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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淵復(fù)又扒開筆帽,他右手手腕一抖,鋼筆便如一把飛刀般筆直打在偷襲者面門上。鋒利的筆尖釘在那人額頭上,只留下極淺淡的痕跡,超級戰(zhàn)士不甚在意,甚至咧開嘴角,似在嘲笑此人的不自量力。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上萬伏特的高壓電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爭先恐后從筆尖一股腦奔涌而出,又順勢竄上了白人的腦門。幾乎是一瞬間,被強化過的大腦被這極恐怖的電流烤得直接氣化,那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整個人便向前一撲,明紅色的火焰自他頭頂竄起,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這位壯碩大漢裹了進來。那火焰來得突然,所有人皆目睹了超級戰(zhàn)士被它舔舐焚燒,只幾秒的時間,一個活生生的強化人便在眾人面前被燒成了焦炭。原本即將被催眠的富豪們瞬間清醒過來,又被眼前景象震得定在當(dāng)場。“史蒂夫!怎么回事?!”“天哪……他燒起來了!”“保護霍爾頓大人!”“殺了他們——”火光將船長室映得影影幢幢,邢淵趁亂伸手接住掉落的鋼筆,又在下一秒滾到沙發(fā)后面,重新隱于黑暗之中。剛剛他與那名白人兔起鶻落間的交手幾乎無人察覺,但同為超級戰(zhàn)士的另三名保鏢可以在黑暗中視物,其中一人瞥見邢淵自火焰邊滾進沙發(fā)背后,立刻大喊一聲:“那個船員!抓住他,是他殺了史蒂夫!”三名保鏢同時動了。在十幾個富豪驚恐地在房間中四處搜尋出口時,其中兩名保鏢快速敲暈所有人,最后一名則直接提起沖鋒槍,對著那張沒人坐的沙發(fā)砰砰砰砰打出四十多發(fā)子彈。那聲音震得隔壁坐著的市長和威爾森同時一哆嗦,白人提著槍走過去,一腳將被打成篩子的破爛沙發(fā)踹翻在地。后面并沒有他想象中的血腥尸體。雷蒙德和羅里在房間另一頭打開了應(yīng)急手電筒,慘白的燈光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一抹微弱反光被壯漢的眼角捕捉到,銳物破風(fēng)而來,超級戰(zhàn)士立刻想到之前被火燒焦的同伴,他向后疾退了十幾步,同時抬臂朝右前方抖出一串子彈,沖著面門射過來的暗器打了個空,啪的一聲砸在地上。白人飛快朝地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一枚小小的銀色餐叉。他心臟狂跳,一股莫名的危機感陡然間爬上背脊。那名殺死史蒂夫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有利物抵在他后頸處,它又尖又細,似乎還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涼意。“你——”他張了張嘴。男人在他身后發(fā)出一聲嗤笑:“再見。”超級戰(zhàn)士渾身一震,接著步了史蒂夫的后塵。在沖天火光與雷蒙德等人亂哄哄的叫嚷聲中,被保鏢們敲暈堆成“小山”的富豪中間,一位裝暈的男士摸黑將手中另一枚餐叉也扔了出去,成功擾亂超級戰(zhàn)士擊殺邢淵的腳步。做完這一切,雷向明把旁邊一位真·暈過去的仁兄搬到自己頭頂壓好,兩眼一翻,繼續(xù)躺尸。邢淵一舉擊殺兩名超級戰(zhàn)士,其實卻是全靠著那根蓄滿超級閃電的鋼筆之威,但就是這樣的雷霆一擊,令霍爾頓等人摸不著頭腦,進而忌憚不已。一下折損兩名保鏢,霍爾頓終于坐不住了。他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殆盡,沉聲道:“羅里,你們帶上門口那些人,隨便帶上四五個就行了。雅各布,你斷后,殺了他?!?/br>這個“他”指的是誰顯而易見,超級戰(zhàn)士雅各布沒說話,只點了點頭。屋里的人全部行動起來,這回連市長和威爾森都站了起來,所有人將霍爾頓圍在最里面,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前進。有雅各布站在屋子中央戒備,邢淵只能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離開。他看了看護在霍爾頓右側(cè)的威爾森,以及被羅里拽著一條左腿在地上拖行,仍然堅持裝暈的雷向明,只覺得一陣頭疼。當(dāng)真是投鼠忌器。雅各布見霍爾頓除了房間,他面朝著室內(nèi),一步步退到門口站定,而后慢慢舉起沖鋒槍。邢淵第一時間便看出這家伙是想將整個船長室直接轟上天,他心知不能再等,直接從遮蔽物后閃了出來。雅各布立刻察覺,他的動作比思維更快,抬手便射出一梭子彈。砰!砰砰砰砰——!邢淵貓著腰躲避子彈,打著滾閃進了船長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后面。機關(guān)槍的火舌在黑暗中忽明忽滅,伴隨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辦公桌被打成馬蜂窩,木屑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子彈穿透木桌打在后面的墻壁上,雅各布繼續(xù)對著室內(nèi)射擊,九十發(fā)后,船長室里再沒有什么像樣的東西。一直到?jīng)_鋒槍的彈夾告罄,雅各布停下動作,視線在房間中轉(zhuǎn)了一圈。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另一個人的氣息。那個男人應(yīng)該死透了。雅各布滿意的后退一步,轉(zhuǎn)身出門。然而便是在這一剎那的間隙中,有人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并將一根小巧鋼筆抵在了他的喉間。——他是怎么越過門口的自己,出現(xiàn)在那里的?!雅各布的表情定格在驚詫的瞬間。一直到超級戰(zhàn)士被那股閃電爆出的火花燒成渣渣,邢淵才調(diào)轉(zhuǎn)筆頭,將筆帽輕輕合上。海風(fēng)撩起他的發(fā)絲,吹淡了男人一身的硝煙味。邢淵手指摩挲著鋼筆,低笑:“來了?”那金屬質(zhì)地的鋼筆在他手中輕輕轉(zhuǎn)了個圈,而后竟自己飄了起來,豎在空中,慢悠悠插進男人上衣口袋。頭頂隱隱有雷聲滾過,似乎是回應(yīng)他的問話。很明顯,剛剛幫助邢淵瞬移出來的人聽得見他的低語。唇邊的笑意愈見明顯,邢淵站在第五層甲板的舷墻邊,側(cè)耳傾聽。賓客們的吵嚷聲不知何時悄悄平息了。在他腳下不知哪一層甲板上,有一群人正在說話,邢淵朝下面看了看,只能看見偶爾劃向夜空的手電白光。男人在原地站了兩秒,伸出一只手越過舷墻探了探風(fēng)速,心下斟酌片刻,隨后他一腳蹬在欄桿上,動作利落的翻到了船外。艇甲板上,正擋在霍爾頓黨人與下來找救生艇自救的富豪們之間,心思還在上面船長室的葉文軒嘴角一陣抽搐。在輪船上也敢隨便翻越欄桿,老邢你給老子等著?。?/br>他對面的霍爾頓沒看出青年猙獰的眼神,這位喜歡裝神弄鬼的老胖子乍一看見葉文軒便雙眼放光。就算葉文軒沒有突然閃現(xiàn)在他們面前,霍爾頓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強大的超能力,而在華國的地盤上,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異能者,只有一位。霍爾頓心下激動難耐,眼前這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