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我明天就去問問她?!鳖櫼字拐f。“恐怕沒那么簡單。”封澤眉問緊鎖。車子平穩(wěn)地開在馬路上,環(huán)衛(wèi)工人拿著掃把清掃馬路,車輛稀少而安靜,東邊呈現(xiàn)出將明未明的混沌。封澤把車子開進(jìn)顧易止的小區(qū),停在他樓下,轉(zhuǎn)頭說道:“到……”第二個字還沒有出口,映入他眼簾的卻是顧易止已經(jīng)熟睡的臉龐。他抬手想要叫醒他,但那支手舉在半空中,怎么都沒有落到顧易止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他走下來拉開車門,把顧易止的一條胳膊挎在自己肩膀上,一手穿過他的膝彎,一手摟住他的背,將他輕輕松松抱起來。顧易止動了動,把頭埋在他胸口,封澤身體一頓,卻見懷里的人依舊沉睡,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留下一圈暗影。封澤只得繼續(xù)抱著他走進(jìn)電梯,到了七樓后從顧易止兜里找到鑰匙打開門,走進(jìn)去把他放在床上。大概是真的累了,再加上流了這么多血,顧易止完全沒有要蘇醒的跡像,反而在摸到柔軟的被子后下意識把自己卷起來,找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這一夜,即沒有擾人的敲門聲,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夢,當(dāng)顧易止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到大樓頂上。他迷迷糊糊伸手摸到床頭的手機(jī),瞇著眼看了下時間,一下就彈起來。“十點半了?!”本來還強(qiáng)占著神經(jīng)的瞌睡蟲轉(zhuǎn)眼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跳下床赤腳沖到衣柜邊,掏出幾件衣服匆忙換上,又一頭扎進(jìn)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拎起外套就往屋外跑。“你去哪?”客廳里響起一個聲音。“上班呀……”顧易止下意識就回答,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愣住了,看著那個坐在沙發(fā)上淡定喝茶看報紙的人,表情跟見了鬼一樣,“封澤?你怎么在這里?”“串門?!狈鉂煞艘豁搱蠹堈f。顧易止沒空細(xì)想:“先不說這個,都十點多了,我得趕緊去警局,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不用了,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替你請了假?!狈鉂善届o地說,“公傷,帶薪休假?!?/br>“什么——”顧易止這下徹底愣了。“你如果沒睡夠,可以再回去睡一會;如果睡夠了,就出門把早餐買回來。”封澤淡定地看著他。“……”雖然心里百般不情愿,顧易止還是出去買了包子油條,回來的路上在心里把封澤罵了個百八十遍,保安見到他一驚興奮地問:“顧先生,昨晚抱你回來的那位先生還在你家嗎?”“抱……我回來?”顧易止指著自己鼻子懵圈了。“我在監(jiān)控里都看見了,這種事我懂,我懂!”保安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懂什么?”顧易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唉呀,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很正常的啦!”保安推了他一把,笑得十分猥瑣,“我看他的車還停在你樓下,昨晚他沒回去吧?”“不是,我們……”顧易止百口莫辯。“你們年輕人都忌諱讓人知道這種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懂!”保安沖他眨眼。保安大哥,你到底懂什么呀!顧易止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一路跑得飛快,還沒進(jìn)門就怒火沖天地叫起來:“封澤!”“這是你的家門?!本薮蟮淖查T聲并沒有讓封澤抬一下眼皮。“你給我解釋清楚!”顧易止騰騰沖到他面前,把包子油條扔到茶幾了。“解釋什么?”封澤看著那包子骨碌骨碌滾到地上,順手撿起來扔進(jìn)垃圾桶,又說,“涼了,去熱一熱?!?/br>是呀,解釋什么?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自己還在這揪著不放,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顧易止?jié)M腔怒氣憋在胸口里半點發(fā)泄不出來,連臉都漲紅了,兩只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看著眼前這個事不關(guān)已的家伙。“光靠瞪是瞪不熱的?!狈鉂傻ǖ匕寻舆f給他。廚房里,顧易止一邊往鍋里加水,一邊咬牙切齒地暗罵道:“撐死你算了!”畔山林語是宜城有名的別墅區(qū),每一幢房子都是獨門獨戶的歐式建筑,自帶庭院和天臺游泳池,房價之高足以令普通工薪階層瞠目結(jié)舌,所以這里也被稱為宜城的富豪區(qū)。午后,裝飾豪華的陽光房里,封月戴著墨境躺在椅子上,橙紅色的比基尼外套了一件輕若薄煙的罩衫,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手機(jī)傳來短信提示音,她拿起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放回原處。封百川從屋里走過來,說道:“月月,汪家剛才又打電話過來了,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錢不是已經(jīng)退給他們了嗎,他們還想怎么樣?”封月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懶懶地說道。“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汪通直這個人不好惹,現(xiàn)在事情沒辦成,他怎么肯輕易罷休。”封百川嘆了口氣說,“你就不應(yīng)該接那筆單子,現(xiàn)在讓人家咬著不放,不好善后啊!”“爸,你別cao心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封月拿起手機(jī)遞給他,“剛才老宅發(fā)來的消息,你看看?!?/br>封百川滑開手機(jī),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宜城出來了行僵?”“看來封澤已經(jīng)和它交過手了?!狈庠抡履R坐起來說。“身為掌門人連一只僵尸都對付不了,真是丟封家的臉!”封百川鄙夷地說,“當(dāng)年要不是有老頭子給他撐腰,掌門人的位置就該是你的!”“爸,如果我在封澤之前把行僵收伏了,你說會怎么樣?”封月臉上露出笑容。“你想煉化它?”封百川驚道。“我相信它會成為我的得力助手?!狈庠抡f。“不行,太危險了,行僵兇猛嗜血,連封澤都裁在它手上,你不能去冒這個險?!狈獍俅▓詻Q地說道。“爸,你是說我比不上封澤嗎?”封月不悅地皺眉。“月月,你聽我說,有事些不能急于一時,你何必為了一只僵尸去冒這么大風(fēng)險?!狈獍俅ㄕZ重心長地說。“當(dāng)年封澤出爾還爾,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封月眼中流露出無限恨意,“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們永們都會被壓低一頭!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在封澤之前找到行僵!“封百川從商多年,對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嬌慣到骨子里,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擺在她面前,只要女兒想要的,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當(dāng)年為了掌門人之位,他們父女費盡周折,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最后栽在了封澤手上,直到現(xiàn)在每每想起那一天的事,封百川都還是輾轉(zhuǎn)難眠。封月說得沒錯,只要有封澤在,他們永遠(yuǎn)只能屈居人下!“好,爸會找人幫你,但你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