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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血脈,只能是蛇所化……蛇若化龍,先后共有五個階段,未能飛升之前始終都是妖,既是妖,想來妖魔界該有記載?!?/br>蘇懺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塵,通常這和禿毛朱砂筆湊成一對兒的拂塵都是藏在瑤光肚子里的,但自從攀上謝長臨這個金主,他整個人從上而下煥然一新——竟然看不出什么窮酸味兒來,連拂塵的毛都換了新的……據(jù)說薅禿了洛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卓月門總感覺他在顯擺。前話說的差不多了,李如海引著蘇恒才堪堪來敲門。這偌大的皇城都是蘇恒的家,她就算闖進(jìn)來也沒人敢多說一句,可大概是看見“興元宮”三個字,便不自主的會客氣一點(diǎn),連院子的大門都敲了一遍。她曾經(jīng)也住過這方院子,后來正式冊封了太子,就獨(dú)自搬出去了,雖說也有宮人伺候的很好,但那時(shí)畢竟年紀(jì)小,每夜夢中驚醒不敢大哭的時(shí)候,還是會想兄長與母親。“……”今天這東苑的氛圍有些不同尋常,平素三個人也能熱鬧成熙熙攘攘的大街,又多搬進(jìn)了一個謝長臨理應(yīng)不至于如此冷清。蘇恒的神色一凜,隨即想到興許今次的事果然不同尋常,以至于小心謹(jǐn)慎到這般地步,卻不知道這里面人躲的分兩批,沈魚和瑤光是想給蘇懺留個機(jī)會,說不定清源觀以后能有個更大的靠山,而謝長臨是被轟進(jìn)房的。“進(jìn)來說話吧。”蘇懺從大廳里冒出個頭來,手里拎著雪白的拂塵,整個人仿佛隨時(shí)羽化登仙,蘇恒心里便又一沉——什么事能讓她向來艱苦樸素到寒酸的皇兄,突然奢侈起來了。“怎么了?”她連李如海都撇在了門外,又吩咐老太監(jiān)看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這才開腔問,“前幾日綏州知府給京中遞過信……可是巴瀆又有什么動靜?我早說過,此禍患不能縱容!”相較于先帝的懷柔政策,蘇恒一直是主戰(zhàn)的,這些年也沒任由巴瀆壯大,一來綏州邊境駐扎最精銳的兵馬,其中更是有隨軍的修道人;二來,凡有意尋釁滋事的周邊部族,大楚都會暗中施以援手,讓巴瀆始終保持在自顧不暇的狀態(tài)。第19章第十九章蘇恒早慧,八歲雖然年幼但已經(jīng)不再無知,所經(jīng)大事皆歷歷在目……更何況是危及生命的大事。當(dāng)年,巴瀆的三個刺客同時(shí)潛入后宮,她與蘇懺正在院子里頭捉迷藏,忽然生出動靜,喧囂不可遏制,她躲在石桌底下,剛要探出腦袋,卻被蘇懺一把壓回去撞到了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間聽見哭聲,再醒過來的時(shí)候,皇兄就不見了,母親手臂上有一道傷,終日念叨著,“別怨娘”,半年后終是郁郁而亡。這是尋常人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但蘇恒耽于身份,家仇與國恨不能分開清算,所以最后無論怎樣義憤填膺都只能忍了,若真動干戈,巴瀆部落雄勇善戰(zhàn),到最后必然是勞民傷財(cái),兩敗俱傷。“你先別急,”蘇懺知道她這么多年仍然耿耿于懷,但凡有觸及到這段回憶的苗頭,便恨不得舉兵臨城,便趕忙出言安撫,又道,“我都不記掛了,你堂堂一國之君怎么還跟孩子似得?!?/br>蘇恒白他一眼,“也不知我是在替誰恨……罷了,到底有什么消息?”“國師在無名河畔聽到過龍吟,巴瀆這些年的臣服恐怕都是惺惺作態(tài),背地里有些其他動作?!碧K懺并不意外,微微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稍稍提個醒。巴瀆國力不如大楚,倘若真有野心,恐怕會用陰謀手段?!?/br>“皇兄的意思……祭天大典出事也與此有關(guān)?”蘇恒想了想,“魔主與巴瀆有所勾結(jié)?圖什么?”“那倒不會,謝長臨眼高于頂,他知不知道這個部族都得另說?!碧K懺否定道,“我將鎏金尺八帶入宮中興許有他的推波助瀾,但我懷疑鎏金尺八在此時(shí)出現(xiàn)就不是湊巧……”蘇懺舒一口氣,拍了拍蘇恒的肩膀又道,“但這些事交給我跟國師就好?!?/br>卓月門剛想摘身事外,蘇懺瞥他一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別光吃飯不干活兒。”“……”“說起干活兒,”蘇恒方才的心情還壓抑的很,像是放在蒸籠里蓋上了無孔的蓋子,下面全是沸水,七竅里流通著煩躁不安,現(xiàn)在卻舒坦了許多,還分得出心調(diào)侃他們幾句,“既然國師已經(jīng)回來了,不如兩位通力合作……明日午時(shí)在宮里祈福,我叫上太傅等人,省的他們整天疑神疑鬼?!?/br>眼看蘇懺眼皮子一耷拉,推辭的話馬上要說出口——無非就是“宮中之事貧道不好干預(yù)”或“徐子清本來就看我不爽,陛下就不要給我找事了”。“祈福結(jié)束我自有賞賜……”蘇恒補(bǔ)充道。說辭脫口,瞬間變成了“謝主隆恩”。興元宮東苑中還住著一個謝長臨,左右碰著了尷尬,所以事情一說完,多余的人立馬就散了。卓月門身為國師,在宮中有專門的下榻之處,也沒必要再來回一趟,臨走,蘇恒還記得叮囑一句,“皇兄啊,你別寵著姓謝的,我看他不是個好東西,若有逾矩你跟我說,我立即將他趕回妖魔道去……我日理萬機(jī),他倒是閑得很!”蘇懺望著鬧脾氣的小妹,無奈的笑了笑。這兩人均高高在上,平素看來穩(wěn)重且少動干戈,但遇見了卻總是相互為難——一開始還會假惺惺,后來便連這點(diǎn)面具都摘下來了,都不掩飾的互看不順眼。“走了嗎?”所有的動靜都停了下來,謝長臨方才推開了門,他靠在門框上,望著院子里若有所思的蘇懺……黃昏的陽光已經(jīng)顯得稀疏,能照進(jìn)宮墻中的更少,到處都是陰影,唯獨(dú)他身上這一片是暖黃色的,似一壇陳年老酒。謝長臨經(jīng)不住放輕了聲音,又問“在想什么?”“太多,無從說起?!碧K懺將院門關(guān)上,回過頭應(yīng)了一句,“方才國師來的湊巧,你的原形我還沒看清楚?!?/br>螢火蟲這種東西,白天與夜晚可謂截然不同,更何況謝長臨是天下間所有螢火蟲的鼻祖,轉(zhuǎn)眼之間,整個東苑都被清清冷冷的光芒包裹。“如何?”謝長臨停在蘇懺的指尖上。除了會說話這一點(diǎn)外,似乎品相普通,既沒有過大的個頭,也沒有與日爭輝的光芒,蘇懺左看右看,也沒從這只螢火蟲的身上看出謝長臨的影子。“我只是未曾想到,如此深秋之中,居然還有這么多的螢火蟲?!碧K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頭望一眼身邊流螢又道,“你也不怕被瑤光撲盡了?!?/br>原本這孩子是沈魚看著的,可到了晚飯的時(shí)候,沈魚自顧自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做起了飯,瑤光便撒歡兒亂跑,就算被蘇懺斥責(zé)一句,也消停不了多久。“不怕……”謝長臨的話音里有一點(diǎ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