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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他就會翻身而起過來親吻她 下一秒果然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咕?!緡!?/br> 一段詭異奇特毫不規(guī)矩但又不容忽視的聲音打破安靜。 “……” 商儀大腦卡殼了好幾秒。 — 陸吟遲雖然休息,但休息的方式也跟普通人不同,只不過是把工作地點從公司辦公室轉(zhuǎn)移到家里的書房。 上午起來開了一個視頻會議后就已經(jīng)十一點鐘,商儀很質(zhì)疑接下來一天半他是否也是這樣享受生活。 如果是的話,她很想提議趕緊把楊阿姨接回來做飯,并且還想申請來一場一個人的為期一天的說走就走的一日游。 因為商儀深深覺得陸大爺不好伺候,解決完早餐很快到了午餐,她本著平等原則,沒用他表示什么就下廚房炒了一個蘿卜條,煮了一個咸湯。 陸吟遲從樓上下來看見桌子上的食物挑了挑眉。 捏起筷子吃了一口炒胡蘿卜,又嘗了一口湯,很快垂了眉梢。 商儀期待地看著他問:“怎樣?” “挺好?!痹u價還算中肯。 不過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吃到中途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他基本不怎么動筷,垂眸看向他碗中剩了一半的湯,“你不餓嗎?” 他沉吟片刻:“不餓?!?/br> 不餓也正常,畢竟早飯吃的比較晚,她剛這么想完,猝不及防響起一句:“晚飯我做吧?!?/br> “晚上不是跟李月白吃飯嗎?” 他好像忘了這事,經(jīng)她提醒才又想起來。 商儀到這會兒仍舊沒多想,甚至恭維他:“不過你雖然不常動手,做飯還是挺好吃的?!?/br> 陸吟遲:“只要不是傻子,按照食譜都可以做的很好吃?!?/br> 他突然內(nèi)涵了這么一句,并且視線輕飄飄從一湯一菜中掠過。 如果商儀還反應(yīng)不過來,怕真是傻子了。 她驀然回想起,婚后以來絕無僅有的那兩次做飯經(jīng)歷,他雖然不至于痛批嘲笑,但總會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刺激她。 商儀的確算得上會做一些家常便飯,但嫁給陸吟遲之前生活很糟糕,成本很低,顧秋蘭在妻子和母親的角色,并不是很稱職很專業(yè),是以商儀在這種不專業(yè)的熏陶下,做菜也不可能多出色,甚至連基本的醬油、醋、蔥和花椒這種廚房必備品顧秋蘭都是能免則免。 后來嫁給陸吟遲,她根本用不著學(xué)習(xí)。 就昨天在觀察陸吟遲做飯時,她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有“味達(dá)美”這種高級玩意,而且也是才知道,菜可以適當(dāng)加“豆瓣醬”“甜面醬”等品種調(diào)味。 她更不知道“老抽”和“生抽”的區(qū)別,而且驚訝于陸吟遲炒菜上網(wǎng)搜教程的考究做法。 顧秋蘭常說,絕大部分菜只要有鹽有油都可以炒熟并吃得下,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容你挑剔。 所以說起精致,商儀由衷覺得陸吟遲活的可真精致。 被內(nèi)涵傻子,她的小脾氣頓時上來。 是她平常脾氣太好活的太佛戲,沒有盡心盡力調(diào)教他的原因嗎?現(xiàn)在就算是小康家庭的女孩子,也有韭菜和麥苗都分不清的,她身為一個有錢人的太太,偶爾做個飯,不應(yīng)該很值得表揚(yáng)? 他懂不懂規(guī)矩?懂不懂套路?難道現(xiàn)在劈天蓋地的無腦言情劇還沒教會他這個時候就算像屎一樣難吃都得笑著吃完并且求生欲很高地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史珍香”? 商儀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敲了敲桌子,指著他的碗說:“粒粒皆辛苦,而且我辛苦煮的湯,你必須喝完?!?/br> 陸吟遲起身的動作微頓,“先留著,回頭喝?!?/br> 他每次這么敷衍的時候,哪有什么回頭,基本是回不了頭了。 商儀手忙腳亂揪住他的衣服,用一種耍無賴的姿態(tài)看他,眼神傳遞出“我做飯很難吃?你想好了再說,不然后悔很嚴(yán)重”。 他沉默了會兒,向來不喜歡打擊別人積極性,“味道挺好的,主要是我早晨吃太多,沒消化?!?/br> “是很難吃嗎?你說就行,沒(說)事(實)的(話)我(你)不(就)生(完)氣(了)。” 陸吟遲:“……” 半晌他又說:“沒有?!?/br> “既然沒有就喝完,”她拋過去一個眼神,用他早上說的話還擊,“怎么那么愛挑食,幼兒園還沒畢業(yè)嗎?” “用我喂你不?” “……” “是不是還得我喂你?” 他搖著頭嘆了口氣:“……我喝?!?/br> — 中午這場拉鋸戰(zhàn)商儀獲得壓倒性勝利,陸吟遲兩口喝完自己的剩湯的時候,商儀暗暗竊喜。 不過保溫鍋內(nèi)還剩下很多,商儀嘆息著,忍痛倒掉了。 客觀來說她覺得真沒那么難喝,不就是味道寡淡點,再加上她沒有做飯?zhí)熨x。 如果顧秋蘭在,估計再難喝也剩不下,她一定會身體力行的督促大家解決掉的。 說起顧秋蘭,商儀左思右想,感覺她昨天發(fā)現(xiàn)的這么大的秘密,還是有必要找個人說一說想想辦法的。 可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尤其是長輩的丑聞,陸吟遲出軌的話商儀還能找展文敏出出主意,自己老爸的風(fēng)流韻事,她說什么也張不開口。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商娣的電話突然打來,“我正在明輝商場逛街,突然想起這里距離你那近,在家嗎?好幾天沒見了?!?/br> 商儀此時深陷一樓客廳的深色皮質(zhì)沙發(fā),發(fā)著愁,頓時茅塞頓開。 “我在家,”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家里真是無趣,立刻改變主意,“我去找你吧,你到三樓露天咖啡廳等我。” 她說罷從沙發(fā)上彈跳下來,來不及穿棉拖就一溜小跑,到衣帽間換出門的行頭。 商娣自從生了娃以后工作就沒以前拼命了,以前對自己那個狠勁兒商儀差點送她一面“拼命三郎”的錦旗。 見到商娣以后,商儀眼巴巴跟她對望了許久,很多話突然就問不出口了。 商從業(yè)還真給她出了一個世紀(jì)大難題,這么勁爆的消息如果是別人家老頭,她指不定會意味深長一笑,理智吃瓜之后評價一句“沒想到這么大年紀(jì)寶刀未老”,可攤到自己家老頭身上,還真是不吐不快,吐了更不快。 猶豫半晌她還是選擇閉嘴,心不在焉的跟著商娣逛街。 商娣拿了件千鳥格及膝蓋的初秋款長裙進(jìn)試衣間換衣服,換好以后出來,左右看了看,問商儀:“這件怎么樣?” 商儀分神沒聽到。 商娣走過來,好笑問她:“想什么呢這么心不在焉?” 商儀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這件怎么樣。” 商儀:“千鳥格太花哨,看得我眼暈,換一件吧?!?/br> 商娣大概真看上了,表情惋惜,“你可以不看我身上的鳥圖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