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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急急說道,“澄江有緊急汛情!” 作者有話要說:快要完結(jié)了,已經(jīng)很想寫新文了,嘿嘿 第116章 澄江橫過長平城西北方向,雖然并不直接穿城而過,但因為離得太近,若是汛情嚴(yán)重,依舊會波及到長平城,更何況澄江下游還有許多州縣,萬一河水暴漲決堤,立時就要釀成慘劇。 前些日子雨一直沒停,趙恒便派了水官到澄江河道上駐扎,又加派數(shù)百軍士和民伕在河堤上日夜巡邏,防的就是緊急汛情,如今突然聽見云增的聲音,況且又在這時候闖進宮里來說,趙恒便知道情況緊急,立刻起身向外,還沒抬步便先問道:“情況如何?” “大水已經(jīng)逼近河堤最高處,若不及時加高河堤,只怕?lián)尾涣硕嗑昧耍 痹圃龅穆曇魪牟贿h處傳來,跟著就見這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臣急急地小跑到近前,躬身下拜,“那邊人手怕是不夠,請陛下盡快下旨加派人手!” 趙恒一手扶起他,匆匆向外走去,口中吩咐道:“傳朕口諭,派一千禁軍立刻出城趕往澄江河道!速召工部尚書入宮見朕,安排防汛事宜!傳令云昭遠先將城中準(zhǔn)備的防汛物資押送到河道,快!” 高松一疊聲地答應(yīng)著,飛快地分派了人手到各處傳旨,跟著緊走幾步跟上趙恒,急急向澄心堂走去。 等沐桑桑追出來時,趙恒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了,就見高松踮著腳尖舉著油紙傘為他遮雨,只是他走得太快,到底還是濕了半邊肩膀。 “宋意,把那件金針?biāo)蛞陆o陛下送過去!”沐桑桑急急吩咐道。 宋意很快找出蓑衣,小跑著追了上去。沐桑桑站在廊下目送著,直到看不見趙恒的背影了才走回殿中,桌上的吃食還沒怎么動,但她此時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這雨,到底還要下多久? “殿下,云尚宮求見!”門外當(dāng)值的宮女回稟道。 沐桑桑點頭應(yīng)允,很快就見云素馨披著一件淺湖色錦紗披風(fēng)走進來,蹙眉道:“殿下,連日陰雨,公主舊疾復(fù)發(fā),已經(jīng)有許多天飲食難安,臣妾勸了許多回,公主還是不肯請醫(yī)診治。” 沐桑桑心中依舊想著別的事,起身說道:“我去看看公主。她為什么不肯請?zhí)t(yī)?” 云素馨跟在她身后,低聲道:“之前也請過許多次大夫,只是每次都查不出病因,所以也只能暫時用些止疼的藥物,公主近來精神有些不大好,只要一聽見請大夫的事就罵說那些人都是庸醫(yī),什么也瞧不出來,越發(fā)不肯醫(yī)治了?!?/br> 沐桑桑突然回想起從前趙恒曾說過趙長樂病得古怪,不由得站住了腳,問道:“依你看,公主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素馨也停了腳步,沉吟著說道:“臣妾不是很懂醫(yī)理,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不過看公主每次發(fā)病時的模樣,并不是……做假,所以臣妾也很納悶?!?/br> 云素馨心思細(xì)密,為人也是端嚴(yán),若她說不是作假,那么不管是什么病因,至少趙長樂的疼痛并不是假裝。那么又是因為什么緣故呢? 沐桑桑慢慢走著,又道:“你將當(dāng)年的事細(xì)細(xì)地給我說一遍。” 既然近些年診治并不能發(fā)現(xiàn)原因,也許應(yīng)該從當(dāng)年的情形里尋找? “是?!痹扑剀暗?,“當(dāng)年臣妾剛滿九歲,雖然也能記住一些大概的情形,但有許多細(xì)微處可能記得不太清楚,若有什么謬誤的話,請殿下見諒?!?/br> “無妨,你只管說?!便迳I5馈?/br> “是。”云素馨回憶著當(dāng)年的情形,慢慢說了起來,“臣妾記得,德宗皇帝是七月二十一日駕崩,愍懷皇帝是八月二十五日駕崩,當(dāng)天消息還未傳出去時,家祖父便奉命帶著陛下和公主改裝出了東宮……” 沐桑桑凝神聽著,云素馨所說的與她所知道的相差無幾趙長樂被追兵追殺,受傷墜崖,因為云家長子拼死將她護在懷中,所以撿了一條命——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可以導(dǎo)致如今情形的環(huán)節(jié)。 她正要詢問,突然看見一隊禁軍列隊走來,領(lǐng)頭的人很眼熟,是許久不見的青釭。 青釭遙遙向她行禮,就在此時,她聽見云素馨道:“……公主墜崖時下了雨,她腿上有傷走不動,就那樣守著先父的……遺體,在雨水里泡了兩天才得救?!?/br> 沐桑桑微蹙了眉,問道:“公主墜崖時,是下雨天?” “是?!痹扑剀暗溃罢驗橄轮笥?,所以追兵沒有下懸崖確認(rèn),公主才能僥幸逃生,不過也因為雨水沖掉了所有的痕跡的緣故,所以陛下花了將近一年的功夫才找到公主?!?/br> 所以兩者之間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沐桑桑又問道:“公主每次犯舊疾都是在陰雨天嗎?” 云素馨細(xì)細(xì)回憶著,搖頭道:“剛到并州養(yǎng)病那一兩年,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定的日子,幾年之后才變成現(xiàn)在的情形?!?/br> 說話間已經(jīng)看到初棠殿朱紅色的大門,沐桑?;仡^看時,就見青釭那隊已經(jīng)冒著雨走得遠了,便隨口問道:“青釭回來了?” “他前個月立了功,提了兩級,如今已經(jīng)是禁衛(wèi)軍的隊長了?!痹扑剀疤ь^看向初棠殿,“殿下,要不要傳太醫(yī)?” “不必,既然查不出病因,公主又不愿意看,就不必費事了?!便迳IUf著話,抬步跨進了大門。 趙長樂就坐在窗下,朱漆鏤花的窗戶大開著,斜飄進來的雨水已經(jīng)在她絳色的紗衣的肩上聚起一層密密的水珠,洇濕了一大片深色,她環(huán)抱雙臂冷冷看著外面,聽見動靜時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煞白著臉,緊咬嘴唇一言不發(fā),似乎在默默忍受疼痛。 沐桑桑沉著臉看了眼伺候的宮人,宮人們立刻跪下了,掌事姑姑大著膽子回稟道:“皇后殿下恕罪,公主不準(zhǔn)奴婢們關(guān)窗?!?/br> “那就不關(guān)吧。”沐桑桑也猜到是這么回事,淡淡說道,“左右打濕了生病了,總有陛下照顧,陛下再忙再累,公主的事情也不得不管?!?/br> 趙長樂立刻回頭看她,帶著幾分火氣說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便迳IW叩阶琅宰?,輕描淡寫說道,“澄江有緊急汛情,陛下連晚膳都沒用便趕著過去商議對策了,等陛下回來,大概還得連夜安排太醫(yī)給公主醫(yī)治風(fēng)寒吧?!?/br> 趙長樂的聲音尖銳起來,咬牙說道:“你以為我是故意生事嗎?” 沐桑桑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目光中卻有幾分挑釁。 趙長樂砰一聲關(guān)上了窗,氣沖沖說道:“這樣行了吧?” “衣服濕了。”沐桑桑目光撇向絳紗上襦的肩膀處,“一樣可以感染風(fēng)寒?!?/br> 趙長樂發(fā)著狠地扯開了襦衫,鵝黃色的琥珀扣子被扯斷了,在地上滾了一陣子,無聲無息地停了下來,立刻有宮女追過去撿,那邊云素馨已經(jīng)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