個地主了。溫余容本想帶著弟弟在鄉(xiāng)間過完安然平淡的一輩子,誰知溫煦武竟有那樣的天賦,溫余容實(shí)在舍不得他耽誤了自己,更不舍得看他眼巴巴地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師父有先生,故而多數(shù)錢財(cái)都花在了溫煦武的學(xué)業(yè)上。后來李久找到了那里,溫余容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已經(jīng)不再安全,就更加不用考慮當(dāng)?shù)刂鞯拇蛩懔恕?/br>
眼下溫余容手里剩下的父親給的財(cái)物,就是幾件繡品和少量香料、藥材。香料藥材所剩不多,品相也不好,自己用倒無所謂,送人就有些拿不出手,繡品倒是很合適,是以最后溫余容挑了一件二尺寬一尺高的插屏芯子,雙面繡波斯奴蝴蝶紫陽花。他手上的幾件繡品,只這一件圖案尋常容易尋得,送出去不顯突兀,繡工卻極為精湛,堪稱精品。溫余容于此事上見識有限,看得出它極為精巧,但不知到底價值幾何,又想起黃伯曾說張三綱受張氏所托,正與外甥女兒置辦嫁妝,這繡品卻是比較合適的,便將插屏芯送與了張三綱。

張三綱走南闖北多了,一眼看出來這繡品是江南織繡行徐大家的風(fēng)范,選材雖尋常,上頭的波斯奴、蝴蝶兒卻活靈活現(xiàn),十分動人。徐大家的繡品自十八年前被進(jìn)貢到宮里后,價格不知翻了多少倍,到如今仍是有價無市,他倒是想收,卻不敢昧著良心拿這樣的佳品充一個順路的人情,更怕它來路有問題。溫余容卻沒想這么多,只說是家里傳下來的,留在手里也無用等等,張三綱想到meimei和外甥女兒,最后還是收了,回艙室后,從往北販的貨物里挑了三箱記在溫余容頭上。

溫余容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就對著剩下的幾件繡品發(fā)呆。

倒是他看走了眼,原來這幾件東西這么值錢。

溫余容正想著往事,李久和溫煦武練武回來,一頭熱汗在殘冬里冒著水汽。溫余容忙丟下這些,倒熱水?dāng)Q帕子伺候兩個大爺更衣洗臉。

李久先擦干身體,換了便裝,盤坐在艙內(nèi)的床榻上,一眼就看見了溫余容正在清點(diǎn)的繡品。

“看起來像……像是不俗的?!崩罹貌铧c(diǎn)兒說漏了嘴,硬給把話掰了回來,“比燈會時那個繡莊出燈謎的彩頭還好?!?/br>
溫余容怕他看出什么來,胡亂搖頭應(yīng)著,給弟弟倒了茶,回到炕桌上把繡品都收了起來。

李久瞇著眼盯著他的背影看。

那些繡品都是貢品,無一例外。

其中有一幅仿古畫,不是繡品,是緙絲。

如果他沒記錯,這幅畫是二十年前的貢品,進(jìn)貢的是緙絲朱家。朱大家以一副往年的刺繡貢品為本,制了一幅緙絲,見過的人無不嘖嘖稱奇。

這緙絲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皇后殿下的私庫里躺著。

而當(dāng)今的皇后,姓溫。

李久不得不多想。

從長安離開前他讓人去查的事兒,也該有眉目了吧……比如溫余容一個被乞丐養(yǎng)大的孤兒,究竟得罪了誰,才會被害了十幾年,進(jìn)了他的李府當(dāng)奴仆也沒能躲過幕后之人的黑手。

溫煦武眼快,一眼看清了他哥收拾的東西,道:“哥哥,我記得剛到三河村的時候還有幾個瑪瑙碗水晶碟子,怎么,都被我用掉了?”

溫余容笑笑:“沒有,總共也沒幾個,大多數(shù)是買地了,還有些換錢給了村塾。我也不知道這些繡品這樣值錢,早知道,應(yīng)該給你請位更好的先生?!?/br>
給到村塾還不是為了他在村里能落籍、找到武舉的保人。說白了,還是為了他。

溫煦武盤算這些年為著他習(xí)武、走武舉家里花掉的錢,突然就垂頭喪氣起來,道:“那么多錢呢……若不是為了我習(xí)武的事兒,只怕哥哥早做了富甲一方的鄉(xiāng)紳?!?/br>
“那豈不是稚兒懷金過鬧市了?錢在手里藏著,難保不遭人惦記。不過,以前只怕有些東西賣賤了。”

“肯定賤了?!崩罹貌逶挼溃澳隳抢镱^有卷緙絲,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溫余容又是一笑:“那個我知道,太打眼,又是父親心愛之物,除非不得已,否則不拿出來。”

李久道:“如此看來,余容家祖上必定也是中鼎人家。未知是鐘山溫氏,或者是云中溫氏?”

溫余容只搖頭否認(rèn)。

李久沒有追問,否認(rèn)有時候也是一種答案。

今上登基前,皇后曾侍奉王府。

或者說的更直白點(diǎn),溫皇后是奴仆出身。

立后前,為了說出去好聽,當(dāng)今將皇后掛名在鐘山溫氏的旁支底下,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看不起皇后的仍然看不起他,而皇后自己也對當(dāng)今此舉此有所不滿。

不是鐘山溫家,也不是云中溫氏,手里卻有這樣的東西,聽溫煦武的話,還曾有其他珍寶……李久直覺,和皇后有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溫煦武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一個有緣無分,一個有分無緣,一個既沒緣又沒分。

李久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坑兒子、坑媳婦、坑自己。

溫余容生命中所有重要的女人:一個仇人,啊哈又一個仇人,啊哈第三個終于不是仇人了;一個好meimei(非親生),又一個好meimei(非親生)……又一個好meimei(這次終于是親生的了);終于有了個弟媳,又一個弟媳,又一個弟媳……好吧這么多弟媳好歹他有侄女了;一個侄女,又一個侄女,又一個侄女……弟弟你坑哥哥啊侄子呢怎么就沒個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