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是什么味道的。

        楊茜想了想就說：“你說了不算，這次最厲害的是小丫，小丫你想吃什么？”

        老海就搶在小丫前面說：“三姐也想吃雪糕?！?/br>
        小丫點頭，“嗯。”

        楊茜：“……”

        這倆孩子！

        楊茜道：“做也行，不過先說好，做了之后我會把雪糕放在外面的窗戶上，你們不許偷吃，一天最多你們五個人分一個，要是不聽話，我以后就不做了。”

        老海連忙舉雙手保證，“我肯定聽話?！?/br>
        楊茜：“最好是這樣?！?/br>
        不過雪糕這東西制作說容易也容易，說麻煩也麻煩。

        楊茜不想隨便化了點糖水對付，就只能想辦法用現(xiàn)有的水果和牛奶弄了幾種不同的口味的，吊在了窗戶外面。

        老海眼巴巴地仰著脖子看，“媽，什么時候能吃啊？”

        楊茜：“明天?！?/br>
        楊茜以為老海他們這一次還會不聽話，沒想到一個月訓(xùn)練下來，都變乖了很多，楊茜說了五個人一天分一個，就一天分一個，楊茜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后來她和沈明銳笑著說這件事，還把幾個小孩兒夸了一通。

        沈明銳說：“他們年紀(jì)都大了，別總慣著?！?/br>
        楊茜就說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們這一代的孩子真可憐，什么都沒吃過，什么都沒見過，你那個時候，都比他們這一帶的強?！?/br>
        沈明銳，“很快就過去了?！?/br>
        楊茜：“算起來，還有六年?！?/br>
        沈明銳：“很快?！?/br>
        時間是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隔壁林大嫂家里面的宋勝利出去當(dāng)兵快五年了，終于有了一次時間比較長的探親假。

        楊茜再次見到宋勝利，都不敢認(rèn)了。

        以前還算白凈的小伙子現(xiàn)在黑不溜秋的，看見楊茜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嬸子?！?/br>
        黑白分明的讓楊茜眼暈。

        楊茜：“勝利？”

        宋勝利點頭，“是我?！?/br>
        又撓撓頭不好意思笑笑，“嬸子，是不是我現(xiàn)在太黑了。”

        楊茜心想可不是，也不知道宋勝利在哪兒當(dāng)兵，怎么曬成這樣。

        林大嫂手里面薅著一把蔥，見狀就道：“別說你了，今天早上我聽見他的聲音開門，差點沒看見人，那時候天還黑著，他就跟那黑咕隆咚的大半夜一個模樣?！?/br>
        楊茜忍不住笑了，這個比喻，也太好笑了。

        楊茜道：“勝利在什么地方當(dāng)兵？”

        宋勝利，“南海，海軍?！?/br>
        楊茜驚訝了一瞬才道：“那地方暖和，你這次回來，還能適應(yīng)嗎？”

        宋勝利，“有點不太適應(yīng)了?！?/br>
        林大嫂瞪了宋勝利一眼，“你不知道，回來的時候穿的還是走的時候帶的棉衣，露出好大一截胳膊和腿，你說這是不是傻，衣裳小了，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給做，再不行，自己買也可以啊！”

        宋勝利不好意思笑笑，“好些年沒穿棉衣了，就沒注意?！?/br>
        楊茜林大嫂生氣又不生氣的模樣，好笑搖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林大嫂心心念念了好幾年的兒子回了家，也不出門了，就在家里面圍著宋勝利打轉(zhuǎn)。

        一九七二年農(nóng)歷正月初三。

        宋勝利走了。

        林大嫂就過來和楊茜說：“這在家還沒又待一個星期呢，就又走了?！?/br>
        楊茜就說：“他們當(dāng)兵的都是這樣，嫂子你也能理解。”

        林大嫂嘆氣，“我當(dāng)然知道，勝利說他這次有一個月的假，從咱們這兒到那邊，來回半個月的路程，剩下的，也能在家待半個月呢，可這才幾天?！?/br>
        楊茜道：“怎么了，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大嫂道：“還不是老楊，就是楊招娣！”

        楊茜皺眉，“她又怎么了，我很久都沒聽到她的消息了?！?/br>
        林大嫂翻著白眼說：“你是不知道，昨天，她就拿著東西領(lǐng)著大毛來我家拜年，又提到讓她家大毛和勝利處對象的事兒！”

        楊茜：“……”

        “等等，我記得你家勝利當(dāng)初著急當(dāng)兵就是因為這事兒，她這是還不死心？不過我記得梁大毛好像和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那里的人在偷偷處著呢，她能答應(yīng)這事兒？”

        林大嫂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是怎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勝利也沒有那個心思，就走了，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兒??！”

        楊茜無語，“你脾氣太好了，這要是換成是我，我當(dāng)場就給她打出去了。”

        “對！”門口冷不丁出現(xiàn)一個聲音，楊茜和林大嫂嚇了一跳，才看見家里面在外面訓(xùn)練的幾個孩子回來了。

        楊茜就讓他們進(jìn)來，對著老海道：“怎么哪哪都有你插嘴，鍋里面熬的有骨頭湯，你們自己去盛了喝?！?/br>
        老海就說：“媽，我說的是大實話，梁家寶的媽是真的討厭，我前兩天還聽見她和其他人說你壞話呢，要不是你一直告訴我尊老愛幼，我都想罵她?！?/br>
        楊茜：“那你也只能是想?！?/br>
        她擺擺手，讓他們趕緊滾蛋。

        老海吐吐舌頭。

        等到幾個孩子走了林大嫂才又說：“也怪我，想著勝利年紀(jì)也到了，該結(jié)婚了，就想著趁這個時候給他介紹，成不成的，總要先看看，可誰想到老楊又干出這樣的事情?！?/br>
        楊茜想了想說：“你家勝利年紀(jì)還不大啊，才二十二吧，我記得?！?/br>
        林大嫂：“十八歲就可以結(jié)婚了，還才二十二。”

        楊茜：“……”

        林大嫂又道：“他們在外面當(dāng)兵，平時又沒辦法回家，結(jié)婚的事情就總是一拖再拖，部隊里面啊，不知道有多少二十七八都還沒娶媳婦的，我這不是擔(dān)心嘛！”

        楊茜心想等到你家宋勝利到了二十八，恢復(fù)高考，人家說不定還想上大學(xué)呢，到時候指不定三十多了還不結(jié)婚，你不得急死了。

        不過楊茜沒刺激林大嫂。

        初七，工廠正式上班，楊茜也跟著過去了。

        她仔細(xì)觀察了梁大毛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她還是老樣子，平時不聲不響的，私下里，偷偷和辦公室一個小干事處對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