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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在西北大營傳了個遍, 他是京城流放至此的犯人身份自然也瞞不住, 不過這并未影響大家對他的印象。哪怕古時有兵役制度,上位者可以隨時強(qiáng)迫平民百姓至軍中服軍役,可這對于百姓而言卻是一個沉重的負(fù)擔(dān), 尤其軍中歷來危險, 多有一去不復(fù)返之險, 所以在位者但凡心系百姓, 除非危難之際,大都是盡量縮減徭役,如此一來軍中兵丁多有不足。 于是那些被判流放的罪人大都被發(fā)配至軍中填補(bǔ)空缺,里邊不乏立下戰(zhàn)功而被赦免的罪人,有些甚至還擔(dān)任有品階的官職,日后在朝堂重新有了一席之地。只不過歷來少有像賈赦這樣不過短短一月有余,便立下如此赫赫戰(zhàn)功,揚名大西北, 故而對于賈赦犯人的身份大都不甚在意, 這英雄不問出處的古話也不是白說的。況且按賈赦的功績,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赦免, 若是能再立幾功等待他的將是大好前程,誰又會故意與一位明顯潛力無限的人為敵。 當(dāng)然賈赦的揚名也離不開白狼的加持,白狼為主送藥的事情為賈赦整個人渲染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能被視為好兆頭的白狼認(rèn)主,這主人的品性能力絕對差不到哪里去, 這樣一來更沒有人拿賈赦還是犯人這回事說事兒。現(xiàn)在大家還不知道當(dāng)時袁成和的暗傷已然無力再戰(zhàn),若不是賈赦力挽狂瀾,那場讓敵人損兵折將的大戰(zhàn)極有可能調(diào)轉(zhuǎn)個個兒,西北也可能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jī)。倘若這其中內(nèi)情被傳出去,那對賈赦崇拜感激的人只會更多。 “賈親衛(wèi)好。” “賈親衛(wèi)好?!?/br> “賈兄弟?!?/br> …… 凡是遇見賈赦的都和善的與之打招呼。 賈赦此時還不適宜論功行賞加封品階,袁成和便將他暫時編入自個的親衛(wèi)隊里,無職無品的那種。但是普通聽過兵丁或多或少都聽過他的英雄事跡,見了之后只會態(tài)度恭敬帶著崇拜打招呼,有品有幾階的將軍見了賈赦便以兄弟相稱,勾肩搭背,那言談舉止仿佛真如多年并肩作戰(zhàn)的好兄弟。 這里邊唯一看不上賈赦的就是右翼將軍,其實真說起來,右翼將軍是因為不服袁成和才看不上被護(hù)著的賈赦,總覺得營里對賈赦的宣傳太過夸大其詞,尤其這幾日無論走到哪都能聽到大家伙不是在談?wù)撡Z赦就是在談?wù)摪桌?,心下更是不以為然。也是那一日右翼將軍因為在峽谷埋伏,沒有親眼看到賈赦斬殺鐵扎木,只見著賈赦帶著鐵扎木的首級誘敵深入,哪怕有些認(rèn)同賈赦算是個良才,但是絕對不服氣賈赦被宣傳成蓋世英雄。 自從袁成和同意賈赦為他療傷,這幾日賈赦總是帶著白狼朝出夕歸,去深山采集準(zhǔn)備藥材,其中最為開心的就是小白狼,不僅能與心愛的寵物一起玩耍,還能吃到寵物精心為它烹制的烤rou,小白狼簡直樂不思蜀,恨不得天天帶著寵物去深山里浪。好不容易將第一階段的藥材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賈赦才有功夫想起方少仲父子,趕緊抽出空去看看二人。 都過去這么些天了,也沒見方少仲過來,賈赦就猜到那父子二人是不想拖累他,故意保持距離,若是今天他不主動過去,怕是往后二人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再見面。 賈赦到時,父子二人正哼哧哼哧的鏟馬糞,一擔(dān)一擔(dān)往外運,明顯方少仲沒什么精氣神兒,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頹然之氣。 “賈親衛(wèi),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惫芾眈R廄的管事突然見著賈赦,端著一張笑臉趕緊迎上去,身為袁將軍身邊的紅人,在這些下邊人眼里可不得巴結(jié)著點兒,之前他還收過賈赦給的賄賂呢,現(xiàn)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管事兒心里還有點兒惴惴的,不由得暗自慶幸前些時候沒怎么為難過賈赦。 賈赦將手中提著的一包燒雞和一小壇果子酒遞給管事,“我來看看朋友,往后還要勞管事照顧一二,那年長的是我的好友,那位年輕的是我的義子,他們一老一少體弱力小,還得仰仗管事高抬貴手,別安排太重的活計。” 管事一看賈赦態(tài)度良好,并沒有一朝得道便拿鼻孔看人,心下那點兒不安去了,本不欲再收賈赦的東西,可看著那一小壇果子酒,吸了吸鼻子已經(jīng)聞到淡淡的酒味兒,肚子里的饞蟲被勾起來,再也消停不下來,一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接過:“又讓賈親衛(wèi)破費了,您放心,既然是您的朋友,就是咱的朋友,往后定然以禮相待,只是賈親衛(wèi)也得體諒咱的難處,不好過分惹眼?!?/br> “這個我明白,有管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過去跟他們說兩句話,還請管事……” “您盡管去,說多久都成,今日的活都干完了。”還不等賈赦說完,管事就很有眼色的帶著燒雞和酒先行離開,方便賈赦三人說話。管事做賊一樣悄悄回了房間,插上門閂,掏出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果子酒,找個空碗倒了一碗,剩下的藏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這才慢慢品起來,美的他半倚在炕上半瞇著眼,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這一小壇慢慢喝,夠他一個月的量了。 不怪管事為一壇酒折腰,軍中是禁酒的,上至大將軍下至雜役,但凡發(fā)現(xiàn)酗酒者五十軍棍,絕無商量的余地。軍營里本就枯燥寂寞,一群大老爺們哪個不愛喝上一兩口,只是礙于軍規(guī)不敢由著喜好來。當(dāng)然也不是一棒子打死,一點兒酒都不讓沾,若是慶功酒,大伙兒都還是能分得一小碗解解饞,還有幾乎沒有度數(shù)的果子酒也允許喝上一兩口,哪怕被發(fā)現(xiàn)了上頭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明白禁的太死也不好。 可這果子酒也不是時時都有的,這里距離各大縣鎮(zhèn)都有不少距離,平日里又輕易出不去,只有借著伙房外出采買時托人悄悄帶上一點。于是在外邊大老爺們都看不上的果子酒在西北大營便成了搶手貨,誰能天天喝上一兩口這果子酒,這才是真正的大戶。管事可不得偷摸著關(guān)起門來一個人悄悄喝,敢漏出一點兒風(fēng),那這壇子就可真就不保了。 一小碗酒管事愣生生喝了一刻多鐘,喝完了才把燒雞啃了,正好去去酒味,免得被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 賈赦悄悄的行至方少仲身后,一旁的方文光正要打招呼,賈赦卻示意先別出聲,方文光這才作罷。賈赦的樣貌雖然變化了不少,可還是能認(rèn)出來的,方文光看著幾天不見模樣大變的人,悄悄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家是要賴上人家了,也不知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才會在這輩子遇上這么個貴人,有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人家無論何時都沒嫌棄過自家。 正埋頭干活的方少仲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燒雞,他心中一喜,扭頭一看,義父馬上就要脫口而出,只是看著突然年輕了十多歲的賈赦一時間不敢卻不敢認(rèn)了,生生把話又咽了下去,盯著賈赦呆了。 “少仲,還不拜見你義父?!狈轿墓饪粗贿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