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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安。”“晚安。”掛斷電話,莊惟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心情有些愉悅。他知道約顧焰并不容易,顧焰沒以公式化的理由拒絕,已經(jīng)足以讓他高興了。周六晚上,莊惟在外面吃過晚飯后,就去了影院。今天一天他都沒有接到顧焰的電話,不過時間還早,倒也不必急。這是一部國產(chǎn)的武俠大片,從導(dǎo)演到演員都是享譽國內(nèi)外的,所以自然倍受期待。因為是首映,自然會有片中的演員出席,所以很早影院周圍就擠滿了等候自己偶像的粉絲。莊惟這次出門十分低調(diào),普通的卡其色休閑服、棒球帽、一副黑框眼鏡和普通的防塵口罩。他只是來看電影的,不是電影首映的嘉賓,也不想引人注意搶別人風(fēng)頭,所以這樣剛好。站在影院的角落,莊惟不時地看著手機(jī),等著顧焰的來電。等待中時間似乎被拖得特別長,每一秒都是期待與失望的融合。莊惟看了一眼身邊反光玻璃上的自己,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這種心情他已經(jīng)記不得多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他并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往往期待越大,失望越大。電子屏幕上已經(jīng)打出了檢票信息,粉絲和觀眾們拿著自己的票陸續(xù)進(jìn)場,電影院的等候大廳也安靜了不少。莊惟并沒有跟大部分人一起進(jìn)場,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莊惟想再等一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里面地電影已經(jīng)快開場了,莊惟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動靜的手機(jī),輕抿了一下嘴角,拿著票去了檢票口。莊惟穿得雖低調(diào),但出眾的氣質(zhì)依舊無法掩蓋,檢票的工作人員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不過因為光線較暗,倒也沒有認(rèn)出他來。進(jìn)了影廳,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屏幕上正在播放廣告,莊惟穿過走道,來到自己的座位,右手邊的位置是另一張票的,顧焰沒來,也就空了出來。季琛拿到的票位置很正,莊惟雖有些心不在焉,卻也不至于完全游離于現(xiàn)場氣氛之外。不多會兒,前來宣傳的演員們陸續(xù)進(jìn)場,坐在最前排,電影正式開始,影院里也安靜下來。電影不可謂不精彩,從場景到打斗都很華麗,演員的衣著發(fā)飾也格外講究,情節(jié)跌宕起伏,讓觀眾在緊張?zhí)幙嚲o神經(jīng),在傷心處隨之落淚。不過作為觀眾之一的莊惟并沒有被這些吸引,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還是停留在自己的手機(jī)上。他知道都這個時間了,顧焰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但說不上為什么,心里還是不愿完全放棄,可手機(jī)依舊安靜,就像沒電了一般……電影在掌聲中落下帷幕,影廳中的燈亮起,演員門上臺致謝,接下來還有一個記者采訪的時間,并沒有那么快散場。不過莊惟并不準(zhǔn)備留在這兒,便悄然離開了影廳,隨后乘直梯離開影院所在的商場。莊惟不知道自己的失望感為什么會這么重,其實他早就料到顧焰不會出現(xiàn)了。而且當(dāng)時顧焰也沒答應(yīng)他一定會來,按理說他應(yīng)該很平靜地面對這件事才對。可他的情緒就是提不起來,心里有些發(fā)空,卻又摸不到根源。一回到家,莊惟就接到了季琛的電話。季琛的聲音帶著nongnong地笑意,問道:“回家了?”“嗯,剛到家?!毕啾扔诩捐〉幕顫姡f惟的聲音就顯得有些疲憊了。不過季琛并沒有聽出來,問:“顧總?cè)チ藛??你們有沒有一起吃晚飯?”莊惟在心里嘆了口氣,說:“他沒來?!?/br>季琛沒料到會這樣,尷尬地陷入了沉默,大概過了十秒,才說道:“大概是太忙了吧。”“嗯,可能吧?!鼻f惟應(yīng)道。季琛原本是想今天讓莊惟和顧焰見一面,兩個人多聊幾句,對日后莊惟加入YC會有幫助,卻沒想到顧焰根本沒有出現(xiàn),忙自然是一個理由,但這也不禁讓季琛覺得莊惟想加入YC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容易。“那你早點休息,現(xiàn)在沒什么工作,你抓緊把新家的家具、家電之類的買一下,到時候一起搬進(jìn)去也方便。”季琛說到。既然YC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季琛也準(zhǔn)備抓緊時間試著接觸一下其他公司,孤注一擲并不是明智的選擇。“好,你身上還有傷,也早點睡。”莊惟說。季琛那邊應(yīng)了一聲,兩人互道了晚安后,就各自掛了電話。莊惟洗過澡后就躺下了,卻有些睡不著,腦子里很亂,又不知道到底在亂什么。冷靜似乎正在不受控制地遠(yuǎn)離他,而他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將它抓回來……次日上午,莊惟約了設(shè)計師上網(wǎng)聊房子下一步的裝飾,順便網(wǎng)購些家具,這些家具店都可以送貨上門,倒是很方便。莊惟這邊剛聊完,手機(jī)就響了起來。莊惟隨手拿過來一看,居然是莊裕打來的。捏了捏犯疼的眉心,莊惟接通手機(jī),“什么事?”“你最近看起來好像挺悠閑的?!鼻f裕在那邊笑道:“怎么?望星苑的代言夠你吃一輩子了?”望星苑的廣告在國內(nèi)鋪天蓋地的,莊裕知道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我的事不用你cao心?!鼻f惟的態(tài)度依舊冷淡,他的心情本就沒多好,莊裕偏偏這個時候找他,只會讓他覺得更煩。莊裕輕笑了一聲,“話不是這么說,好歹你也是我哥?!?/br>莊惟可懶得跟他講親情,他們之間也沒什么親情可言,說多了都是笑話。“過幾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你還記得吧?”莊裕說到了正題。“嗯?!边@個他是不會忘記的,當(dāng)年他母親還在的時候,每年父親生日,他們一家三口都會出門吃飯,就算要辦生日宴請別人來,他們也會留一天單獨的時間來慶祝。當(dāng)時莊惟覺得那就是幸福,可在梁爽帶著莊裕進(jìn)門后,那所謂的“幸?!本投甲兂闪酥S刺。“我媽跟爸爸提了一下,問要不要讓你回來吃飯。爸讓我問問你,改好了就回來吃飯,沒改好就算了?!鼻f裕笑道。從梁爽進(jìn)門,每年他父親的生日都要舉行宴會。梁爽在這個時候提他,肯定不是想讓他回去,而是想提醒他父親,他是個同性戀,讓他父親別忘了。而他也不可能為得父親的認(rèn)可,去跟個女人結(jié)婚。所以梁爽每提一次,都無疑是加深他與父親之間的矛盾。對于梁爽的這點小心思,莊惟都懶得去想了??删褪沁@種小心思,莊裕卻學(xué)了個八成像。“沒其他事就掛了?!鼻f惟是一句也不想多解釋,也沒必要跟莊裕解釋什么。“每次都要先掛電話,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鼻f裕的笑意更濃了些,似乎只要莊惟不開心,他就很高興,“我已經(jīng)開始到公司工作了,公司里的人都管我叫‘莊少’,估計他們已經(jīng)忘記你這個大少爺了,還以為只我有一個?!?/br>莊惟的面色冷了幾分,母親在世時,不止一次地跟他說以后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