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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成為了自然而然的習(xí)慣。所幸李冬是個很少去糾結(jié)為什么的人,他覺得不勉強,不反感,就順其自然地繼續(xù)堅持。比如此時此刻,李廷懿出乎意料地領(lǐng)了便當(dāng),陸駿也遠(yuǎn)離了殺手這行高危職業(yè)。似乎,所有事情都完美落幕,沒有他什么事了。可是,天天頂著裴若臻這個新身份生活,總覺得不得勁。李冬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去打擾陸駿,卻情不自禁,在每個日出日落,心里邊想念在船上相處的時光。對方會去哪里呢?這個問題老早就想過了,并且一直在腦子里打轉(zhuǎn)。按照原著中透露出陸駿的心愿,對方能去的地方不多。在首都待了約莫半個月,李冬收拾起簡單的行李,一個人踏上旅途。先去了他認(rèn)為陸駿最有可能落腳的地方,但是撲了個空。不灰心,繼續(xù)趕往下一個地點。一下車,比首都熱了好幾度的溫?zé)釟夂驌涿娑鴣怼?/br>李冬脫下外套,將外套整整齊齊地搭在手臂上。他紳士英俊的模樣,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從市中心到目的地,又花了一點時間,終于來到人流量驟然減少的安靜老舊住宅區(qū)。望著前面不算寬敞,兩旁種滿盆栽的一條條巷子,李冬非常頭大。他真的沒有明確的具體地址,只是印象中隱約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送外賣的小哥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一個身穿制服的外賣小哥??吭谙镒尤肟?,拿出手機打電話:“歪?請問是陸先生嗎?您具體是小街三巷還是……好的好的,我現(xiàn)在馬上送?!?/br>小哥新來的,第一次遇到這么沖的客人,把他罵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騎車往前走,李冬跟上去。退隱沒多久的前殺手先生,最近最煩躁的事情,絕對是送外賣的小哥經(jīng)常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每次新來的菜鳥都找不到他的地址。簡直煩。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其實跟以前遇到的麻煩比起,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可是,還是煩。陸駿不敢直接面對自己煩透了的原因,他淪落到對外賣小哥逞兇,以此發(fā)泄情緒的地步。很好,門鈴響了。陸駿哐地一聲打開門,劈頭蓋臉地罵:“你是傻逼嗎?上面明明寫著第三巷,你直接來第三巷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問我是不是小街?”腦子有屎難道!“抱歉……”外賣小哥被罵成撲街:“您的外賣?!彼幌脍s緊結(jié)束這次體驗驚悚的工作。“你……”陸駿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是突然失去了聲音。迎上對方吃驚的目光,李冬笑瞇瞇地?fù)]揮爪子:“嗨……”只見陸駿哐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李冬的爪子僵硬在半空中,唇邊的笑容也非常尷尬。“陸先生?”外賣小哥望著自己手中的外賣,簡直想哭出來,這算什么事呀。“給我吧?!崩疃f,他過來接過外賣小哥手中的外賣,自己按了下門鈴:“小駿?”這么親昵的叫法,一聽就知道是關(guān)系不錯的人。外賣小哥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離開。陸駿在屋里驚魂未定地待著:他怎么來了,怎么來了,來了……“小駿,開門?!崩疃稚嫌行欣詈屯赓u不方便,他直接用腳踢門:“你不餓嗎?快點讓我進去?!?/br>“……”陸駿一瞬間想歪,臉紅。媽的,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他整個人都崩壞了。“小駿?”李冬繼續(xù)喊了一聲,他不敢置信,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里,對方竟然不開門,他望了望手里的外賣,皺著眉說:“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把你的外賣吃了?”正好剛下車,他肚子餓得很。陸駿出來打開門,他看見出身矜貴的男人,坐在自家門口的臺階上,甩開膀子吃東西。“喂?!彼_踢了踢男人的腰。對方來干什么?“你可算開門了?!崩疃仡^說了一句,然后拍拍屁股站起來,他臭不要臉地使喚道:“幫我提行李?!?/br>“你來干什么?”陸駿倚在門口沒動。“來找你。”李冬往前走。陸駿一只腳橫過去,擋住男人的去路:“那是我家,可不是阿貓阿狗能隨便進的?!?/br>他的神情越是冷漠,越是傲慢,李冬就越不是滋味。“真的不讓我進去嗎?”李冬平靜地看著對方。被他注視的小青年呼吸一窒,然后咬牙切齒地放下腳:“進去就不讓你出來!”“……”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霸道。李冬端著外賣走進去,陸駿在后面幫他把行李提進來,然后用力關(guān)上門,落鎖。“家里的碗在哪里?”李冬問道,他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直接這名退隱江湖的殺手家里,找到廚房,繼而找到一副碗筷。陸駿冷眼看著他,把自己的外賣一分為二。“過來吃吧?!崩疃f。他的神情那么自然,吃著十幾塊錢的外賣,卻吃出了頂級料理的氣勢。這種男人,不應(yīng)該坐在這里。可是莫名地帶感,讓人心懷邪念。如果能一直禁錮他該多好……陸駿貪婪邪氣的視線在李冬身上晃過,他若無其事地過來坐下,拿起對方給自己準(zhǔn)備的一份食物,吃相讓人膽戰(zhàn)心驚。“……”李冬咽了咽口水,他有一種自己就是陸駿嘴里的食物那樣的錯覺。這一次自己主動送上門,后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你找人查我?”“沒有,我找了很多地方?!?/br>吃完過后,陸駿哼哼著收拾了垃圾,把垃圾扔掉門外的垃圾桶。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李冬正在用他的茶具,燒水泡茶。嘖嘖,畫面真是美好極了。他的獵物坐在他的地盤上,這種擁有對方的爽感猶如吸,毒,從腳趾頭一直蘇到了頭皮,不能更愉快。“來找我干什么?”陸駿終于看夠了,一屁股坐到對方的對面。“喝茶?!崩疃褎倓偱莺玫牟杷偷綄Ψ矫媲?。關(guān)于陸駿的問題,他端起茶喝了幾口,才說:“李廷懿死了,你知道嗎?”陸駿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李廷懿是誰?”他撇撇嘴說:“老子不認(rèn)識?!?/br>李冬愣了下,說:“你為什么要退隱?”因為反水殺了金主嗎?可是他和李廷懿之間沒有中間人,沒有人知道李廷懿是他殺的。僅僅是因為破壞了一次殺手的行規(guī),就隱退,似乎不是陸駿的作風(fēng)。“關(guān)你屁事?”陸駿挑著眉笑了聲:“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質(zhì)問我?”李冬一陣無語:“這不是質(zhì)問,是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