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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活。高悅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最后卻眼花繚亂,根本就沒記住江憐南是怎么調(diào)的,期間加了什么酒水。調(diào)出來的兩杯酒,并排而站,顏色清冽。“……”高悅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等人,江憐南給他自己的男朋友調(diào)的酒。李冬開車算快的,他來到貓耳朵酒吧,推開門,一陣慵懶的音樂傳來,配上午后這個點兒,令人全身放松。“歡迎光臨。”前臺的姑娘記得李冬,眼前一亮。“你們……”李冬想問你們老板,但是眼睛已經(jīng)看見了江憐南:“沒事了?!彼鹗种福硪恢皇植逯?,平靜地走了過來。江憐南站在吧臺里面,雙手撐在吧臺上,身體向前傾,看見李冬之后,他嘴角上翹,整個人容光煥發(fā)。“你來了?!币驗樯磉呌锌腿耍讨鴽]有喊參參。“嗯?!崩疃叩桨膳_面前,吧唧一聲親著江憐南的嘴唇:“過敏好得真快,很漂亮?!?/br>“謝謝?!苯瓚z南開心得不行,這還是李冬第一次夸他漂亮。這個詞兒從小到大聽多了,關(guān)鍵還是要看從誰的嘴里說出來。反正從小男友的嘴里說出來,江憐南聽得美滋滋地,他三十多年沒有享受過這種開心的滋味。“這是我的酒嗎?”李冬放開他,指指吧臺上排排站的兩杯酒,坐下來。“是的。”江憐南殷勤地把酒送到李冬手中,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杯:“你上次說這個酒還不錯,我特意給你調(diào)了一杯?!?/br>察覺到周圍的目光,他心情暗喜。李冬拿著酒,欠身啄了一下江憐南的嘴唇:“那當(dāng)然好?!比缓蟾笫遢p碰杯沿,笑容和煦地喝了一口酒。“江老板。”高悅喊了江憐南一聲:“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不介紹一下嗎?”李冬側(cè)頭看過去:“這位是誰?”他睨著江憐南問。“他是對面酒吧的高老板,高悅?!苯瓚z南說。“你好,高老板?!崩疃鹗郑骸拔医欣疃沂恰习宓哪信笥??!?/br>“你好……”高悅愣愣地握住那只手,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著,這小子長得真是惹眼,約莫只有二十出頭。江憐南三十好幾,能找到這樣的小鮮rou男朋友,高悅認為九成是花錢買的。就算不是花錢,人家喜歡的也不是他本人。不外乎是金錢、家世,貪圖他的外貌。“你在觀察什么?我的穿著?”李冬挑唇一笑,望著門外說:“我在外面停著一輛瑪莎拉蒂,你不用懷疑,不是我媳婦買的。”高悅連忙一陣干笑:“你說笑了,我只是欣賞你的風(fēng)采?!?/br>“咳咳……”一聲不高不低的媳婦,喊得江憐南有點兒喘不上來氣。“高老板和我家那位是朋友嗎?”李冬問。“算不上朋友。”江憐南說:“以前高老板是我這里的???,后來就在我對面開了一家酒吧,生意也就還湊合?!?/br>高悅掐死江憐南的心都有了:“哈哈,不知道李先生從事什么行業(yè)?”“我?我還是個學(xué)生?!崩疃缓靡馑嫉匦α诵Γ骸耙院罂赡芨愀銡v史方面的工作,對子承父業(yè)不是很感興趣?!?/br>“原來是這樣。”高悅說:“搞文化也好,哈哈?!本┏翘嘈绽畹拿T,他還真不敢得罪。等等,學(xué)生?“冒昧問一下,李先生是讀研究生?”那也有二十好幾歲。“不,開學(xué)讀大一?!崩疃f。大一?高悅整個人懵逼。“喂?!苯瓚z南扯扯李冬的衣袖,提醒對方少透露自己的信息,但是不可否認,他心里爽得一塌糊涂。要知道單身的時候,在圈里人面前受盡鳥氣,說他好花無人采。現(xiàn)在終于可以揚眉吐氣,果然有男人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知道了?!崩疃睦镉袛?shù),他說:“你交待一下店里的事,我們出去玩兒。”“好啊?!苯瓚z南馬上點頭:“那你等等我?!彼酪啦簧岬爻疃H了一口,然后去找店長交待事情。“我打算出去野餐,你看看店里有什么東西能帶?”李冬說。“OK!”大叔舉起一只手,先找店長說話。大叔快樂得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在酒吧里面跑來跑去,準備他們出去玩要帶的東西。一張漂亮的田園風(fēng)桌布,甜酒和杯子,水果,點心。高悅現(xiàn)在終于相信,坐在他身邊這位年輕英俊的學(xué)生哥,當(dāng)真是江憐南的男朋友。因為感覺騙不了人,他的死對頭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戀愛的氣息。“那再見,祝你們玩得愉快?!备邜偲鹕砀孓o,他覺得這樣也好,有人收了江憐南這只老妖孽,以后就沒有人敢說他是萬年老二。“謝謝,慢走?!崩疃f。從京城市區(qū)到郊區(qū)野餐不切實際,他們收拾收拾東西,瞄準一個原生態(tài)大公園。“參參,剛才我緊張得不得了,就害怕你突然喊我一聲憐叔?!苯瓚z南心有余悸地抱著李冬的胳膊,需要蹭蹭男朋友才能壓驚。“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崩疃撠?zé)提著兩個小藤編箱子往前走:“怎么樣,喜歡哪個地方?”這里的環(huán)境都不錯,午后人并不多。“那個漂亮的花圃旁邊。”江憐南指著一塊地,自動忽略李冬說他蠢的事實。“看來你很喜歡花花草草。”李冬說:“那為什么穿得那么單調(diào)?”“一個人過日子,穿那么豐富給誰看?”江憐南看了李冬一眼,又移開眼睛:“那,你之前說陪我買衣服,什么時候再去?”現(xiàn)在交了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男朋友,嚴重地勾起了江憐南對穿衣打扮的欲望。李冬說:“周四,或者周五。”他站在花圃旁邊,把箱子放下,先把桌布找出來:“正好穿上漂亮的衣服,來我家吃飯?!?/br>“放屁。”江憐南搶過李冬手里的桌布,鋪開:“在你爸面前穿得那么張揚,怕別人不知道我存心吊你們父子倆?”李冬想了想,在場的都是熟人,就蘇葉是別人。他記起蘇葉和江憐南有點神似的臉孔,頓時覺得陳武侯真是cao蛋,這是對江憐南的侮辱,很不尊重人。“怎么了?”李冬一沉默,江憐南就打從心里開始慌,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你別誤會,你爸我是真的不稀罕了,他不是什么好人?!?/br>那些年花他的錢的創(chuàng)業(yè)、對他若即若離地曖昧、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早就知道陳武侯非善類。老二老三不是不知道他委屈,可是又能怎么樣,各自和各自的長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生意上更是常年來往,沒有誰會為了這點事去撕破臉皮。想要守住自己心目中認為純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