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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了。走了多久已經(jīng)不記得了,腳底都開始暖乎乎的,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家,唐脈低著聲音說:“小時候,一到圣誕節(jié)的晚上我就很難睡覺?!?/br>大概是沒想到唐脈會突然說起話,淳于生遲疑了一下,“為什么?”唐脈嘿嘿笑了兩聲,“笨啊,當(dāng)然是期待襪子里會有圣誕老人送的禮物啊?!?/br>“沒有圣誕老人的?!?/br>唐脈瞟了瞟破壞氣氛的人,“廢話,當(dāng)時那么小怎么會知道?”“……”“說來也好笑,第二天早上,看到圣誕樹下那么多禮物,還高興的到處炫耀。”唐脈笑了笑,“當(dāng)時也是傻,你說圣誕老人怎么就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且那么小的襪子根本裝不下什么禮物,都是被放在圣誕樹下的……”“唐脈。”“嗯?”大概是唐脈說的太過風(fēng)輕云淡,還刻意把對父母的思念都掩在心底,所以在他回答的時候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淳于生摸著唐脈的頭,用下巴摩挲著,他說:“以后,我就是你的圣誕老人。”“呵,那你要穿上圣誕老人的衣服,還要租幾個麋鹿……”“好?!?/br>淳于生應(yīng)著,擁著唐脈后背的手也更用力,他知道,唐脈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堅強,在他們錯過的這幾年里,一定有很多很多次唐脈都自己承受著這種煎熬,思念家人的煎熬。那些暴躁和大笑背后,都是他淳于生不曾看過的脆弱。唐脈把臉往淳于生的頸窩蹭了蹭,他說:“你少耍帥了,臭屁?!?/br>☆、【不安的唐脈】“鈴鈴鈴鈴鈴……”“……”夢猛地被打斷,唐脈睜開眼睛發(fā)狠的按掉了鬧鐘,等他清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了,而淳于生已經(jīng)走了,他用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淳于生告訴他,今天一早要回老家。唐脈抓了抓睡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坐起來的瞬間就又跌躺了回去,酸疼的腰讓他不得不想起昨晚瘋狂的情/事,淳于生炙熱的呼吸似乎還在耳側(cè),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發(fā)燙。唐脈上班沒遲到,因為他把吃早飯的時間給省掉了,想想放在餐桌上的飯菜,肚子就開始咕咕直叫,最后不得不買了個面包充饑。看著被咬了幾口的面包,唐脈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面包真是越來越抽條,連里面的奶油都少的可憐,還好這種食不知味的感覺就這兩天,因為淳于生說,后天就回來。兩個人在一起住的時候唐脈沒覺得房間有多大,現(xiàn)在看來確實有點大了,這么想著下班回家后的唐脈第一件事就是把電視打開,似乎電視里聒噪的聲音可以將這種莫名的空虛填滿,洗澡也草草了事,晚飯就把早餐給熱了一下,屋子里很干凈也沒什么可打掃的,吃了飯之后唐脈就窩在沙發(fā)里看著新聞聯(lián)播,但是手機卻一直握在手里。說不期待是假的,淳于生每天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他,而今天一個信息也沒有,唐脈有些煩躁的扔開手機,開始討厭這樣不安又懦弱的自己,不過是一天沒聯(lián)系而已,可他怎么也沒辦法主動打給淳于生,不知道是因為怕打擾淳于生,還是因為淳于生可能跟他的母親在一起。唐脈就這么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洗完澡之后頭發(fā)也沒吹,只知道半夜的時候有點冷,打了幾個噴嚏之后就回了屋,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奇才懷疑的摸了摸唐脈的頭,說有點兒熱。這么一說唐脈才開始覺得眼皮發(fā)沉渾身無力,大概是昨天晚上凍著了也說不定,總之就是感冒了。唐脈沒在意,感冒的時候多了,吃點兒藥就能挺過去,甚至有時候太忙也顧不得吃藥,反正也不可能倒下去,這么想著唐脈還是堅持把下午的快遞派完了,但是等回去交單的時候唐脈才開始意識到,這次的發(fā)燒似乎有點兒嚴(yán)重,最后還是讓小奇把事情都處理好了。站在人滿為患的公交車?yán)?,各種味道沖刺著鼻腔,唐脈努力讓自己不要嘔吐出來,只能用自己的袖子捂著嘴和鼻子,盡量忽略到身后陌生人的擠動。終于到站的時候,唐脈第一個沖出來,扶著公車站牌狠狠的呼吸,但是呼進(jìn)嘴里的都是汽車的尾氣,一點兒也沒有緩解這股惡心勁兒。兜里的手機響了,唐脈摸了摸額頭上的細(xì)汗,掏出手機才知道是項權(quán)來的電話,說來從谷茗家搬出來到現(xiàn)在似乎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項權(quán),之前想告訴他來著,但是因為太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唐脈皺了皺眉,做好被項權(quán)絮叨的心理準(zhǔn)備,緩了緩呼吸,等鈴聲響了好久他才接起電話,果然不等他說什么,電話那邊已經(jīng)響起了項權(quán)的喊聲。“搞什么啊,現(xiàn)在才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吧?”唐脈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胃里的惡心,低聲說:“別廢話,我這不是接了嗎?”“你還好意思說啊,唐脈,我不聯(lián)系你,你是不是都不會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唐脈嘆了口氣,就知道項權(quán)會先數(shù)落他一番,最后他干脆就坐在休息凳上準(zhǔn)備聽項權(quán)的說教,“你不是也很忙嗎?”“那是借口嗎?”“……”唐脈自己知道理虧,也沒還嘴,讓他意外的是項權(quán)也沒再說了,而是沉默了許久。“唐脈……”項權(quán)嘆了口氣,似乎在抽煙,“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淳于生好上了?”“……”唐脈沒有太大的震驚,他知道就算他不說,跟項權(quán)關(guān)系不錯的谷茗也一定也會告訴他,“你知道了還問?!?/br>“我就想聽你跟我說。”“……”唐脈握了握手機,“我現(xiàn)在跟淳于生住一起?!?/br>“……嘖,我一開始還不信,看來谷茗說的都是真的了?!?/br>“也沒什么可隱瞞的,早晚都會告訴你?!?/br>“……”項權(quán)又沉默了,好久之后他說:“唐脈,你還真是繞了好大一個圈,不累嗎?”“命啊?!碧泼}笑了,“我有什么辦法。”“說實話,如果我是你,我寧愿選擇谷茗,至少他是個貨真價實的GAY。”唐脈沒想到項權(quán)會這么說,“誰生來就是個同/性/戀?竟說些廢話?!?/br>“我的意思是……”感覺到項權(quán)的停頓,唐脈不耐煩了,“什么?”“……唐脈,我的意思是,淳于生他不是GAY,而且這么多年了,沒有人會一成不變?!?/br>“項權(quán),我也不是GAY,至少除了淳于生,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屁!”項權(quán)喊,“你就認(rèn)定他了?”唐脈皺了皺眉,壓低聲音:“你有完沒完了?”“我他媽能有完嗎?你告訴我,淳于生去哪兒了?”唐脈一怔,“啥?”“媽的……”項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