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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淚眼朦朧中看看沐旬鶴,又看看趙恒,他們的表情都太平靜,她模模糊糊地想,他們肯定都知道了,只有她這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還曾幻想都能挽回! “不哭了?!壁w恒聲音極低地在她耳邊安慰著,“不哭了?!?/br> 該死的趙啟,他要?dú)⒘怂?,讓他償還對她做過的一切! 沐桑桑哽咽著看向沐旬鶴:“二哥,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沐旬鶴面色凝重地走過來,試圖從趙恒手中接過她,但趙恒只是不放手,沐旬鶴便沒再堅(jiān)持,道:“從我被調(diào)去永昌時(shí),就開始疑心。” 這個局太大,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傅守義或者吳邕可以運(yùn)作的范疇。烏剌、西疆、朝廷、內(nèi)宮,所有的力量都被調(diào)動起來,一齊來對付沐家,只可能是皇帝在背后cao縱。 最初戰(zhàn)敗的消息傳來時(shí),他還以為皇帝只是順?biāo)浦巯肜裸寮?,等皇帝支開他突然第二次提審父親,太后又被確認(rèn)是中毒,他便知道,皇帝絕不只是推了一把那么簡單。 沐桑??蕹隽寺暎骸盀槭裁床辉缧└嬖V我?” 一旦明白是趙啟在幕后推動,那些她疑惑不解的環(huán)節(jié)頓時(shí)理清了。趙啟與烏拔乃力做了交易,他給了烏拔乃力白云川的布防圖,這樣烏拔乃力才能打敗父親,得到爭取王位的資本,而趙啟則借著敗仗的機(jī)會,拿下沐家。 作為交換,烏拔乃力給了趙啟烏剌的布防圖。這樣傅守義才能輕松地打敗烏拔拓思,得到上位的資本,趙啟才能順理成章地讓傅守義接管沐家的兵權(quán),而烏拔乃力也能用這場敗仗為口實(shí),打倒烏拔拓思這個阻擋他繼承王位的最大對手。 邊疆戰(zhàn)士的性命,沐家一家人的清白和性命,不過是皇帝走向大權(quán)獨(dú)攬的路上的絆腳石。他玩弄他們在股掌之中,可她竟然那么蠢,竟然還以為只要嫁給他,他就會因?yàn)閻鬯胚^沐家! 沐桑桑痛哭失聲。 沐旬鶴嘆口氣,他早就知道不能告訴她。以她的性子,果然把過錯全都攬?jiān)诹俗约荷砩?,痛苦不堪?/br> 卻在此時(shí),傅澄笑了起來:“好meimei,你這樣哭,是能把皇帝哭死,還是能把國公哭出死牢來?” “閉嘴!”趙恒怒聲叱道。 傅澄果然閉了嘴,斜斜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地看著沐桑桑。她落淚的樣子很美,但是,不值得。 沐桑桑被這一問,靈臺突然清明。 是啊,哭又能怎么樣!她在這里哭,趙啟就能得到報(bào)應(yīng)嗎? 她擦掉了眼淚。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仇人是誰,那么,去斗去廝殺,去拼一個你死我活才是正理,他們武將人家沒有那么多彎彎繞,他們的信條是有怨報(bào)怨,有仇報(bào)仇。 從這一刻起,與趙啟的所有過往都不會再牽絆她,他是仇敵,也只能是仇敵。 看來她已經(jīng)想通了。傅澄搖搖頭,笑道:“那么,我走了?!?/br> 他再次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里安靜下來,許久,沐桑桑問道:“什么時(shí)候動手?” 先前她只是想洗清家人的冤屈,但如今,她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她要讓趙啟付出代價(jià)。 “殿下的意思呢?”沐旬鶴不由自主看向趙恒。 “快了?!壁w恒目光悠遠(yuǎn),“等我的消息?!?/br> 公主府外。 凌嫣繃著臉跳下馬,氣沖沖地往里走,她剛剛?cè)グ矅毅迳I@碚?,誰知等了半天,沐桑桑一直沒有回府,現(xiàn)在她又餓又煩躁,憋了一肚子火氣回家,準(zhǔn)備吃了飯繼續(xù)去鬧。 樹后突然鉆出來一個人,風(fēng)帽蓋著大半邊臉,聲音低啞地叫她:“縣主?!?/br> 凌嫣停住腳步,定睛看時(shí),那人把風(fēng)帽掀起一點(diǎn)點(diǎn),于是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傅晚。 凌嫣一臉鄙夷:“你來做什么?你不是被陛下罰禁足了嗎?” “我是被沐桑桑陷害的,我沒有罪,陛下知道真相后已經(jīng)放我出來了?!备低砟樕届o,“縣主,我特地來告訴你一個消息,太后與安王已經(jīng)決定,送你去烏剌和親。” 凌嫣脫口說道:“他們敢!” “是沐桑桑弄的鬼。”傅晚道,“縣主幾次當(dāng)眾說出她干的那些丑事,她早已經(jīng)恨上了你,如今太后和安王都向著她,又見縣主無依無靠,所以選了縣主去和親。縣主,你要趁著消息還沒有公開趕緊想個法子才好,我在西疆時(shí)聽說,烏拔乃力性子放蕩,不但有四五個側(cè)妃,家中還有許多歌妓舞姬,縣主是金枝玉葉,怎么能夠嫁這種人?” 凌嫣咬著牙,轉(zhuǎn)身就跑:“我這就去找沐桑桑!” “縣主且慢!”傅晚緊走幾步攔住了她,“縣主,沐桑桑豈是講理的人?你仔細(xì)想想,哪次不是她仗著陛下寵愛,太后偏袒,一次次欺侮你?而且我還知道,也是因?yàn)樗粷M縣主,所以……” 她吞吞吐吐不肯說,凌嫣等不及,峨眉一挑:“所以什么?” “所以不讓沐乘風(fēng)答應(yīng)跟公主府的親事?!备低淼?,“這些都是她私底下告訴我的,她說縣主老跟她作對,還說縣主蠻橫不講理,配不上沐乘風(fēng),沐家就是因?yàn)樗脑挷艣]答應(yīng)這樁親事?!?/br> “混賬!”凌嫣漲紅了臉,“她算個什么東西,竟敢這么編排我?我這就找她去!” “縣主,沐桑桑性子狡詐,最擅長裝可憐,我就是這么著了她的道,被她坑害了。你若是直接去找她,她肯定不承認(rèn),說不定還反咬一口,到時(shí)候她再裝裝可憐,陛下肯定又會相信她?!备低碜呓徊?,壓低了聲音,“縣主,沐桑桑害了我,我也恨她,我有個法子能讓她身敗名裂,說不定縣主和親的事也能破解?!?/br> 凌嫣皺了眉,問道:“什么法子?” 傅晚湊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陣子。 凌嫣聽著聽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問道:“你確定能行得通?” “我不敢說一定能行,但是縣主,眼下還有更好的法子嗎?”傅晚道。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凌嫣瞪她一眼,“要是你敢泄露出去,我絕不放過你!” “縣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傅晚福了一福,重新蓋好風(fēng)帽,鉆進(jìn)樹后的轎子很快離開。 凌嫣邁步走進(jìn)大門。她絕不要去和親,如果必須有人倒霉的話,就讓別人倒霉去吧! 沐桑?;氐郊抑袝r(shí),凌嫣的請?zhí)眠M(jìn)門,邀她明天去潮音閣茶樓見面,沐桑桑丟下沒有理會,那個送帖子來的管事娘子忙上前道:“姑娘,我家縣主交代了,讓姑娘明天務(wù)必去一趟,她要當(dāng)面給姑娘道歉?!?/br> 道歉?沐桑桑疑惑地拿起請?zhí)挚戳艘谎?,從這上面的語氣絲毫看不出有道歉的意思,而且,她認(rèn)識凌嫣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她給人道歉。 “去吧?!壁w恒低聲說道,“看看她有什么花招?!?/br> 為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