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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不是必要的事?”唐脈沉默一會兒,手指在桌子上來回的畫著,說的輕描淡寫:“有個老同學(xué),要約我出去吃個飯,我不想去?!?/br>“那你拒絕了嗎?”“拒絕了?!?/br>谷茗咽下嘴里的面條,喝了口湯,然后他看著唐脈,“你其實想去吧?”唐脈猛的看向谷茗,不知道為什么谷茗會這么說。“你如果真的想拒絕為什么現(xiàn)在還這么心不在焉呢?”谷茗淡笑,“想去就去吧,別在這為難自己了,不過就是個老同學(xué),看把你糾結(jié)的?!?/br>谷茗的話一針見血,句句都說到了點上,此時就像一把手一樣推動了唐脈。唐脈想了一會兒,終于起身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出去之前給淳于生發(fā)了信息,就一個字:‘行’,算是回答之前的短信了。唐脈走了之后,谷茗好久才吃完那碗面,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會讓自己后悔的事。如果就是普通的同學(xué),唐脈為什么這么糾結(jié)呢?既然這么糾結(jié),那一定不是普通的同學(xué)吧。——————曼哈爾酒店的經(jīng)理辦公室,業(yè)成坐在沙發(fā)里看著資料,近幾天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前后事有許多要安排的,本來他挺認(rèn)真的,淳于生猛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嚇了他一跳。業(yè)成看著從老板椅上站起來的淳于生,“怎么了這是?”淳于生手里拿著手機(jī),看著上面的一個‘行’字,眉頭都皺起來了。業(yè)成把資料往沙發(fā)上一放,趕緊走過去,“出什么差錯了?”淳于生把手機(jī)放進(jìn)兜里,整了整領(lǐng)帶,“沒什么事兒,我出去一下?!?/br>說完,淳于生就要走,把業(yè)成都整懵了,“用不用我出面?”淳于生打開門,“私事兒。”好在今天沒什么事兒,業(yè)成也就沒阻攔,推了推眼鏡又坐回沙發(fā)上看起資料來。淳于生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坐上車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他還沒告訴唐脈在哪里見面,可拿起電話的手已經(jīng)有點兒汗?jié)窳耍潇o了一下,撥通了唐脈的電話。晚上的時候天有點兒陰了,唐脈走在大街上,電話響的時候才想起來,就這么出來了,兩人也沒約好在哪里見面,他接起電話,“喂。”“你在哪兒?”“我在外面?!碧泼}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了一家火鍋店,然后他把地址說了一下。“行,你等我,十分鐘之后就到。”淳于生說完就掛了,唐脈過了馬路,就站在火鍋店的門口等著,剛等了不到十分鐘,他就看到了一輛車停在了旁邊。淳于生把車停好,走到唐脈身邊,“進(jìn)去吧?!?/br>“你沒在酒店?。俊碧泼}隨口一問,畢竟從酒店到這里怎么說也得十多分鐘吧?“剛才在?!贝居谏f完,打開門,讓唐脈先進(jìn)去。唐脈頓了頓,想說什么也沒說,他覺得淳于生如果剛才真的在酒店,那免不了要被扣幾分了,也不知道是以什么速度開過來的。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大夏天的吃火鍋也難怪唐脈能想得出來,好在今天晚上有點冷,吃點兒火鍋也行。淳于生把菜單直接交給唐脈,讓唐脈先點。唐脈也沒客氣,他喜歡吃辣的,但他點了個鴛鴦鍋。因為他記得,淳于生吃不了辣。火鍋這東西不用等,這店兒說大也不大,人不多,兩人很快就吃起來。唐脈自己過慣了,就自己吃自己的,倒是淳于生一個勁兒的幫唐脈涮,把rou都塞進(jìn)了唐脈這邊。唐脈吃的滿頭是汗,劉海兒都濕了,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淳于生就吃了那么一點兒。唐脈不高興了,“你老給我夾什么,你自己吃啊?!?/br>“我不餓。”唐脈筷子一放,“你不餓你叫我出來吃飯?下次沒人跟你一起吃了?!?/br>唐脈跟小孩子似得耍性子,可他不喜歡這樣,感覺自己像被當(dāng)成女生一樣呵護(hù)著,這讓他煩。淳于生怔了一下,也終于不再忙乎唐脈,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唐脈是了解淳于生的,淳于生即便沒什么表情,但是他看得出淳于生的情緒變化,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是非常曖昧的,就好像在說下次還可以一起吃飯。淳于生吃飯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很有教養(yǎng),就是沒以前那么能吃了,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真沒胃口。“唐脈?!贝居谏痤^,一下就對上了唐脈的眼睛。唐脈趕緊移開視線,筷子伸進(jìn)火鍋里夾丸子,可夾了好多下都沒夾上來。淳于生好心,把丸子親手夾到了唐脈的碗里。“多管閑事。”唐脈嘟囔一句。“呵呵……”唐脈筷子一頓,“笑什么???傻了吧唧的。”唐脈說完,兩人一下都沉默了,時間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八年前唐脈也是這么傲慢,而淳于生也是在他耍性子之后朝他憨笑。好久之后,淳于生先開口了,“之前,和你在一起那女孩兒是?”“啊,項權(quán)他外甥女兒,她……”唐脈下意識的回答,說到一半兒就停了,他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rou,“她是我女朋友?!?/br>“……”唐脈低著頭,不去看淳于生的眼睛,“過來看看我,小姑娘家的,就是麻煩?!?/br>淳于生放下了筷子,他盯著唐脈,“和你一起工作的人說你是單身?!?/br>“他知道個屁?!碧泼}隨口一說,繼續(xù)吃起rou來,但是卻吃不到辣味兒了。他沒想到淳于生會問到彤彤的事,反正當(dāng)時是在西餐廳門口碰到的,兩人說的什么話淳于生也沒聽到,索性,唐脈就順?biāo)浦哿恕?/br>唐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無非就是死要面子瞎逞強(qiáng),但至少在事業(yè)家庭兼得的淳于生面前,他不想輸?shù)奶珣K。之后淳于生就再也沒說什么了,兩人這頓飯吃的有點兒悶,原本挺能找話題的唐脈,也找不到任何話題了,他變成了話題終結(jié)者,連自己的后路都沒留。這頓飯當(dāng)然是淳于生請,唐脈吃的飽飽的,還打了好幾個飽嗝。兩人出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這里離唐脈家不算遠(yuǎn),唐脈打算自己跑回去。淳于生卻拽住了他,“我送你。”說完,淳于生就去取車了,唐脈好像傻了一樣,真的乖乖坐進(jìn)了淳于生的車?yán)铩?/br>淳于生開車很穩(wěn),唐脈坐進(jìn)副駕駛之后又沉默了,他現(xiàn)在渾身都不自在,這種狹窄的空間里,淳于生每個細(xì)微的動作都能感覺得到,甚至連那人身上的味道都能聞得到。唐脈玩著安全帶,心里有點不舒服了,因為淳于生身上的味道變了,不再是原來干凈廉價的香皂味兒,而是那種聞起來就知道非常昂貴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