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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鼓囊囊的一塊兒。一時大笑道:“哈哈,我說蕭珩,你不會要給這只兔子接生吧???哈哈哈,看不出來你會的還挺多嘛?!?/br>蕭珩將兔子抱回自己懷中,皺了皺眉對穆寒陵的結(jié)論表示否認(rèn)。他轉(zhuǎn)身回屋里將兔子放在籮筐里,喂了它些干凈的蘿卜和白菜,這才轉(zhuǎn)身去廚屋將昨晚剩下的一些清粥小菜煮熱,端上來和穆寒陵一起將早飯吃了。吃過早飯,蕭珩將碗筷都洗了這才回屋將方才裝兔子的籮筐抱起走了出來。穆寒陵看這家伙一番動作,一邊覺著好笑,一邊忍不住問道:“你要上哪兒去???該不會真要給它接生吧。我給你說這些小家伙是不需要接生婆的,他們自己能生。”蕭珩腳步一頓,看著籮筐中歡快的啃著蘿卜的兔子,又再次抬腳走出門,“下山?!?/br>“等等等等?!蹦潞陱淖簧献?,跟上蕭珩的腳步跨出門檻兒,“我也要去!”他來到此地已經(jīng)兩月有余,除去一開始癱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半個多月以外,所見所聞不過青山竹林、蟲鳴鳥叫,再有就是蕭珩木愣愣的一張臉。也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所處境遇安危與否。他一直想要下山看看,可蕭珩不開口他是無法說出口的。他承蕭珩救命之恩,見蕭珩獨(dú)來獨(dú)往也從不與自己談?wù)撍幹?,因此不好追問。如今若是能下山豈不正好如了他的意?因此竄到對方跟前,腦中也已迅速想好了若是蕭珩不愿的應(yīng)對之策。所幸數(shù)月相處,他也算了解蕭珩脾性。此人雖寡言,卻不是難以相處之輩,心思純良倒也不似作偽。若是他不愿自己下山,倒應(yīng)也不難哄騙。他一番天人交戰(zhàn)的思索著對策,誰知蕭珩并未多想,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將門帶上,隨意搭上門扣,也未落鎖,轉(zhuǎn)身便朝著下山的路走去。兩人下山后走了半個時辰才到達(dá)有人煙的村落,穆寒陵暗暗算著腳程,一邊跟著蕭珩再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鎮(zhèn)上,因?yàn)橹挥墟?zhèn)上才有醫(yī)館。蕭珩對此地甚是熟悉,穆寒陵一邊跟著他左拐右繞,一邊想著,想必是隱居山間多年。鎮(zhèn)里不大,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一家醫(yī)館。“喲,這不是蕭大俠嗎?”咋呼著擁兩人進(jìn)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雙精明渾圓的豆豆眼襯著頰邊頗具rou感的膚質(zhì)讓人頗有喜感。穆寒陵卻一眼就看出此人jian詐狡猾,精于算計,絕非什么正人君子。不過他也并不曾討厭這類人,誰叫他也從不屑于去做那些所謂克己守禮的翩翩君子。青年大夫似乎和蕭珩很熟,笑呵呵的將人帶至內(nèi)堂,瞟見他手里蓋著白布的籮筐時忍不住嘴角一抽:“我說蕭珩,你這又是撿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次好不容易拖來的是個人,怎么這次又變成了這些毛毛團(tuán)?”“嗯?!笔掔穸氵^來人手腳并用的拉拉扯扯,忽略掉他頗為不屑的嫌惡語氣,將手中的籮筐輕放在柜臺,將布揭開,框中所謂的毛毛團(tuán)正賣力的啃著菜葉,三瓣嘴唇嚼得飛快,看起來煞是可愛。“哎哎哎?這不是好好的嗎?”青年眨了眨眼睛,伸手朝著團(tuán)成一團(tuán)兒的毛團(tuán)子身上一摸,不可置信的望著蕭珩道:“蕭大俠?蕭大哥!我可是大夫!不是獸醫(yī)!你知道區(qū)別嗎?就算我是大夫,那女子生孩子都是找的產(chǎn)婆!”蕭珩將布蓋好,取出袖口的錢袋,“你要多少。”“……”青年在理想和現(xiàn)實(shí)中掙扎了一會兒,忍痛割愛的選擇了……“十兩!”蕭珩皺了皺眉,看了看手中的錢袋和柜上的籮筐,“你要養(yǎng)好它們?!?/br>“……”青年抽了抽嘴角,想了想,似是百般不愿卻難以拒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伸出去的手正準(zhǔn)備去取那白花花的銀子,冷不丁冒出一聲冷哼。“哼?!?/br>小青年微頓,兩眼圓溜溜的轉(zhuǎn)著,尋找聲源。他精明的雙眼亮閃閃的打量著一襲布衣的穆寒陵,見他雖一身與蕭珩相似的粗布麻衣,卻難掩周身氣勢凌然。僅一眼,他便認(rèn)出這是當(dāng)日蕭珩帶來的重傷男子。即使已過數(shù)月,他仍然能記得當(dāng)時這人渾身是傷,生死不明的躺在自己醫(yī)館的模樣。只是那時他雖華衣錦服卻昏迷不醒,而今即使粗布麻衣卻能見氣質(zhì)超然,絕非等閑。一雙凌厲雙眸甚是唬人,那是一種習(xí)慣凌駕于人的迫人氣勢。兩人這一打量,對彼此的判斷了然于心。青年學(xué)他模樣,挑眉冷笑:“怎么?你有意見?”身居高位又怎樣?他摸過此人脈象,知他武功盡失,況且有蕭珩在此,他還怕別人能出手傷他?真是笑話!“十兩,夠你這無良大夫在這窮鄉(xiāng)僻壤活一年的吧?!?/br>“你說什么?你……你少胡說八道?。俊鼻嗄隁夤墓牡臐q紅著臉,既怕蕭珩反悔收了銀子,也對旁人質(zhì)疑自己大夫的身份表示憤怒。穆寒陵冷笑,“我說你是黑心大夫?!?/br>“你……”青年氣鼓鼓的瞪著穆寒陵,卻也被對方冷冽的模樣成功唬?。骸澳阌斜臼略僬f一遍!”“……”穆寒陵一揚(yáng)眉,暗暗忍住想一腳將他踹出去的沖動,“你直接說你根本不懂就好了,又無良又黑心。醫(yī)術(shù)不行還出來招搖撞騙,實(shí)在丟人?!?/br>“你!”青年被他戳到了痛處,臉色通紅,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咬牙道:“誰說我不會了?你這條小命都是我救的呢!若不……”穆寒陵皺眉,懶得理他,揭開籮筐上的白布,一把將籮筐推至他面前,“你會?那你讓它生啊?!?/br>“哼!”青年一把將籮筐抱住,瞪著他氣鼓鼓的說:“我現(xiàn)在就讓它生給你看!”“呵。”穆寒陵笑看他一眼:“你就別騙人了,現(xiàn)在?你看看它愿不愿意生。”“哼!我……”青年一噎,忙改口:“我那是說的氣話,你等著,等著過幾天我給你抱一窩小兔子給你看看,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夫!”“靜候佳音?!蹦潞暌挥嫷贸?,忙拉著一旁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蕭珩一溜煙兒跑了。還沒走出幾步,蕭珩就住了腳,皺著眉不贊成的看向穆寒陵。“你看我干什么?”穆寒陵雙手抱胸,不屑的問:“你不會真打算給那家伙十兩銀子吧?我說你蠢不蠢啊,這家伙明擺著就是在訛?zāi)悖≡趺粗?,難不成沒了你,兔子還能絕種了不成?”穆寒陵說完,兩人之間陷入一片死寂。原本他脾性就不溫和,從來也不甚在意,只是如今卻覺有些煩躁,皺著眉,也不知說些什么,索性懶得再管,隨他怎么想。“我說,”蕭珩清冽的嗓音響起,穆寒陵挑挑眉,側(cè)耳聽他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確是小離救的你,你不應(yīng)該這么說他?!?/br>“……”我可以再找一個大夫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