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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讓人費心神的事,您過會兒再與殿下細(xì)說。如今太后還在這呢,您莫得擾了太后的清修。太子妃也等著您應(yīng)允下江南之事,后宮可不得議政聽政,待您允了此事,臣妾也好扶太后回長樂宮。” 愉貴妃忽然起身,柔柔地看著明景帝開口說道,直接打斷了君流景所言之事。 她要讓皇上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君流景為罪臣之女贖身的事情上來,而容王之事,她才有時間去通知籌謀,總之,可不能讓君流景毀了這顆好棋。 愉貴妃給顧傾卿使了眼色,顧傾卿這回倒是會意,連忙對著明景帝跪了下來。 “父皇,臣妾請父皇應(yīng)允,臣妾的外祖父如今病中,臣妾想去江南侍孝。如殿下所言,那罪臣之女葉皎皎,如今當(dāng)嘉尚,待她脫了奴籍,長侍奉殿下左右,臣妾.....臣妾就是不回來,也是放心的,殿下定能被照顧的很好?!?/br> 顧傾卿咬了咬唇瓣,聲音哽咽了一下,隨即說出了在腦中想好的話。 愉貴妃眸光中帶著一抹滿意,顧傾卿總算不笨,這次的話,接的不錯。 第46章 下江南 明景帝聽了顧傾卿的話,如愉貴妃預(yù)料那般,眸底帶著一絲不悅。 葉皎皎的父親葉瑞,身為戶部侍郎,之前他的罪名,可是明景帝親口定罪。 如今,君流景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想要將罪臣之女葉皎皎贖身于流觴閣,在明景帝看來,都是對自己皇權(quán)的挑釁。 “太子,你覺得朕應(yīng)該嘉賞何物給那罪臣之女?” 明景帝沉聲說道,眸光盡是探究,他就看看,君流景如今是否敢真的忤逆于他。 “父皇,兒臣覺得葉皎皎于畫舫縱火案有功,這身契,兒臣想為她爭取一二,望父皇成全?!?/br> 君流景面色如常,依舊溫潤如玉的樣子,看著恭敬和順,就好似并沒有察覺到明景帝的不愉一般。 “太子,你當(dāng)知,天圣的朝綱法紀(jì),你理應(yīng)以身作則,而不是為了一個女子,罔顧禮法,德行有虧。朕可以賞賜那女子百兩黃金,以示嘉許,可你若是想為她贖身,除非.....” 明景帝說到這里,忽然冷哼一聲,隨即開口:“除非朕的皇位,這天圣的天下,輪到你坐?!?/br> “兒臣不敢。” 君流景恭敬行禮,心中倒是覺得諷刺,今日之事,他的目的在于容御,只要父皇心中有了一絲的懷疑,容御與愉貴妃的動作,也會收斂放緩。 葉皎皎的身契,原本他也是心中有數(shù),若是能如此容易拿回來,流觴閣內(nèi)的那些曾經(jīng)的官家小姐,也就不會一直被困于此了。 葉皎皎就是他此次拋出去的餌。父皇有一句話說得對,這天下,唯有輪到他來主宰,葉瑞才能翻案,葉皎皎的身份才有轉(zhuǎn)機(jī)。 “皇上,依臣妾看,今日之事,那罪臣之女,殿下既然想要,那便繼續(xù)留在身邊服侍便罷,身契就留在流觴閣,這樣既堵住了悠悠眾口,又不傷您與殿下的父子之情,至于太子妃這邊,臣妾也有個好建議。” 愉貴妃柔聲說道,看著明景帝溫柔淺笑,那眼里的柔情與善解人意,一直都是明景帝最喜歡的。 “愛妃說來聽聽,若是你能為朕分憂,朕定然好好賞賜你?!?/br> 明景帝看了一眼愉貴妃,眸光驀然柔和些許,心思一轉(zhuǎn),眼下先將此事隨意打發(fā)過去,而那畫舫之事,歹心之人,他再慢慢查探。 若是容御真的有謀逆之心,那么..... 明景帝心中殺機(jī)一晃而過,無論是容御也好,病弱的君流景也罷,與他眼中皆不過是棋子罷了,這天下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對于君流景,他也是絲毫沒有什么父子之情。 每次明景帝看到君流景的時候,總是能想到先皇后魏玲兒,魏家仗著是開國元老,手握重權(quán),逼得他不得不娶了魏玲兒,每次一想到這里,他都覺得,君流景當(dāng)太子,也是礙眼的。 君流景哪有他跟愉兒的皇子君泠好。 “皇上,臣妾想著,太子妃想要去江南為她的祖父盡孝,不若讓殿下陪她一同前去,這樣既能修復(fù)小兩口之間的感情,屆時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那流言自然不攻自破,盡數(shù)消散。” 愉貴妃緩緩說到,語調(diào)中自有一番呢儂軟語的腔調(diào),讓人聽著很舒服,而她的心腸,卻與這柔軟溫婉的聲音天差地別。 愉貴妃余光看向君流景的時候,眸底斂去一抹殺意,這次不能毀了君流景,那么,她就直接送君流景去死。 江南距離京城路途遙遠(yuǎn),君流景一直身體羸弱,自出生起就帶著胎毒,即使她不動手,這一來一回的奔波,想來也是能要了君流景的命。 總歸,她要在最快速度為她的泠兒掃清障礙,只要君泠能當(dāng)上太子,她以后的地位才會穩(wěn)。 “愛妃的提議不錯,依朕看,太子明日便與太子妃整裝出發(fā),也好盡快散去這京中的流言蜚語。” 明景帝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眸光幽深,心中對于愉貴妃的提議,甚是滿意。 如今,先讓君流景離開,他再仔細(xì)查探宮中與太子府,包括容御..... 到底是何人想要作亂,他自會查出來。 “父皇,兒臣身體欠佳,恐無法遠(yuǎn)行。況且兒臣既為太子,應(yīng)當(dāng)勤政,若是離開京城太久,恐怕無法在朝政上為父皇分憂?!?/br> 君流景說完話,輕咳出聲,配合他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便知并沒有裝病。 君流景心中滿是諷刺,而那雙眸子卻越發(fā)溫潤,半點看不出他的忤逆之心。坐上那人,從不將自己當(dāng)兒子看,可他,亦從未將明景帝當(dāng)父皇看,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明景帝眉間一蹙,原本笑意的眸子,此刻也變得微冷,君流景這是想抗旨?哼,還真是羽翼未豐,就想在朝堂結(jié)黨營私。 不過是讓他離開京城一陣子罷了,他就這般抗拒,看來他的野心也不小。 明景帝對君流景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看他到是越發(fā)的不順眼了。 “太子殿下,臣妾聽聞江南黎城如今恰逢瘟疫禍亂,你若是想替陛下分憂,這解決眼下皇上的燃眉之急,豈不是比留在京城,更能為皇上盡孝,也全了你太子的職責(zé)不是?” 愉貴妃在君流景開口提起容御的那一刻,心中便是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讓君流景離開京城,這次定要他有去無回。 愉貴妃的話,讓明景帝覺得甚妙,對她露出了滿意得眸光,甚是贊許。 愉貴妃溫婉淺笑,做好一朵解語花,她最是了解明景帝的心思,所以她知道,這番話恰好是說到了明景帝的心坎上。 “如貴妃所言,太子,你可愿為朕分憂,前去江南,解除瘟疫禍亂?你身體你勿用擔(dān)心,朕會讓太醫(yī)院的張院正與你一同前往,張院正乃太醫(yī)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