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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山,有農(nóng)家漢子抽空會去支個陷阱啥的,十天半月能套到一只半只……當然,全憑運氣。 “對,待會兒退毛去肚雜,用棍子串上烤著吃,可香了!” 烤兔她吃過,確實香噴噴,但不知道為啥,一想到那個畫面,雪白的毛絨絨的小兔兔要被剖腹挖心……居然有點不忍。 她趕緊回神,肯定是穿越的關系,不止變成小孩兒身子,連心腸也軟了不少?!澳懿荒芙o我看看?” 四個哥哥異口同聲:“不行!”看了她要喜歡就變她一個人的了,雖然,他們都知道要讓著她,可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好容易能打點牙祭,她拿去玩不了兩天就扔了,多浪費啊。 只有吃了它,才能將它的價值發(fā)揮到最大! 杜淼淼下意識的,好像與生俱來的“本事”一般,只要眼角下垂,眉頭微微一皺……作為女配,長大后能恃靚行兇,小時候肯定也是枚漂亮的小蘿莉。這副小模樣跟洋娃娃似的,幾個哥哥哪有不配合的,紛紛挪開腳步,“那你小心點,別被它咬了。” “對,奶奶說兔子急了會咬人?!?/br> 那是一只純白色的兔子,才二十多公分長,兩只長長的耳朵軟塌塌的耷在腦袋上,眼睛閉得緊緊的,身子微微發(fā)抖。她覺著有點奇怪,如果是正常的兔子,幾個哥哥怎么可能撿得著?這年代吃都不一定吃得飽呢,哪有守株待兔的好事等著幾個毛孩子。 果然,兔子左前肢連著胸脯的地方一片血紅,白毛被血浸透,緊緊貼在一起,把傷口顯得分外明顯……流血的地方居然有三四公分長。 杜淼淼心頭一跳,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好像能聽見小兔兔“蹦跶蹦跶”的心跳,一下一下直擊耳膜。 杜老大一見她面露憐憫,暗叫“不好”,趕緊給老三使眼色,不能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绊淀挡豢蓿玖朔帜銉芍缓笸?,rou特多,還流油……你要喜歡,下次咱們捉一只活的給你養(yǎng)著玩兒?” 小兔子可能是感受到四個男娃的垂涎欲滴,磨刀霍霍,愈發(fā)瑟瑟發(fā)抖。 杜淼淼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能吃?!?/br> “???!別啊……”四兄弟哀嚎不已。這一聲把黃樹芬招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依次擰著幾個孫子的耳朵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欺負meimei呢?” 杜老三鬼點子多,趁還沒擰到自己就跑開了,“奶奶偏心,meimei不讓吃兔子,被她玩兒死了多浪費吶?rou都不鮮了!” “臭小子一天盡知道吃,meimei小,讓著她怎么了?等你爸回來揍不死你!”黃樹芬身強體壯,動作敏捷,撿起拇指粗的趕牛棍追著他打,可饒是如此,十下里也碰不著他衣角一下,那個氣喲,扯著嗓子噼里啪啦罵開來。陳芝麻爛谷子,兒媳婦怎么著她了,怎么教壞孫子了,怎么顧著娘家了…… 誰也沒注意,一雙小胖手在兔子腦袋上摸了摸,毛絨絨的不過癮,再摸兩下??赡苁歉惺艿桨踩?,小家伙自發(fā)的往她手里靠,杜淼淼愈發(fā)舍不得,心想那么大的傷口,在三十年后都不一定治得好,這年代連人吃的藥都緊缺,更別說給它手術縫合喂藥了,怕只有……死路一條。 于心不忍,拿出擼貓的技巧,在它腦袋和后背輕柔的擼了兩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從小喜歡小動物,但孤兒院不許養(yǎng),只能偷偷去后院,用自己省下的飯菜,隔著鐵柵欄喂那條流浪狗,喂了兩個多月,突然就再也沒見過它了。小小的她只以為是有別的小朋友用更好的飯菜把它哄走,還傷心了一場。卻不知道流浪狗的身體早就躺在大貨車車輪下了……當然,不知道也好。 后來,大學畢業(yè),終于能自己租房住,她也想過貓狗雙全的日子,可惜房東不讓養(yǎng),自己又沒錢換個住處,只能這么將就著……哪曉得一睜眼就給將就到七零年代了。 想著,手底下的小兔子突然就不動了。 杜淼淼低頭一看,兔子雙眼緊閉,小手小腳蜷縮著,匐在地上,悄無聲息。 她嘆口氣,兔子啊兔子,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黃樹芬滿院攆孫子,扁擔籮筐被扔得到處都是,家里亂成一鍋粥。杜淼淼趁他們不注意,抱著兔子尸體,拿把小鋤頭,準備帶去樹下埋了。 才挖了兩下,突然感覺腳面上癢癢的。她穿的是家里唯一一雙千層底布鞋,天氣熱就沒穿襪子,一片雪白的腳面露在外頭……而腳面上,有團更加雪白的小東西在爬。 她險些尖叫出聲,兔……兔子,會詐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青兒投雷,么么噠~ ☆、003 冷靜兩天,杜淼淼也沒想通,兔子到底怎么就活過來了。要不是兔毛上染的血跡,誰也想不到它原先還有血rou模糊的傷口,就算是詐尸,也詐得太神奇了吧? 而且,活過來的兔子,還特精神。杜家四個哥哥看著恨不得吃下一頭牛的兔子,簡直“怨聲載道”。因為淼淼怕它跑出去淪落成別人的盤中餐,不敢放出門,每天吃的草都他們割回來,得挑最鮮最嫩的青草尖兒,還不能沾露水。 “淼淼別跟他們?nèi)ィ惆忠貋砟?!”黃樹芬舍不得孫女出去曬太陽,那么白的小臉蛋,跟剛剝殼的雞蛋似的,曬黑了多可惜吶! 杜淼淼搖搖頭,既然是自己執(zhí)意要養(yǎng)的兔子,就得自己負責到底,不能太依賴幾個哥哥。 看著她小手小腳又去提籮筐,黃樹芬也搖頭,這寶貝孫女病好后咋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多喜歡叫哥哥們幫干活啊,現(xiàn)在恨不得啥事都自個兒動手。她審問過四個孫子,不是他們叫她去割草,是她死活要跟著去。 一時想不通,老太太也沒放心上,反正寶貝孫女啥樣都好,以前嬌滴滴的好,現(xiàn)在懂事也好。 “媽,淼淼呢?”門口進來個只穿紅背心的男人,三十五六的年紀,濃眉大眼,看著很精神。 “跟全子他們割草呢,事情辦得咋樣了?”黃樹芬一面接過行李,一面緊張的盯著兒子。 杜洪江嘆口氣,“肯定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br> 老太太動作一頓,小心翼翼:“那你,會不會……吃掛落?”到時候隊長的職位保不住,她在村里可就風光不起來了。別看她表面上不說,但心里清楚著呢,閨女嫁得好,那終究是嫁出去的人了,老兩口的面子還得靠兒子撐。兒子出門這幾天,她是吃不香睡不好,就盼著把那小蹄子給逮回來。 “小蹄子,自己跑就罷了,還連累咱們家,當年我就說她不是好人,全子他媽還說我冤枉人家……瞧瞧,現(xiàn)在是啥好貨色?為了城里好日子,男人和孩子都不要了!”一想到楊曼娜,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楊曼娜是知青,下來八年了,早先受不了村人白眼和繁重農(nóng)活,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