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6
書迷正在閱讀:給你十分寵愛、紅樓之圓夢巨人、一春浮夢到梅花(H)、獸X人+touch(H)、九龍會蟠龍之癡狂(H)、一盤番茄炒蛋的自我修養(yǎng)、冤家路窄(H)、總有人給我招黑、東郭先生、竹馬馴養(yǎng)手冊
會兒倒覺得饞了,衛(wèi)敬容哪有不依她的,趕緊道:“等會就叫人做了送來,還想吃什么一并都說了?!?/br>孩子剛剛吃過奶,身上一股奶香味,裹在包被里送到衛(wèi)善面前,衛(wèi)善只聽見他哭聲響亮,到這會兒還不知是個兒子,抱在懷里才知,手指頭摩挲著他頭頂上絨絨細(xì)毛:“該寫信告訴二哥才是,叫他給孩子起個名兒?!?/br>讓沉香取筆墨來,寫得數(shù)語,在紙上畫了一張小弓箭,自己寫完了又讓太初也寫上兩句,太初在紙上印了個紅巴掌,又讓弟弟蓋上腳印,興興頭頭的舉著信出殿,八百里加急給秦昭送去,衛(wèi)敬容看著她寫信,她額間碎發(fā)還貼在臉上,眼睛里滿是光彩,等她寫完了,殿中無人時,這才握著她的手,緩緩言道:“我不欲我的孩子們經(jīng)風(fēng)見雨,也不想他們沙場拼殺,只愿他們一輩子無災(zāi)無難?!?/br>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過安然的時候,記事起便天下大亂,那時還有哥哥筑起城墻,廣屋高墻護(hù)她平安,業(yè)州家破之后,直到秦正業(yè)登基,一直都在打仗戰(zhàn)亂。她見過戰(zhàn)亂,也見過流民,逃命時滿地都是尸首,有傷殘病弱的,也有逃難時爭搶吃食互毆的,身后就是追兵,眼前又是殘尸,她捂著幾個孩子的眼睛,不叫他們?nèi)タ?,自己卻眼睜睜看著人倒下去,連護(hù)衛(wèi)她的兵丁也接連倒下。這番情景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去看,她看著衛(wèi)善懷中襁褓:“昰兒脾氣秉性都不像他父親,他一片仁愛之心,受不住這樣動蕩,能忍得便會忍?!币蝗灰膊粫晃肚笕?,跟著翰林們?nèi)バ迺?/br>袁禮賢便是深知秦昰之仁,這才肯一力拱他上位,雖不能開疆拓土,總能讓大業(yè)軍民相安,又能善待功臣良將,可正元帝一意孤行,時勢到了如此的模樣,此時雖能相安,以后又當(dāng)如何?衛(wèi)善一只手被姑姑緊緊攥住,這番話沒有一個字是她不知道的,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遲遲不能開口,衛(wèi)敬容握著她,直視她的眼睛,低聲道:“善兒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罷?!?/br>就是姑姑不說這話,衛(wèi)善也打算動手了,不能再這么干等,她戳破姑姑心中所愿,此時又聽她諒解,終于展眉輕笑:“姑姑所愿,終有一日,替姑姑辦到?!?/br>☆、第333章撒手八百里加急是為軍情所設(shè),一路驛站不斷輪換馬匹,經(jīng)夜不歇急奔直隴右,秦昭接到信件只當(dāng)京城出事,急拆開信報來一看,就見上頭一團(tuán)胭脂紅。太初給弟弟印上的腳印,一時又尋不著印泥,開了妝匣掏出白玉胭脂盒來,把弟弟的小腳丫子往胭脂盒子里頭一蓋,小小的一團(tuán)印在紙上,跟著她又拍上巴掌印,不等吹干就急忙要把信寄出去,兩邊一折胭脂膏子化開來,秦昭打開來只依稀看得見一團(tuán)紅。待看見善兒說生了個男孩,孩子雖不足月,卻很健康,說太初淘氣給弟弟蓋了腳印,這才知道那一團(tuán)紅是什么,拎起紙來對著窗細(xì)看,這才看出一點輪廓來。對著窗框伸出自己的手掌,那么丁點兒大的腳,他掌心里能盛兩只,眉間一松,恨不得立時就能進(jìn)京城去,把大的小的都摟在懷里。再有幾日便是年關(guān),在晉地雖也時有戰(zhàn)事,可過年還能陪她身邊,在庭前放煙火吃餃子湯餅,善兒不擅廚藝,卻也要學(xué)著做個年菜,擺春盤春餅。知道他愛吃南食,學(xué)著裹棗泥豆沙餡的春卷,太初扒在桌子看著,伸手指頭偷吃,善兒也不攔她,看她嘴巴上一圈都是豆泥,笑得都裹不起卷子來。太初爬在椅子上,踮腳扒著桌子,整個身子撲在上頭,銷金織紅的裙子上一塊塊都甜餡料,闔上眼睛一想,眉頭便是一松,跟著又揪起來,這個孩子不足月,善兒生他時必吃了許多苦頭。可這些她在信上是絕不會吐露的,只告訴他孩子生下來就響哭一聲,仿佛告訴親娘他身子安健得很,吃起奶來也極有勁頭,人只有丁點大,卻跟個虎崽子似的吃個不住,吃得滿頭是汗。秦昭一喜一憂,待看見她信底下畫的那把弓箭時,頓了一頓,習(xí)俗自來是得子便在門前掛弓箭,可善兒畫的卻是搭起來的弓箭,箭弦已經(jīng)拉開。林先生幾次三番寫信勸他,勸他暗備糧草兵械,只待京中再有圣旨傳來,立時舉旗便反,當(dāng)?shù)么藭r為何要忍,成大事者豈可一味求仁。林先生的信既寫給了秦昭,也寫給衛(wèi)善,他一盲眼人,反而看得比明眼人更清楚,魏寬手握重權(quán)卻并非有野心的人,衛(wèi)家和文臣又與他相抗衡,甄家與新帝自可安然。只要衛(wèi)家釜底抽薪,這棋盤便立不起來,上頭的棋子也必要四處散落,時局一亂,正可由得秦昭出手,他如今所欠的就只有這個機(jī)會了。若是秦昭看圖還不能明白衛(wèi)善的心意,跟著便又有信報傳回來,晉王妃新生子才剛洗三,太皇太后便說夢見先帝,先帝生前廣告殺業(yè),死后方知?dú)⒛跆?,太皇太后愿去永福寺替先帝祈福抄?jīng),盼他能山陵永安。發(fā)夢一事,誰也說不得真?zhèn)?,?dāng)年正元帝夢見天神送龍珠入懷,來喻示承吉登位,如今衛(wèi)敬容便能說夢見正元帝滿面戚容為枉死鬼魂所攝。這事說出去也實在太不體面,哪一個功蓋千秋的明君不造殺業(yè)的,只得用春秋筆法,說太皇太后著實思念先帝,這才夜有所夢,她說要祈福,難道朝臣們能說出別的話來。衛(wèi)敬容立時帶著公主和雍王一并去了永福寺,就在老地方中茹素抄經(jīng),就此不問外事,凡有所奏都報給成國公,請成國公定奪。這話一出,舉朝皆驚,太皇太后在朝便是定海神針,她一人代表營州清江與隴右三地,她要去永福寺祈福清修,便是從此不再問朝中事,徒留成國公與甄家兩方相爭。朝中自然有大批人挽留她,三少三保還未封,宰相是正元帝在時便廢除的官制,他既廢了宰相位,便不能再選宰輔,可朝臣們也自有應(yīng)對的辦法,另設(shè)官位,推舉尚書令,位同宰相,擔(dān)的也是宰相之責(zé),不過改個名頭而已。原來人人推舉崔博,可他既被打為衛(wèi)黨,便被清流不齒,甄家一黨更是直接推舉了曾文涉,欲把曾文涉推成文臣之中第一人,朝中正是眾說紛紜,太皇太后竟然撒手不管了。衛(wèi)敬容不僅自己去,還要帶著公主和雍王一齊去永福寺,發(fā)愿在寺中茹素抄經(jīng),就此不問外事,不論外朝內(nèi)宮,都不要吵到她門前去。晉王妃也從甘露殿里挪了出來,回了晉王府做月子,閉門不見外客,晉王不在京中,太皇太后又自愿去永福寺,這些朝臣總不能去叨擾做月子的婦人。有同衛(wèi)家親近的便打聽起宮中出了什么事,怎么會讓太皇太后退去永福寺,可無論怎么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