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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時洛狗腿子般眨眨眼,嘿嘿笑得一臉討好。 唐其深眼神無奈地掃過她一眼,隨即看了眼表上的時間:“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上課吧?!?/br> 紀(jì)改向來最認(rèn)唐其深的話,他話音剛落,就見他點點頭,作勢要帶著兩個高一干事結(jié)束今早的值勤。 顏正雖說好不容易逮到這么個機(jī)會,可她身邊還有個不知道到底什么關(guān)系的唐其深守著,他心中難免犯怵,索性也扯著嘴角大方地笑了笑,打算作罷。 一個兩個都護(hù)著時洛,陳倩瑤其實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此刻時洛的嬉皮笑臉,就仿佛在嘲笑她方才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 她手心緊了緊,正打算開口反對,身后一陣熟悉的女聲倒先她一步開了口。 “其深,就這么輕輕松松把小洛洛放走,一會兒回去打算怎么收拾她?。俊?/br> 來者語氣倒是沒有陳倩瑤那般興師問罪上綱上線,話里帶著丁點調(diào)笑意味。 她緩緩走到幾個人跟前,話語間除了調(diào)笑之意,似乎還聽出另一種味道來,她似乎很了解唐其深,能知道他一貫用的說辭和套路。 陳倩瑤轉(zhuǎn)過身,看到聲音的主人時,臉上微微有些驚訝,驚訝過后,又染上一股淡淡的喜。 這女生她認(rèn)識。 是她前室友現(xiàn)在同住的寢室學(xué)姐,時洛搬來之前,她就和肖盼文過去陪著先前搬走那個室友住了好幾晚,一來二去,有幾分熟絡(luò),加之這位學(xué)姐溫柔熱情,待人也友好,她們幾個高一的到了她面前,輕輕松松便能敞開心扉,很多少女心事都曾對她講過。 她剛才叫會長,似乎直接喊“其深”?陳倩瑤心中暗喜,又有意地往時洛那邊瞧了瞧,后者臉色果然若有所思,沒了方才的囂張肆意。 這個人,時洛也忘不了,她就像刻在心中的一根小刺,大刺是她jiejie王怡,那個在她家里住了許多年的小阿姨。 時洛沒想過會在學(xué)校里碰見王奕彤,可仔細(xì)一想,她正值高二,聽說也在三中就讀,見面其實是遲早的問題。 可是方才王奕彤那聲對唐其深親切的稱呼,令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這人從小就不干好事,以前拿了她的禮物,轉(zhuǎn)頭就跑去向唐其深道謝,后來只要她有機(jī)會出現(xiàn)在時家,出現(xiàn)在時山海面前,總是拐彎抹角告她小狀。 她深知時山海疼愛時洛入骨,自然不會告得光明正大,每每都是用剛剛那種調(diào)侃的語氣,開著玩笑,把她在學(xué)校惹禍的底全數(shù)兜了。 時洛覺得她這輩子遇過最最討厭的人,除了王怡,就是這個王奕彤,姐妹倆不愧是流著相同的血,惡心起人來都如出一轍。 時洛仰頭瞥了眼唐其深,小嘴撅著表現(xiàn)不滿,腳上圓頭皮鞋在地上有意無意地踢著,明顯不太開心的樣子。 王奕彤大大方方地漾起笑容,又有意無意地走到時洛身旁:“是有點短得不合規(guī)矩了?!?/br> 唐其深微抿著唇,顯然耐心在逐漸消耗:“我說了,這事就此為止?!?/br> 他話語冷冰冰的,其實熟悉唐其深的人都知道,他做事情很少違背原則,公然護(hù)短的事在以前從未有過,抑或是說,在時洛到來之前,旁人從未見過,王奕彤唇角僵了一瞬,而后又很好地掩飾過去。 要說頭鐵,還是陳倩瑤頭鐵,以為來了個王奕彤,她似乎就找到了同一陣線的盟友,她往前走了一步,壓抑著心里的慌,手心狠狠地握了握緊:“學(xué)長你不能這樣,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定,即便你是——”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通知?!碧破渖顚Υ馊讼騺頉]有什么友好的態(tài)度,這會兒似乎已經(jīng)耗盡了最后一絲耐心。 “可是她——” “如果非要較真,我不介意你順便丈量丈量自己的校服裙尺寸?!?/br> 他這話一出,陳倩瑤立刻睜大眼睛噤了聲。 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心虛的不安,她這樣喜歡打扮的人,確實也改了,只是方才過來的時候正巧碰上顏正拿這個由頭開罪時洛,她一時頭腦不清醒,居然忘了自己也干了這檔子事。 時洛在唐其深身后生了一小會兒氣,聽到這,又耐不住好氣扒著他手臂,往前探了探腦袋,視線在陳倩瑤裙擺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欠揍地笑了:“露出來的地方?jīng)]我的多可不是因為你裙子沒改過哦,腿短罷了,其深哥哥,我腿比她長好多的。” 腿長也不是你改校服裙還囂張得意的理由,唐其深偏頭對上她的視線,眼神里的警告她一讀就懂,立刻重新老實閉嘴。 陳倩瑤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然而這些都是事實,她再氣也不敢多說什么。 唐其深嗓音冷如冰窟,發(fā)下最后通牒:“我的耐心有限。” 而后淡淡地轉(zhuǎn)身,順手替時洛拎過塞滿課本的書包,平靜沉穩(wěn)像是無事發(fā)生般對她說:“還不走?遲到罰抄可沒人管你?!?/br> 時洛癟了癟嘴,打算乖乖地跟著走。 顏正也不想搭理那被懟了一肚子氣的傻缺,見時洛要走,趕忙開口緩解尷尬,替自己說上兩句:“洛洛,別介意啊,跟你鬧著玩兒呢。” 時洛莫名其妙地瞥了這自來熟一眼,沒打算回他。 顏正理所當(dāng)然地把她這反應(yīng)當(dāng)作了害羞,痞里痞氣地輕笑一聲:“你朋友圈里寫的,我都看見了,下回有空你就來找我,寫卷子什么的,我奉陪到底啊?!?/br> 時洛:“??” 唐其深慢條斯理的腳步在聽到他那句“洛洛”的時候下意識地頓了頓,心里沒來由得一陣煩悶之后,又聽見他說了什么“寫卷子奉陪到底。” 呵,洛洛,還挺熟的。 少年面色比方才還要陰沉幾分,薄唇緊抿著,若有所思。 朋友圈…… 作者有話要說: 時洛:天涼了,把顏正鯊了吧 第40章 肖想你 兩個人一前一后往教學(xué)樓走。 就這么把其他幾個人晾在原地,王奕彤臉上尷尬的神色只微妙地閃過幾秒鐘,自尊心作祟,這幾年,她早已把情緒控制自如。 紀(jì)改則是一副早就見慣唐其深護(hù)短場面的樣子,陳倩瑤癟著嘴也不知道能和誰生悶氣,正巧逮著紀(jì)改是個沒脾氣的,也不管他是學(xué)長的身份,直接開口小聲嘀咕跟他抱怨:“學(xué)長,會長怎么能這樣……” 紀(jì)改表情十分淡定,掃了眼陳倩瑤,也沒給她擺學(xué)長架子,只是用慣有的溫吞語氣,淡定地說:“別問,問就是,親閨女,小祖宗,胳膊肘往內(nèi)拐?!?/br> 這話一聽也能算得上是“愛情酒”群受毒害頗深的老群員了。 陳倩瑤、王奕彤:“……” 眼看上課鈴就要響了,被耽擱這么一陣,時洛腳下的步伐都比平時快了不少,加之肩上沒有背那又重又大的書包,跑起來更加輕松。 唐其深綴在身后溫溫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