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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他面前向來從容不迫,儒雅溫柔,就算有浮躁自負的時候,卻也未嘗失過風(fēng)度,可是,今天晚上,卻如此消沉頹喪,自責(zé)痛苦。他直到這一刻,才明白林正浩的事業(yè)心有多重,隆興是他傾注全部心血的事業(yè),是他家族的榮耀和興旺的象征?,F(xiàn)在,這個原本高居云端的男人,卻用如此沉痛的口吻,說自己無能,沒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他心疼的了。心疼得他愿意付出一切,也要保住這個深愛的男人那點驕傲。周子璋輕輕撫摸林正浩的臉頰,他還記得當初相遇的時候,這個男人微笑朝自己走來,目光溫柔,步伐堅定,仿佛打開了一扇閃光的門,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除了污穢骯臟,屈辱不公,其實還有真誠美好。因為有這個美好,他才能支撐著,熬過在霍斯予身邊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最終,奇跡一樣,追求到這份美好。周子璋禁不住想,他不是不知道霍斯予有多偏執(zhí)多可怕,但他為了擺脫那種不堪,還是讓這個男人卷入這場錯綜復(fù)雜的糾紛中,最終還是給這個男人帶來滅頂之災(zāi),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沒有相遇就好了。如果,沒有相愛,就好了。周子璋愛不釋手地撫摩林正浩的身體,貼近他的胸膛,抱他,聽他的心跳,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到了家后,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林正浩搬進去臥房,又把人衣服解了,擦了身子,換上干凈睡衣,蓋上被子,這才算弄完。隨后,周子璋虛脫一樣,靠在門板上,再看著睡夢中的林正浩,隨后,猶如壯士斷腕一般轉(zhuǎn)身走開。他走到樓下,掏出手機,撥了那個想忘也忘不了的號碼。那邊幾乎立即就被接通,霍斯予的聲音帶著興奮和欣喜撲面而來:“子璋,這么晚還沒睡,哦,你,你考慮好了?”“嗯。”周子璋淡淡地答。“怎樣?”“不答應(yīng),我也不用打這個電話了?!?/br>“太好了,那,咱們從明天算起?”霍斯予哈哈大笑。“一禮拜,”周子璋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地說:“你要照說好的辦?!?/br>“放心?!被羲褂鑾φf。“我還有個條件,”周子璋啞聲說:“不要讓正浩知道?!?/br>那邊霍斯予頓了頓,才咬牙罵:“cao?!?/br>第75章如愿以償這個詞單從字面上理解,似乎預(yù)示一種終于達到終點的愉悅和輕松,似乎潛臺詞里還有一種豁然開朗,重新開始的振奮,有希望,有快樂,有煥然一新的力氣和美好的未來。但實際情況是,你心心念念盼了許久的東西,突然實現(xiàn)的時候,并不總是一派和諧美景,相反,總伴隨你意想不到的挫折感和懊喪。就如霍斯予現(xiàn)在這樣。他費盡心機,終于把周子璋又帶回那套為他準備的老房子,那房子里頭他用了心,重新拾掇了一遍,全部都按著周子璋的喜好來,溫馨而優(yōu)雅,干凈又舒適,這樣的地方,他知道周子璋會喜歡,而在他觀念中,也沒有周子璋不喜歡這一說,他原本打算著,這男人就算不會當面表示,至少口頭上的謝意,會有吧?因為他的子璋,明明是那么溫柔講禮貌的一個人。可是周子璋就跟沒看到這一切一樣,目光平靜,平靜到一片空茫。霍斯予沒料到是這樣的,他早已計劃好,在這間房子里,自己要怎么表現(xiàn),怎么愛他,怎么收斂全身的脾氣,怎么改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壞印象,為了這一天,霍五少甚至特地去學(xué)過廚藝,他不是吹的,現(xiàn)在挽起袖子來兩個簡單的家常菜不是問題。但是,這一切,對上周子璋平靜無波的眸子,他忽然覺得,都有點沒勁。沒勁。霍斯予幾乎用了渾身解數(shù),對周子璋好,討他歡心,書房里堆滿了他喜歡看的書,托人從英國弄來他這個專業(yè)可能會用到的論文資料;周子璋喜歡穿白色襯衫,那么現(xiàn)在衣柜里頭,就清一色掛了半櫥各種料子各個款式各個牌子的白色襯衫,從特別能顯身段的時尚風(fēng)格到袖口繡了精細花紋的雅痞風(fēng)格再到正兒八經(jīng)配西服的經(jīng)典風(fēng)格,應(yīng)有盡有。連保暖內(nèi)衣,內(nèi)褲都買好了,連襪子,連鞋,連睡衣,全部都是霍斯予親自挑過的,他霍五少什么時候為別人考慮過這些?訂雙襪子都要想子璋天一冷手腳容易涼,要既保暖又能透氣的,連手套都替他備下,連書房電腦椅上放個靠墊,就手的地方放個茶杯,這些都替他想到,都替他預(yù)備了。放眼望去,屋子里頭每一樣?xùn)|西不是霍斯予盡了心的,床單顏色,圍裙款式,鍋碗瓢盆,就連浴室里的沐浴露、剃須膏,都不敢買太貴的,怕貴了周子璋有負擔(dān),怕便宜了,周子璋用得不舒服。沒經(jīng)歷這些,你不會明白這個過程的酸楚甜蜜,它按捺著那點期待,如拿小鏡子對著陽光照出的光斑,一跳一跳,明明滅滅,晃得你眼睛疼?;羲褂璨皇菦]有感慨,他也奇怪怎么就能喜歡一個人到這個地步?幾乎無師自通,沒人教過,也沒人這么對自己過,可你就是會了,你還越做越順手。有時候他也會想,做這么多是不是不值得?是不是跟個日本娘們似的令人煩?可那念頭都只是轉(zhuǎn)瞬即逝,因為你沒精神想那么多,真沒有,你的心思全讓這些小東西給占滿了,一樣一樣,就存著一個心思:想著等他看到,摸到了,感受到了,他會高興,會覺著溫暖,會知道你對他好,就夠了。會對你笑,就夠了。但沒有。周子璋沒有說謝謝,他甚至,可能都沒注意到這些。他搬來自己要用的衣服,自己要看的書,甚至自帶洗漱用具,浴室里頭,居然還擺放了一塊廉價香皂,一切就好像,他只是來一個旅館過幾天,過幾天后,他又會走。他讓霍斯予的用心,都變得毫無意義。霍斯予心里疼得厲害,他不甘心,他非常非常的惱火,幾乎想掀桌罵人,有好幾次,他都想直截了當問周子璋,真那么不情愿?老子賠進去多少錢,八億美金,單單利息就是天文數(shù)字,可還換不來你一個真心的笑臉,讓你笑一個,就他媽和顏悅色一回,有那么難?為什么,你對林正浩,就能那么豁出去,但對我,就這么吝嗇?就這么過了三天,周子璋一如當初所約定的那樣,真的充當起一個鐘點工,盡職在屋里頭做飯,打掃衛(wèi)生,完了就自己靜靜看書,寫論文。該做的事一樣沒少,可霍斯予想著盼著發(fā)生點什么,卻一絲影子都沒有,別說這些,就連多余的話,他也不對霍斯予說。每天在一塊做的事,真的就只剩下吃飯,兩個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