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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就不疼了。“腰要直,拿筆的手要有力?!痹S言站在蘇涼生身后,握著蘇涼生的手教他寫字。蘇涼生小臉崩的緊緊的,驀然又想起了前世。前一世,許言也是如此,一筆一劃的教蘇涼生寫字,夏日總怕他熱,冬日總怕他冷。一顆心全撲在蘇涼生身上,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商K涼生是如何做的呢?受人利用,是非黑白不分,正邪不辨,把許言多年的辛苦教導(dǎo)都拋之腦后。前世蘇涼生傻,傻到讓人可憐。朝廷的波譎詭異,哪里是一個少年看的透的?往日的張牙舞爪,狐假虎威,終有一日被人當(dāng)成廢棋,棄之如敝屐。那時的蘇涼生轉(zhuǎn)瞬間又從小豹子變成了小雞崽子,而且是只會縮腦袋挨打的那種!蘇涼生此時回想一番才覺得上一世果真是白活,被人喊打喊殺之后,許言不計前嫌又收留他,他卻好死不死的殺了許言嫡親的兄弟!這下可好,一切罪孽都在那一晚的懸崖邊,以一種最為慘烈的方式告了終。蘇涼生越是回想,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許言,于是寫字便越發(fā)的認真起來。直讓許言詫異許久,還以為他這是轉(zhuǎn)了性了,或者是當(dāng)真對寫字產(chǎn)生了興趣。如若蘇涼生能知曉許言的想法,那勢必會“呸”上一口,然后豪氣云天的吼上一聲,老子這全是因為你!可許言所想,蘇涼生哪里就能知道呢。“大師哥,你教涼涼寫你的名字可好?”蘇涼生偏過小臉,神色認真道。“哦?”許言詫異,“涼涼為何想寫大師哥的名字?不該是寫自己的名字么?”“不,涼涼就是要學(xué)寫大師哥的名字,這樣涼涼以后走丟了,還能知道給大師哥送救命的信!”蘇涼生正色道。“涼涼永遠不會丟的,大師哥會照顧好你的。”許言摸了摸蘇涼生的腦袋,然后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工整的“許”字,而后又寫了一個“言”字。蘇涼生見狀,拿著小毛筆,按照這兩個字的筆劃,十分認真的在宣紙上寫了起來。可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意的,蘇涼生看著紙上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又瞧了瞧許言寫的字,頓時覺得很是泄氣。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磥碜约赫娌皇莻€讀書學(xué)習(xí)的料。可許言卻并沒有這么覺得,反而還夸蘇涼生寫的好,以后多多練習(xí)便是。蘇涼生知許言是在安慰他,可臉上還是樂的笑開了花。提著毛筆又興致勃勃的寫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涼生是個小同學(xué)第5章傷神后個便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團圓節(jié),如果蘇涼生沒有記錯的話,上一世的今日平陽王府便會差人來九離山上,恭請許言回王府。蘇涼生皺著團團的包子臉,一邊拿著毛筆寫字,一邊又頭腦風(fēng)暴一番。正想著,遠遠的便走過來一個青衣白面的少年。“大師哥。”唇紅齒白的少年恭恭敬敬的對著許言行了一禮,而后又微微有些錯愕般指著蘇涼生道,“咦?這不是十二師弟么?難道是我眼花,十二師弟莫不是在練字?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蘇涼生對天翻了翻白眼,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九離門四弟子,也就是蘇涼生四師哥沐川。說起這個四師兄,蘇涼生其實并沒有多少印象,大抵也就是記得上一世四師兄同六師姐檀兒在一起罷了。畢竟前一世自己六歲時,還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撒嬌耍混的熊孩子。四師哥又素來不喜跟自己親近,偶爾親近一兩回又必然是教訓(xùn)教訓(xùn)再教訓(xùn)。“哼。”蘇涼生斜著眼看人,從鼻孔里重重出了口氣,冷聲道,“是了,四師兄不比涼生年幼,平時里的確眼神不大好使。可今個也不知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一眼便看出涼生是在練習(xí)寫字,想必是六師姐最近又拿了什么明目的藥材與四師兄補一補吧?!焙撸娈?dāng)老子是六歲小孩兒?老子可是重生過來的!沐川你個小東西,不是暗戀六師姐么?呸,今個就揭穿你!聞言,沐川驀然紅了臉,他的確是心怡檀兒,可這事他隱藏的很好,涼生這奶大的娃娃是如何看出來的?許言也有些詫異,暗到蘇涼生何時敢和他四師兄頂撞了,九離山上何人不知,蘇涼生見了沐川就躲,更別提當(dāng)面懟他了。“沐川,有什么事么?”還是許言先開了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大師兄,這里有一封信,是從山下帶上來的,請大師兄親啟?!?/br>沐川也回過神來,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來,又恭恭敬敬的遞與了許言。許言伸手接過,又溫和的對沐川一笑,十分客氣道,“多謝了?!?/br>“那就不打擾大師兄教十二師弟習(xí)字了,沐川先行下去了。”說著,沐川轉(zhuǎn)身便走了,臨回頭前還刻意的看了一眼蘇涼生。蘇涼生自然也注意到了沐川打量的目光,于是用手指抵著鼻尖,哼哼兩聲對著沐川做了個豬臉。沐川微微一愣,隨后便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太多心了,許是師弟隨口一說罷了,六歲大的孩子哪里就能知道情愛這種東西呢?況且蘇涼生向來牙尖嘴利,今日如此也并不是如何稀奇。只是……只是……這孩子好像不怕自己了,居然都沒想著躲上一躲?這四師兄一走,蘇涼生立馬又把全部精力轉(zhuǎn)投到了許言身上。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封家書也便是請許言回府過中秋的。往年這個時候,便總是如此。平陽王妃只有二子一女,長子許言貴為平陽王嫡長子,一生下來便是世子,自然與旁的子女不同。其實也可以從另一方面來說,許言在家生的最好,又十分孝順,在一干弟妹面前,也能處處體現(xiàn)他做長兄的胸襟氣度。是以,平陽王與王妃待許言更為親厚。但是,蘇涼生想說的是平陽王妃真的是多慮了,就是沒有這一年年催著許言回去團圓的家書,許言也是會回去的。畢竟許言當(dāng)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這么說起來,許言唯一一次忤逆平陽王妃的意思,大抵也就是拜倒在九離門下了。蘇涼生真想趴地上膜拜一下許言,要不是許言當(dāng)初執(zhí)意上山學(xué)藝,那當(dāng)年自己還不得被野狗分吃了去?哪還有如今這小資生活。“大師哥?!碧K涼生隨意的把毛筆往桌子上一丟,心里大罵著,不干了,不干了。然后又爬下石凳,蹭蹭蹭的跑到許言跟前,抱著許言大腿不松手,“這信里寫的什么?。俊?/br>許言低頭摸了摸腿邊小蘿卜的腦袋,笑著道,“沒什么稀奇的,無非也就是回王府的事。”“哦?!碧K涼生不冷不熱的應(yīng)了一聲,意料之中的事,果真也沒什么稀奇。“那大師哥是今晚動身,還是明天一早?”“這個……”許言抬頭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