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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冰兒現(xiàn)在心里的情緒卻是波動的十分厲害,但她也知道,關(guān)于閻漠笑身世的問題,她還是少說為妙,于是眼睛輕輕一轉(zhuǎn),說道。“在下乃是霄云門門主蘇中庭的孫女,方才我爺爺與閻莊主說話打趣我來著,不免便有了些小女兒家的任性,右護(hù)法見笑了。”“哦?原來是霄云門的大小姐,在下倒是一直十分仰慕霄云門的驍勇善戰(zhàn),今日竟能見到蘇姑娘,實在三生有幸?!?/br>薛一恒也沒有急著問,他自然能看出蘇冰兒沒有說實話,但他如果太直接,怕也是會引起蘇冰兒的驚覺的。這兩個人這邊說話,伊流卻已經(jīng)從那邊追了過來,他是出來追蘇冰兒的,但其實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蘇冰兒,之所以跑出來,完全是因為見到蘇中庭那張老臉就有種想發(fā)火兒的感覺。伊流不會武功,走路的腳步聲自然就被兩個會武功的人聽到了,薛一恒和蘇冰兒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伊流。蘇冰兒有些不好意思,她籌措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伊流說了句話。“小……小公子,方才我爺爺說的話你不要當(dāng)真,他就是為老不尊,說著玩的?!?/br>伊流輕輕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知道那些話不能信,要是真的信了,伊流現(xiàn)在可能就不能這么安靜了。“夫人,”薛一恒張嘴叫到,他十分敏感的察覺到,蘇冰兒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身體都顫了顫,但表情還是十分自如的樣子。嗯?看來這事不簡單啊!應(yīng)該是跟伊流和閻漠笑同時扯上了關(guān)系,可是,什么事情會讓一個女人同時扯上兩個相戀的男人呢?兩個相愛的男人?薛一恒立刻就抓住了關(guān)鍵點,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兩個相戀的男人的事件中,無外乎就是子嗣的問題了啊!伊流轉(zhuǎn)頭看向薛一恒,他對薛一恒從最初的印象到現(xiàn)在,其實是有點不好的,一個知道叫他阿流的人,除了殺神閻羅和伊爸爸伊mama之外,就只有那座倉庫里的其他孩子了。但是,在那個倉庫里,除了殺神閻羅之外,所有的孩子都是想要欺負(fù)他的孩子。伊流不愛說話,所以他一到來,連帶著蘇冰兒和薛一恒都有些說不出話了,最終,蘇冰兒還是率先回去了,因為她想起來要看著她爺爺,免得會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蘇冰兒回去了,伊流不喜歡薛一恒,自然也不會多留,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薛一恒卻站在他身后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聲音輕浮曖昧的叫了一聲。“阿流,這么著急走干嘛!”薛一恒明顯就看到伊流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等伊流再回頭,迎接薛一恒的就是一把全新的弩了。看著已經(jīng)指導(dǎo)他額頭的弩,薛一恒下意識就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危機(jī)感,但他卻強自鎮(zhèn)定,站著沒有動。“我討厭你,再敢多叫一聲,我就殺了你,”伊流聲音嘶啞,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對薛一恒的嫌棄。“就用這個小東西嘛!”薛一恒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擋在了弩的前面,顯然對于這把弩并沒有多看好。暗器這種東西,高手之間是致命的傷害,可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對著一個武林高手,那是一點機(jī)會都沒有的,更何況,這個普通人還把暗器亮出來了。伊流沒有說話,轉(zhuǎn)手把弩對準(zhǔn)了走廊外的青石地板,輕輕扣動了扳機(jī)。“咔噠”一只弩箭應(yīng)聲而出,狠狠的射向了青石地板。冬季將石板凍結(jié)的更加堅硬,那只弩箭卻輕松打擊在了青石地板上,隨著與青石地板的碰撞,弩箭的箭頭突然炸開,發(fā)出了一聲絕對不算小的爆炸聲。那塊被凍的更加堅硬的青石地板被直接炸開,碎成了一片片的不說,就連石板下面的土地都炸出了一個小坑。薛一恒覺得自己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浸濕了,冷的他想要打冷戰(zhàn),如果剛才伊流真的想殺他,而他有因為自持武功沒有躲開,那現(xiàn)在炸開的就是他的腦袋了。伊流將弩再次對準(zhǔn)了薛一恒,眼看就要扣動扳機(jī),薛一恒嚇的連連后退,伸手沖伊流擺動。“別啊別??!我剛才不是在開玩笑呢嘛!阿……夫人??!屬下再也不敢了?!?/br>伊流沒有馬上收起弩,而是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我不管你當(dāng)初的誰,但若是以后再讓我聽到你這么叫我,我就告訴阿果?!?/br>想也知道伊流口中說的阿果就是閻漠笑,薛一恒趕忙連連點頭,表示一定言聽計從,誰知伊流又說道。“一定要效忠神兵山莊,效忠阿果,不然下次我就炸的你全身都是窟窿。”“是是是,屬下一定聽從夫人的交代,對神兵山莊不存二心,”薛醫(yī)生擺著雙手答應(yīng)著。伊流這才收起弩來,這里是神兵山莊,就算薛一恒沒存好心,那應(yīng)該也不會傻到在這里動手的。收完弩之后,伊流又再次抬頭,這次說出的話卻讓薛一恒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發(fā)神經(jīng)?。〈蠖爝€扇扇子,怕不是失了智?!?/br>薛一恒:……他該說聽不懂,還是該說他不是?“阿水!”閻漠笑腳下如飛出現(xiàn)在走廊那一頭,連輕功都用上的往伊流這邊跑,他一到之后,就看到了走廊旁邊的大坑,看著伊流十分擔(dān)心。“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著,閻漠笑又看向了薛一恒,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變之快,在伊流面前的溫柔,一轉(zhuǎn)到薛一恒這里就變成了兇神惡煞。伊流卻伸手拉了拉閻漠笑的袖子,沖閻漠笑搖了搖頭,然后拍了拍自己放弩的地方。“稟告莊主,夫人方才是在演示他新做出來的弩,屬下沒想到夫人竟然又如此技藝,著實嚇了一跳。”薛一恒順桿爬,對閻漠笑開口說道。閻漠笑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轉(zhuǎn)頭看向伊流,在見到伊流沖他點頭的時候,他的表情才松懈下來。他剛才跟蘇中庭還在說話,就聽到了這邊的爆炸聲,雖然他知道,這里是神兵山莊,伊流是不會有什么事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急忙趕了過來。“莊主,屬下覺得,夫人做出的這些暗器殺傷力十分強大,可以將圖紙畫出來,咱們一步一步來做,將暗器量產(chǎn)出來?!?/br>薛一恒沖閻漠笑說道,他當(dāng)然不是在真的給閻漠笑說神兵山莊的發(fā)展,而是在轉(zhuǎn)移閻漠笑的注意力,免得閻漠笑覺得他不好,給他悄悄穿小鞋。閻漠笑的表情果然一動,他低頭看了看伊流,卻并沒有說話,帶著伊流離開了。薛一恒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走遠(yuǎn),最后連背影都消失,輕輕擦了擦自己的虛汗,伸手摸到了他剛才拿到的信,拿出來在眼前晃了晃,那信上明晃晃的寫著四個大字—殺神閻羅。“還說是個安靜的孩子哪!這是在哪兒學(xué)的這一套,凈騙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