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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鑫聽著這些笑聲,卻笑不出來。他還記得阿隆大哥說過:“我們當(dāng)傭兵最初的目的確實是為了錢,可是卻也必須擁有理想和信念,因為那會讓你拿著槍的手永不松開!會戰(zhàn)到最后一刻!和你的戰(zhàn)友們形成有如銅墻鐵壁一般的戰(zhàn)線!活下去!守護你想守護的一切!”自從來到“利劍”后,郝鑫唯一的信念就是守護“利劍”,守護每一個“家人”,一同穿越在生死線上,一同把酒言歡放蕩不羈地活著,那么的快樂,是那么的快樂……悍馬在行駛大半天后,停在了恩塞姆村,這是政府軍的最前線,郝鑫來過兩次,一次是和隊友們過了偵查,一次是在這里守到郝運的蹤跡并進行伏擊,也就是說,他最初清醒逃離的營地離這里并不遠。比起指揮中心所在的比貝城,這里就要破舊很多了,戰(zhàn)爭的氣息很濃郁,入眼到處都是士兵和戰(zhàn)爭器械,房屋倒塌,大多沒了屋頂,空氣彌漫著血的味道,傷員比比皆是,車輪滾過泥濘地浮著油污的道路,甚至能感覺到碾壓過彈殼的微妙觸感。這次喀麥隆國內(nèi)發(fā)生的鉑礦終于點燃了政府軍和反叛軍長年躁動不安的導(dǎo)火線,面對金錢的誘惑,當(dāng)權(quán)者都選擇了武力殺戮。在他們這些傭兵到達前,雙方已經(jīng)僵持了將近半年,人員死傷無數(shù),消耗也極大??沼写罅咳肆ξ锪Φ恼妼δ切┥瞄L叢林作戰(zhàn)的格巴亞斯族漸漸顯得力不從心,無奈之下便邀請了擅長小規(guī)模特種戰(zhàn)斗的“銀之戰(zhàn)爭”傭兵團,也就在那之后,郝鑫和他的戰(zhàn)友們也攪進了這灘渾水。郝鑫從車上走下來,抬頭看著熟悉的天空,奇妙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就像做夢一樣,他如今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圍墻之內(nèi)。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會成為敵人嗎?報了仇后的自己又何去何從?鐵塔抱著他的加特林機槍從悍馬車里跨下來,車輪如釋重負地發(fā)出舒爽的呻吟聲,甚至輕快地彈跳了兩下。將加特林機槍遞給彈匣后,他走到郝鑫身邊,彎曲身體就要把人抱起,郝鑫急忙抬手制止了他:“我能動?!?/br>鐵塔還是用鐵柱般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腿,甕聲甕氣地開口:“來吧,你受傷了?!?/br>郝鑫腳步一錯:“我自己走?!?/br>鐵塔維持著胯部彎腰的姿勢仰望他,似乎掙扎了很久,才直起身訕訕地笑:“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鬼才,我很滿意你幫我做的刀,如果它沒有被一個黑人握在手里刮腿毛的話我更滿意,那群狗娘養(yǎng)的的竟然在拿我的刀刮腿毛?。咳绻皇穷^兒說過,我會打爆他們的頭!”郝鑫眉梢揚了揚,突然想起自己最初醒來的時候拿了一把漂亮的軍刀,溪邊昏迷被救后就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政府軍的士兵拿走了。勞拉踮著腳勾住了鐵塔的脖子,笑道:“那一定是把很好的刀,借我剃剃腋毛吧?!?/br>“還有我,頭發(fā)也可以,jiba毛也可以。”彈匣遠遠接話。鐵塔不敢得罪勞拉,所以怒火都指向彈匣,熊吼著沖過去:“我要捏碎你的蛋蛋!割了你的jiba!把里面的rou掏空了做套子!”彈匣還抱著加特林機槍,勉強跑了幾步,哈哈大笑:“看!他承認了,他比我的??!”鐵塔愣了半秒,臉更黑了。郝鑫注視著他們的戲鬧,再回頭時郝運已經(jīng)摟上了他的腰,淺笑著說:“那里中國有個詞叫diao絲,或許你該提醒他們一下?!?/br>郝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勾了起來,他僵硬地收了笑,斂目注視地面。郝運似乎覺得沒趣,輕輕拍了拍郝鑫的腰,在他身邊低語:“好好休息,好好養(yǎng)傷,過兩天我們就回來?!?/br>“我留在這里?”郝鑫驚訝抬頭。“休整一下我們就要進山,你不會認為你這樣的傷勢可以跟我們走吧?”“……”郝鑫很不甘愿地閉了嘴。☆、預(yù)謀突襲第六章一個小時后,天使傳了訊息過來,反叛軍的人依舊閉門不出,但是“黑禮帽”應(yīng)該已經(jīng)就位了,天使發(fā)現(xiàn)了他們沿路留下的蹤跡,正在繞路往比貝城的方向前進,看起來似乎是想要繞過前線,深入敵后,進行類似于“斬首”,亦或者是sao擾的聲東擊西策略。郝運在休息室里做了個簡易沙盤,最后決定不要管這些“老鼠”們,他們既然做出這種戰(zhàn)爭策略,那么也要做好被敵人攻入老家的準備,而且就守備力量而言,政府軍的防御可是反叛軍的數(shù)倍,他們最多殺死一些不重要的軍官和引起一點點混亂罷了。彈匣似乎掉進了錢眼兒里,問:“如果我們幫他們阻止了這場戰(zhàn)斗,錢會給的更多嗎?”“那要談過才知道了?!边@么說著,郝運轉(zhuǎn)身出門,去和前線部隊的參謀們討論更加詳細的戰(zhàn)斗計劃。郝鑫躺在破舊的沙發(fā)上參與了戰(zhàn)斗計劃制定的全過程,蹙眉沉思的郝運與他想象中的敵首差距甚遠。郝運并不獨斷,會多次詢問隊員們的意見,但是最后拍板定案的一定是他。無論之前討論的再激烈,只要郝運舉手說“就這么辦”時,就再也沒有反對的聲音了。郝鑫很奇怪這些貪婪的鬣狗竟然會那么聽話,或許因為是同類,所以他們會認可同類的氣味兒?等待最終結(jié)果出爐的時候,隊員們都很安靜,他們或坐或站地分布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幽靈盤膝坐在地上,把他的狙擊槍分解盒打開,將狙擊槍的每個零件在手里握上一遍,然后開始裝備,當(dāng)一米長的槍成型后,他會將槍平舉瞄準許久,然后又把每個零件分解裝好,將盒子蓋上,但是過上五分鐘,他又開始重復(fù)之前的動作。鐵塔靠坐在窗戶下面,恐怖的加特林機槍直立在他的身前,一邊撫摸著烏黑油亮的槍管,一邊哼唱著輕快的歌曲,異國的曲調(diào)忽高忽低,翻來覆去地唱。彈匣大馬金刀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抱著膀子假寐,金色濃卷的絡(luò)腮胡讓他看著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更多的隊員也各有準備,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度過戰(zhàn)前的最后時刻。“這次拿到錢,我要把錢都砸到米莉的臉上。”突然,有人開口。“哪個米莉?大米莉還是小米莉?”彈匣問。“……中米莉?!?/br>“你……”彈匣無語。“大米莉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小米莉很快結(jié)婚,我就不能再找一個米莉嗎?”那人惡狠狠地齜牙,“那個賤人!”彈匣忍俊不已,說:“好吧,你的真愛或許是米莉這個名字,親愛的保險鎖,我告訴你吧,把錢都換成硬幣,砸她一定更爽?!?/br>“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緊張的氣氛瞬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