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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專心致志,以為自己聽錯了。 “女廁所有沒有人?”這回聲音大了不少,連牛明麗都聽到了,嚇得大叫一聲:“有人!” “怎么有男生?臭不要臉,臭流氓,我要告王老師!”明麗揮舞著掃把,氣得臉都紅了。這年代可是有流氓罪的,嗯,雖然她并不懂。 淼淼打量了一下她又矮又瘦的小身板,不厚道的笑起來,男女意識挺強啊。 “看見個男生沒?”外頭的“男生”頓了頓,以為里頭只有一個女生,冷著臉安慰:“你放心,我不進(jìn)去?!?/br> 杜淼淼凝神,總覺得這把聲音在哪兒聽過,由細(xì)到粗的變聲期,好像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冰紅茶 20瓶、風(fēng)光桂花蛋花羹 10瓶、錢滿罐 2瓶、星星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 ☆、034 牛明麗氣鼓鼓的嘟著嘴, 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到了, 是不是一個五年級的大孩子?” 外頭的人一頓,“是。” 淼淼覺著奇怪,自己跟這丫頭一起來的,怎么沒看到。但不待她多想, 明麗瞇縫著眼,夸張道:“那不得了, 他掉糞坑了!剛才還看見他撲通呢!”明顯是瞎掰的,還說得有鼻子有眼。 小丫頭,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演技浮夸得很。 但外頭的人看不見她神情, 居然還遲疑起來:“掉……男廁還是女廁?”似乎是覺著自己問了個多余的問題,“謝謝你?!?/br> 然后沒聲了。 牛明麗豎著耳朵聽了會兒, 確定他不在外頭, 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好笨呀!臭流氓活該!” 淼淼:“……” “算了, 咱們快點兒掃吧,你以后也別這么逗人家, 萬一真有急事被耽擱了怎么辦?” 明麗吐吐舌頭,算是答應(yīng)下來。 可惜,還是晚了。 倆人快速的潑了兩桶水,一出廁所門, 就看見樹下站著個很高很高的男生。對于她們來說,已經(jīng)不算“男生”了,應(yīng)該是大人。 因著顧遠(yuǎn)航莫名其妙的敵意,淼淼對他五叔也沒好感,目不斜視就要走過去。 顧武有點拿不準(zhǔn),這兩個矮冬瓜,到底誰才是剛才跟自己說話的。眼見著她們就要走到面前了,他從樹后繞出來,“你們是哪個班的?” 牛明麗一驚,看他穿著大人衣服,個子比爸爸還高,以為是哪個班的老師,趕緊站住,“是,報告老師,我們是一(1)班的?!?/br> “噗嗤……”淼淼沒忍住笑出來,什么狗屁老師。 顧武被她笑得不自在,“小丫頭還記得我不?上次去找過你爸爸的。” 淼淼點頭,多余的一個字不肯說。 “你們真沒看見遠(yuǎn)航?” 淼淼搖頭,明麗也搖頭。 顧武有點失望,但還是說了聲“謝謝你們”,長輩就是長輩,比侄子懂禮貌多了。顧遠(yuǎn)航昨天收到父母來信,本來說好要來接他去過暑假的,突然說接到臨時任務(wù)來不了了……那榆木腦袋唉。 他本來不想攬事兒,可自己帶出來的侄子,心里有個信念,一定要帶他回去。 兩個小姑娘餓著肚子一路狂奔,到家的時候老太太正沖孫子們發(fā)脾氣:“全子你怎么當(dāng)大哥的,meimei沒回來也不知道,就不會等著她嗎?” “老三就知道吃吃吃,給你meimei留點兒!” 杜老三看著灶臺上早已留出來半碗的菜,低聲埋怨:“奶奶真會偏心眼?!?/br> “我就偏心眼怎么著了?meimei小讓著她怎么了?你還男娃呢,咋跟你媽似的小心眼,這么愛記仇,以前……” “奶,我回來了。” 老太太一口吐沫星子忍住,在她腦袋上又愛又恨的拍一下,“死丫頭放學(xué)不回家,你四哥說你掃廁所,怎么回事?” 淼淼耐著性子跟她解釋兩句,沖幾個無辜的哥哥眨眨眼,是她讓他們別等她的。因為下午還要上學(xué),家里飯菜都先盡著他們,剛吃到一半,劉玉珍扛著鋤頭回來了。 “媽,我爺呢?” “村頭有事,讓我先回來一下?!?/br> 她的心不在焉,淼淼理解,開解道:“說不定明天爸爸就回來了呢?!?/br> 劉玉珍勉強笑笑,問了幾句學(xué)習(xí),絕口不提男人的事兒,怕幾個孩子不小心說出去。正說著,門口進(jìn)來兩個人,是村頭的牛二嬸和她婆婆。 “嬸子和二嫂快來坐,給你們拿兩副碗筷唄?” 牛二媳婦臉色漲紅,“不用不用,我們是來找隊長做主的。”不是來蹭飯。 劉玉珍臉色一僵,嘴上卻不露分毫:“洪江上城里幫忙,還沒回來,要不等他明后天回來了我跟他說一聲?” “洪江媳婦兒啊我怕等不到你男人回來了,這條老命就得交代在這兒咯,你說說怎么能有這么不要臉的人……”牛家婆婆幾個孩子也合該叫聲“奶奶”,是牛明麗的堂堂堂奶奶,平時在村里也挺和氣,不算潑辣,此時卻被氣到恨不得滿地打滾。 “你說他平時偷幾個雞蛋撐屎肚子,我就當(dāng)喂狗了,現(xiàn)在居然偷雞,我?guī)讉€孩子讀書還靠那幾個雞蛋錢呢,他缺不缺德?” 淼淼在旁聽了會兒,漸漸理出頭緒。原來是牛家的雞被偷了,還不少,整整三只老母雞呢!這年頭的老母雞,那可是家里的金疙瘩,柴米油鹽醬醋茶全指著雞屁股,老人家的氣惱可想而知。 連黃樹芬也氣得不行,“這他媽哪個王八蛋缺德鬼生孩子沒屁.眼的狗雜碎,偷他媽皮呢偷,逮到了就該砍掉他的手,讓他以后再禍害人……” 牛家媳婦一想到幾十塊錢就這么折了,眼睛氣得通紅,咬牙切齒附和。全子幾個眼睛放光,都八卦到底是誰偷的,偷去怎么解決,是賣了還是吃了,吃的話是咋做的。 一時間,院里像有幾百只鴨子沸騰,劉玉珍說了什么根本沒人聽見。淼淼嘆口氣,自己明明才七歲不到,不止為家里cao碎心,連村里的事也讓她cao心。 她拽拽奶奶衣服,大聲問:“奶知道是誰偷的不?” 這一句牛老太太聽見了,“除了那個二流子,還能有誰?” 大家都不出聲了,村里公認(rèn)的二流子就是張癩子,大名張來貴,平素偷jian?;l家有幾只雞幾只鴨他門兒清,別人出工他不去,趁著別人不在家摸個蛋啥的大家知道也沒法子,畢竟沒人贓并獲。 白天偷雞蛋,夜了偷菜,蓮白蒜苗蘿卜啥的,拔一簍回家藏著吃十天半月。全村家家戶戶都有自留地,人種糧種菜都得付出辛勞的汗水,他們家天晴了嫌曬,下雨了嫌冷,自留地都變荒地了,一年下來卻沒見餓著。 可夠招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