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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此刻略有些頭疼,用手揉揉太陽xue。自他下朝后便一直瞌睡著,尋了御醫(yī)也是得了個(gè)cao勞過度的說法,來人無非是些難纏的大臣。張梁上前一步,面帶微笑眼露邪光:“主子,屬下剛剛瞧過了,那可是個(gè)難得一見的美人。主子,要不咱見見?”聞之睜開眼睛,本就無神的眸子瞬間一亮,然后佯裝怒道:“胡說,怎會(huì)有美人上門?莫不是,你又背著本王將人綁了來?”莫不是有了張好臉皮,做出這般模樣必會(huì)影響市容,聞之不做他想,必會(huì)他打出了府。平日里,這小子可沒少借借著他的名‘欺男霸女,將他本就不大好的名聲弄得更加狼藉。張梁‘噗通’一聲跪地,哭嚎著嗓子:“主子,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哪。屬下前陣子傷還沒好,哪有功夫出去瞎逛啊。”傷沒好全倒是真,聞之點(diǎn)頭想著,所以上門的美人,到底是為何?見聞之露出困惑的表情,張梁jian笑出聲:“主子莫不是忘了前日的事?”“前日的事?”聞之腦海里一片迷糊,他想約莫是方才睡得太沉,還未回過神。張梁見他還沒記起,不由急道:“就是城頭那家賭場啊?!?/br>“賭場……”聞之嘀咕了一句,扶腦又是一陣頭疼。前些日子,他來了寫興致酒喝的多了些,一時(shí)腦熱騎著馬就跑去砸了人家的賭場,所幸他那張臉具有‘標(biāo)志性’,賭場老板笑吟吟地放了他離開,好話說了一堆,最后還是放言‘改日來尋他?!?/br>“此事先放著吧,將書房的折子拿過來,還有底下壓著的折子都染上灰塵了,該處理了。”聞之很是愁傷地嘆了口氣,再愁傷地取過侍女手里的茶,愁傷地喝了一口,再愁傷地放下,一手支持著下巴看著窗外。暖風(fēng)徐徐,陽光看著也暖暖地,窗外的梨花開得正好,天上飄著幾朵白云,與地上的梨花相襯,景色宜人得很。伏案上擺著幾斗人高的奏折,聞之隨意地拿起撇了一眼,畫上朱紅色的‘閱’字,表示他已看過。接著效仿,如此一來二去伏案上的折子頓時(shí)少了一半,看得聞之心情大好,站起身伸了個(gè)懶腰,余下的折子理好放在一邊。許久不曾出府了,聞之正尋思著去哪逛逛。恰逢外面急促的敲門響,一道溫潤如春風(fēng)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那位美人還在府中等候?!?/br>這般沒規(guī)矩,定是張梁。果然說著不等他答應(yīng),門便應(yīng)聲而開,白晃晃的衣袍在眼底晃動(dòng),聞之極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dòng),將飄忽地視線移向他:“你這么急做甚?”每每見著美人,張梁這小子總是比他這正主都要急上幾分,此次也不例外,說得好聽點(diǎn),是急著看未來女主子,難聽點(diǎn)就是起了色心。他這一身病骨頭愣是讓整個(gè)府‘與世隔絕’了一般,除了日常需要,府里人從不出府。“那就隨本王去瞧瞧?!?/br>聞之起身理了下衣裝,風(fēng)度翩翩地朝大廳走。庭院花開得正好,群芳爭艷,而墻角有朵不知名的花,陰暗幽深與滿園的名花相比,更彰顯其孤獨(dú)之感。大廳中,一人站在桌旁,腰肢端正,那人似聽見腳步聲,轉(zhuǎn)身含笑的眸子沉沉地,舉止間客道之際:“文王,草民奉家主之命前來收債。”“張梁,去和劉管家算算賬?!?/br>聞之打發(fā)了張梁,喝著小酒,思緒飄的更遠(yuǎn)了。他心知自己狠狠地得罪了御風(fēng),本朝御鳴御老將軍之子,那御老將軍前些年自請去守邊疆。御風(fēng),傳聞而其父不和,故分家。商賈在本朝身份不顯,那御風(fēng)分家之后轉(zhuǎn)頭就做起了生意,起先還有些不知所謂的人去鬧事,一一都讓御風(fēng)收拾了,那小子功夫是不錯(cuò)。前些日子,他酒喝得多了迷糊之間竟將那人當(dāng)作女子調(diào)戲了一番,之后還耍酒瘋將人賭場給砸了。你說,他招惹誰不好,怎地就招惹了御風(fēng)這個(gè)魔頭。聞之并非京城人士,倘若知道了御風(fēng)早些年的‘光輝事跡’,估計(jì)自殺的心思都有了。眼下,御風(fēng)只派了個(gè)管家。是不是說,他早就放下了此事,打算不在追究?聞之他雖是個(gè)攝政王,但御風(fēng)也不是吃素的,僅僅三年愣是成了全國首富,就這京城而言至少有半數(shù)產(chǎn)業(yè),是御風(fēng)名下所有。“王爺,咱賠不起……”張梁哭嚎著一張臉,直愣愣地盯著聞之,嚇得他回了神,像是不敢置信一般,顫聲道:“你,你說什么?”“咱賠不起?!?/br>張梁一邊咬牙,一邊跺腳,似是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正痛呼不以地哇哇叫。聞之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對一旁的劉管家道:“告知你主家,明日定當(dāng)上門拜訪。”張梁看著自己王爺那張笑得有些駭人的臉,下意識(shí)地抖了抖身子,干笑一聲:“王爺,你去……”“記住,不該你過問的事別打聽。”聞之仍是笑吟吟地,目光有些過于平靜地深沉。劉管家彎腰,俯首作揖道:“王爺放心,草民定將此話告知家主。若是王爺無事,草民就告退了?!?/br>“張梁,去送送劉管家?!?/br>“是?!睆埩簩β勚辛硕Y,領(lǐng)著劉管家出府。路上張梁腳下一滑,整個(gè)身子前后傾倒,幸得劉管家虛扶了一把。第14章14張梁立即向劉管家投去感激的目光,話說這劉管家長得還真年輕,斜長的眸子透著嚴(yán)肅,如瀑墨發(fā)梳的一絲不茍,墨青色的長衫,俊俏非常,眼前儒雅的人兒好似翠竹一般。劉管家長得可真好看,那句‘美人’沒白叫,張梁由衷地想道。“劉管家看著倒不想是個(gè)管家?!?/br>“那汝可覺得,像甚?”劉管家停下腳步問,迫使張梁抬頭去看。雙眼深邃,眸光卻是清冷,一絲壓迫感,張梁先是皺眉,然后笑得一臉明媚,咂嘴道:“貴公子?!?/br>“難道,旁人不曾說過?”他心里疑惑。“嗯。”劉管家點(diǎn)頭道,“我要走了?!?/br>“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張梁喊住劉管家,問道。“劉脩?!?/br>劉脩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緩緩道。見人走遠(yuǎn),張梁回了府在院子里東逛西看。自家王爺躺在睡椅上曬太陽,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小吃。張梁跑過去,一把奪下聞之手里的零食,哭喪著臉:“哎呦呦,我的王爺啊。太醫(yī)都說了您不能吃這些,您怎么就不聽勸呢……”聞之拿手捂住耳朵,朝天翻了個(gè)白眼,整個(gè)王府也就張梁這小子敢從他手里搶東西。他都沒幾年活頭了,吃個(gè)零嘴容易嗎?頭朝旁邊移,他不想看見張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