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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地舔舐,男子心中竟是一陣酥麻。怎可如此?分明是將自己忘得一干二凈了,他怎么敢?“這便是我的父皇,該做的事?!眿O然抵著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騙子!你爹分明在你幼時就死了!怎么可以陪你做這種事?”男子惡狠狠地反駁道,對上他玩味的眼神,愣了片刻,神色羞怒地偏過頭。“你如何知道,我父皇死得早?”婳然聲線低沉,身體看上去十分瘦弱,實則力大無窮,將男子控制在身下動彈不得。“哼,世人皆知。”“是嗎?”如此說著,冰涼的大手襲上他的脖頸,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打了個冷顫,他顫了顫牙齒,“放開我?!?/br>“我若是不呢?”“主上!好消息,我找到小公子了!”殿外傳來一陣高聲,讓兩人齊齊一愣,婳然眉頭微皺,正要抬眼望去,男子便趁著這個空檔狠狠屈膝,頂在了他的胯|下。空氣凝滯,婳然動作也凝滯下來,男子不忍地瞅了瞅他的下身,還是趁此刻脫離了他的桎梏,蜷縮著身子蹲在床頭。如果可以,他是決計不想待在這里的,但是他的手還被綁著啊!如果可以回到上一刻,方小右死也不會如此魯莽地闖進(jìn)來。主上全身氣壓十分之低,神情黑得與鍋底無異,下身僵硬地坐在榻邊,速來冷漠的眸子在此刻竟是騰起了怒火,而那個害他受罰的罪魁禍?zhǔn)状藭r就蹲在床頭,衣服衣衫不整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還有些憐憫。婳然強(qiáng)忍著劇痛,見方小右把目光停留在男子身上,眼中更是殺意騰騰,隨手扯過被子扔到男子身上,再看向方小右,幾乎從牙縫里蹦出了幾個字來:“誰準(zhǔn)你擅自闖進(jìn)來?”“主上!我找到小主子!我找到他了!”方小右激動地說。婳然聞之,“那又如何?”“……”“滾出魔界,繼續(xù)跟著白家兄弟,他們沒來魔界,你也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滾!”婳然冷冷地說。方小右無辜地看著他,依舊某人幸災(zāi)樂禍地眼神,可憐兮兮地問:“為……”見主上眼神更加凌厲,他忙不迭地向外跑去,“我滾!我滾!”一邊在心里叫苦不迭,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男子笑容越擴(kuò)越大,卻意識到有道視線幽幽地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雙燁燁生輝的眸子笑意盡失,唇角的弧度也僵硬下來。“該找你算賬了?!?/br>第36章來者何人【修】愈漸強(qiáng)烈的光線透入木質(zhì)地板,空中微塵跳著一支不知名的舞,勾勒出一種生機(jī)勃勃的假象。閣樓下傳來嘈雜的吆喝聲與談?wù)撀?,像是蜜蜂在遠(yuǎn)處嗡鳴,本該是一副熱絡(luò)的畫面,而某間房中的客人煩躁地翻了個身,用枕頭捂著兩耳,正欲再入夢鄉(xiāng),房門便被人輕輕叩響。被子被他猛地扔到一旁,雙眼暴起血絲,氣勢洶洶地從榻上躍起,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房門前,深吸了一口大氣,這才將房門狠狠打開,像是在宣泄著什么。房門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嚇得門外的店小二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客、客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彼┲幸?,眼中燃著熊熊烈火,聲音干啞。“昨日白公子讓小的給你送飯?!钡晷《Y(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二話不說地奪過他手中的托盤,緊接著將房門重重地關(guān)上。剩下一個在風(fēng)中凌亂的店小二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兩手發(fā)神。“不!客官!你把托盤還給小的!小的還得給其他客官送飯呢!”在他猛敲房門苦苦哀求之時,一陣疾風(fēng)吹來,面前房門徒然敞開,他還未反應(yīng),迎面便飛來了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他傻愣愣地用手遮住面門,下一刻,爆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啊!”“他沒回來,別來煩我!”說罷,房門毫不留情地再次重重地合上了。店小二捂著通紅的手腕,看著馬上就要裂開的木質(zhì)托盤神情發(fā)怵。身后有人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臉委屈地回過頭。身后那人一身月白色的輕衫,墨發(fā)高綰,面如冠玉,眸若星辰。溫雅的笑容噙在他唇邊,纖細(xì)白皙的手伸到托盤上,放下一錠明晃晃的銀子,“有勞了?!?/br>原本攢眉苦臉的店小二瞬間笑開了花,那還計較其他,連忙委了委身子,退后半步:“哪里的話!能給客官送飯是小的的福氣?!?/br>輕衫公子輕頷首,便越過他。只見他毫不費力地將房門打開,再回身要將門關(guān)上之時,見店小二還再看著自己,便含笑點了點頭。門才一合上,身后便貼上了一個溫?zé)岬能|體,雙手還不安分地?fù)е难H,惡趣味地捏了捏。“成風(fēng),放手?!贝蟮质歉杏X到他嗓音有幾分沙啞,白成風(fēng)依言將手收了回去,眼中帶著埋怨看著他。“兄長,你昨夜去做什么了?我半夜?jié)撊肽惴块g,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卑壮娠L(fēng)將輕衫隨意地披在肩上,那不修邊幅的模樣看得白落雨直搖頭,忍不住斥道:“為何總要半夜偷偷進(jìn)入我房間?”樂呵呵地一笑,白成風(fēng)將外衫穿好,坐到桌旁,拾起一把木梳,想也不想便遞給身后那人,身后那人也自然地接過。“這不是習(xí)慣了嗎。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夜干什么去了!莫不是背著我……嘶!”白落雨將他睡得凌亂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用木梳輕輕地梳著,遇到打結(jié)的地方也不似往常那般輕柔地解開,而是照舊梳了下去,疼得白成風(fēng)一咧嘴,吸了一口涼氣。“胡說八道!”白落雨做完便后悔了,眉頭皺起,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頂。“我又沒說你背著我偷|人,你不用這么大反應(yīng)吧?莫不是真的?”白成風(fēng)呲牙咧嘴地看中鏡中白落雨認(rèn)真的臉。“……”他不答,而是仔細(xì)為他綰好頭發(fā)。待吃完飯,白成風(fēng)還是未能將白落雨昨夜去向問出來。兩人離開南風(fēng)城已有半月了,這之間,兩人分別路過了三個小鎮(zhèn),鎮(zhèn)中都是些不足為奇的小妖物,沿途也遇到了幾個修仙界其他氏族的弟子,通常點點頭便分散了。如今距離開修仙界已經(jīng)快有一月的時間了,白家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用配飾聯(lián)絡(luò)兩人,兩人一路倒也落得清閑。這不,現(xiàn)在這個落腳地名為龍安城,是個與齊義城不相上下的大城。城中倒是一片相安無事,也沒有妖魔作祟,兩人便悠閑地在城中歇息了一兩日,今日辰時便又啟程向另一個地方出發(fā)。兩人喜好步行,除卻異常緊急的情況下才會御劍,其他時候都是徒步行走。這會兒便走在了一處山水相間的小徑上,山中空氣清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