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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曖昧地抵在一起,聲音低沉好聽,“我也會做史蒂夫老師不會做的事?!?/br>唇瓣溫柔貼在一起,白曦閉上眼睛,雙臂主動繞過他的脖頸。他很享受戀人的親吻,也很喜歡這種溫存而又浪漫的時刻,哪怕心里清楚在明早起來后,大概又是一地焦頭爛額的雞毛,但至少在這個夜里,一切都是美好的。韓卓手在他背上輕撫,一直到懷里的人沉沉入睡,才熄滅了床頭的小燈。透過薄薄一層窗簾,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起來。隔壁房間里,周太太也已經(jīng)洗漱完畢。她是一個很安靜的人,雖然心里還是焦急而又憂慮,卻也并沒有去隔壁叫醒白曦和韓卓,更沒有打電話給周金山,只是自己獨(dú)自吃完面包牛奶,然后就坐在床邊,翻看著手機(jī)里丈夫和女兒的照片。早上八點(diǎn)半,周勇準(zhǔn)時打來電話,關(guān)心了一下妻子的短途旅行。“這邊很好的?!敝芴鄣追撼龉獠蕘恚χf,“我們還吃了魚,今天打算去游湖。”“不要總是讓你同學(xué)買單,記住了嗎?”周勇蹲下穿鞋,“如果搶不過她們,就買一點(diǎn)禮物送給人家?!?/br>“我知道?!敝芴裨?,“我又不是健忘癥,這些事你都叮囑過多少次了?!?/br>“你不是健忘癥,你是小姑娘。”周勇笑著說,“那我去上班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周太太答應(yīng)一聲,直到聽他掛線,才把電話從自己耳朵邊移開。這條街上住著的都是夜行動物,因此直到中午時分,樓下才逐漸熱鬧起來。周太太躲在窗簾后,想看一看酒館里究竟有多少客人。穿著得體的西裝男士、扎著彩色發(fā)圈的中學(xué)少女,還有衣冠楚楚、被兒女?dāng)v扶的老人,各種身份,各種年齡,他們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衣著體面,可同時又是那么的神色匆匆,眉宇間難掩焦慮與不安。周太太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同類,哪怕?lián)碛性俑蛔愕纳?、再蓬勃的年歲,也注定要籠罩在永恒不滅的死亡陰影里。她從骨子里生出悲傷來。從窗戶外傳來一陣大聲哄笑,是一群小痞子在故意抖威風(fēng),想要吸引街上異性的注意力。白曦在睡夢中皺眉:“怎么了?”“沒怎么,街上的人在說話而已。”韓卓捂住他的耳朵,“再睡一會好不好?”“周太太呢?”白曦還惦記著這件事。“她還在隔壁休息?!表n卓說,“周太太需要時間來考慮整件事,我們不用著急過去打擾?!?/br>“你猜她會考慮多久?”白曦睜開眼睛,“那么柔弱又沒有主見的性格,現(xiàn)在一定很無助?!?/br>“她的確很柔弱,但同時也是一位母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柔弱的母親?!表n卓說,“哪怕只是為了周靜,她也會強(qiáng)迫自己盡快做出最好的選擇?!?/br>白曦點(diǎn)點(diǎn)頭,湊過去在他側(cè)臉親了親:“早安?!?/br>韓先生說:“時間久一點(diǎn)。”白曦眼睛一彎,用雙手捏住他的嘴。被窩里很暖和,剛醒睡的人也很可愛,可愛到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似乎都對不起這既嘈雜而又安靜的奇妙時刻。韓卓拉住他的手腕,湊近吻得很溫柔,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兩個人的身體親密貼在一起,白曦有些緊張地動了動,側(cè)頭想要躲開對方越來越露骨的索求。窗外的哄笑聲越發(fā)囂張起來,甚至能清晰聽到每一句話的內(nèi)容,那是粗俗而又赤裸的,夾雜著生殖器官與下流的調(diào)侃,總算把兩個人從意亂情迷的邊緣拉回來了一些。“我們……去隔壁看看周太太吧?!卑钻鼐徛嘏驳酱策?,“已經(jīng)該吃午飯了?!?/br>韓卓用指背滑過他的側(cè)臉,血液中的躁動并沒有比剛才更少,于是又把人猛然重新拉回自己懷里,在脖頸處留下一連串連綿的深淺吻痕。“真想現(xiàn)在就帶你回家。”他啞著嗓子說。白曦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乖?!?/br>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嗡嗡響起,來電顯示王遠(yuǎn)辰。“不會是春春又暈了吧?”白曦很有危機(jī)感,推開韓先生坐起來接電話,“怎么了?”“沒什么?!蓖踹h(yuǎn)辰回答,“打錯了。”白曦松了口氣,又隨口問:“春春呢?”王先生往門口看了一眼,眉梢輕輕一挑,回答說:“他很好?!?/br>是很好,除了有些蠢。劉春春還在來回溜達(dá),裝模作樣大聲打電話:“對對對白哥,我就是想通知你一下,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跌出了前三……第一?第一當(dāng)然是王先生,對對對,地位無可撼動?!?/br>王遠(yuǎn)辰把手機(jī)丟到一邊,拉高被子捂住了頭。五分鐘后,劉春春說得口干舌燥,面前的臥室門卻依舊緊閉,于是蹲在門口衰衰地想,為什么都第一了還不肯起床。掛鐘已經(jīng)指向了十二點(diǎn)半,劉春春鼓足勇氣,小心翼翼擰開門把手,只把腦袋伸進(jìn)來:“我下午要去公司,你想吃什么?我做好放在廚房?!?/br>王遠(yuǎn)辰深吸一口氣,推開被子坐起來:“我送你?!?/br>劉春春卻被嚇了一跳:“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王遠(yuǎn)辰疲憊地回答:“胃疼?!本疟Х?,一碗雞湯面,還有被咖啡因摧殘到徹夜亢奮的失眠神經(jīng),讓他在今天早上的好幾個小時里,都哆嗦如同掉進(jìn)冰冷的洞窟。“你怎么不早點(diǎn)叫我?!眲⒋捍褐保皣?yán)不嚴(yán)重?吃藥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王遠(yuǎn)辰回答:“嚴(yán)重,沒吃,不去。”劉春春拿過一邊的外套:“起來,我們?nèi)窍略\所?!?/br>王遠(yuǎn)辰又向后躺了回去。劉春春推開被子,拉著他的胳膊一甩,硬生生把人背了起來。王遠(yuǎn)辰:“……”“自己拿好衣服?!眲⒋捍夯仡^叮囑。王遠(yuǎn)辰輕輕松松一錯手,劉春春就嗷嗷叫著趴在了地毯上,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王先生坐回床邊,臉色更白了幾分,松垮柔軟的睡袍全部敞開,露出漂亮的肌rou,和只穿著一條窄小內(nèi)褲的好身材。大概有很多人都會因此噴血,但那其中一定不包括劉春春,因?yàn)樗呀?jīng)純潔地畫了十七八次王先生,相當(dāng)心無雜念。“我不去醫(yī)院?!蓖踹h(yuǎn)辰說,“睡一覺就會好?!?/br>“……好吧,那我們就再觀察一個小時。”劉春春扶著他躺好,“除了咖啡和面,昨晚你還吃了什么?”王遠(yuǎn)辰說:“酒?!?/br>劉春春:“……”什么?“凌晨四點(diǎn)?!蓖跸壬a(bǔ)充。劉春春實(shí)在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半夜喝酒?”因?yàn)槭?。王遠(yuǎn)辰重新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劉春春在心里嘆氣,他從小藥箱里翻出胃藥和體溫計(jì),一心一意照顧病號,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