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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向玉環(huán),“你先出去候著,我有話與公主說。” 主仆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玉環(huán)會意,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沈珺悅心中有些緊張,她扶著寧安坐下,正要回身落座,又怕玉環(huán)開門的動靜被聽見,眼尾掃到桌上的茶水,便問寧安:“妾給您倒杯水吧?” 寧安擺擺手,不以為然道:“不必,你若渴了便自去倒來喝,我就不用了?!?/br> 沈珺悅便過去了,故意作出毛手毛腳的樣子,將茶壺、杯子碰得哐當(dāng)響。 惹得寧安沒好氣道:“這庵里就剩了這一套茶具,你可別給我砸壞了,”又斜著眼睛上下打量她,調(diào)侃沈珺悅“果然是個天生的嬌小姐”。 殊不知沈珺悅心虛得很,耳邊似乎聽見了玉環(huán)開門的聲音了,忙拉高了聲音回她:“妾便是再嬌,還能嬌得過公主?要說這天生的,誰比得上您!” 寧安好笑道:“說你嬌還不服氣?我在這可是住了十年的,你以為天天就擱這兒啥事都不干擎等著人伺候?” 她眼中的得意都快飄出來了,“我告訴你,我天天還侍弄菜地呢,你能嗎?” 盛臨煊腳下無聲,循著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的聲音,一步一步地走到東廂廳堂前。 “姑母......” 高大的聲影忽然擋住門口的光線,寧安抬眼看去,沒入耳中的是那一聲“姑母”,她唇邊的笑意瞬間凝固住。 兩人一坐一站,兩相對望。 “噹——”沈珺悅手忙腳亂地放下茶壺茶杯,在心中暗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聲音驚動了寧安,她撐著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 沈珺悅忙先一步開口道:“臣妾出去候著,您二位慢慢說話?!闭f完便迅速跨出門檻,又帶上了兩扇門,將里頭讓給經(jīng)年未見的姑侄倆。 她站在廊檐下,深深地吸了口氣又舒出,她扭頭看看那扇門,想象不出里面到底會是何種場景,心里還是不能放松。 院門未關(guān),玉環(huán)守在門口,正與門外的李榮小聲說著什么。沈珺悅環(huán)視周圍,目光落在對面西廂寧安隔壁的那個房間,此時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夏冰是否在里面。 沈珺悅搖搖頭,打算等成徽帝姑侄倆談好了,再來考慮夏冰的問題。 她舉步朝正廳的佛堂走去——現(xiàn)在,先請菩薩保佑?xùn)|廂廳堂里的那兩位吧。 從香筒里抽出三根紅色的平安香,就著燭臺上的火點燃,幾縷青煙裊裊,打著轉(zhuǎn)兒騰飛、飄散。 沈珺悅跪在蒲團(tuán)上,心中默念著:菩薩,信女上次便求過您一次,這次所求依舊,請您成全,若能得償所愿......她睜開眼睛看向座上的菩薩,又閉上眼繼續(xù)默道:若能得償所愿,信女便為您重塑金身,決不食言。 念完又拜了三拜,十分虔誠。 她一手拈香一手提裙子,正要站起,不意佛堂后的布簾子動了動,夏冰從那里走了出來。 ...... 沈珺悅還跪著,而夏冰則含笑看著她。 不知是否心中早對此人存了偏見,便看她處處都不順眼,即便她此時表現(xiàn)得很是正常,臉上的笑亦分外柔婉,沈珺悅也依然覺得不適。 膝蓋發(fā)麻如同針扎,沈珺悅渾身一激靈,迅速地站了起來,兩三步過去將香插進(jìn)香爐,才轉(zhuǎn)回來面對她。 夏冰輕聲道:“我記得你,你是公主的小友?” 沈珺悅并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她便又問:“看你的裝束,你可是宮中妃嬪?” 沈珺悅又點點頭,仍舊不答。 夏冰臉上的笑容淺淡了一些,帶了一點自怨自艾的情緒道:“我知道自己不配與您這樣的高貴人兒說話,但是......” 她頓了頓,神色漸漸變得哀傷:“但是您既是公主的友人,我便癡心妄想地請求您幫我一個忙?!?/br> 話既說到了這里,沈珺悅也難免好奇:“什么忙,我又為何要幫你?” “我知道自己有病,”她眼中含淚,“我雖不知自己發(fā)病時會如何,可是這些年,繪蘭對我的態(tài)度愈加不好,而我也經(jīng)常想不起來自己某時某刻曾做過些什么......” 若非對她早有疑慮,且與繪蘭幾次接觸下來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單聽這夏冰一面之詞,尋常人應(yīng)當(dāng)很容易便給繪蘭扣了“惡人”的帽子,而對這夏冰生出憐惜來。 沈珺悅心中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想聽聽她還有什么說詞。 “前幾日,繪蘭不知何故對我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我心中難過,便躲去了后院師太們的廂房,不想?yún)s聽見公主與繪蘭的談話?!?/br> 她眼中的淚點滴滑落,明明哭得很傷心,卻一點都不難看。 沈珺悅卻驚奇于她這落淚的本事,觀她依稀可辨的秀雅容貌,暗忖她年輕時若在男人面前這樣哭泣,定能博得男人的憐愛。 見她話說到一半便哭得哀切,沈珺悅還得配合她繼續(xù)下去:“你先別傷心,她們說什么了?” 得了臺階,夏冰便又抽抽噎噎地說道:“她們說我有癔癥,發(fā)作起來便行事無狀,說我、我還傷了公主!” 她滿臉的痛苦,似乎承受不住打擊般,用帕子捂住口鼻壓著聲音痛哭。 沈珺悅簡直嘆為觀止,夏冰的這一番表演,這演技簡直比臺上的戲子都還要精湛!只是...... 往外面看了看,沈珺悅不確定成徽帝姑侄倆什么時候就出來了,實在無心再看夏冰慢慢做戲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便主動問道:“所以你到底要我?guī)湍闶裁疵???/br> 她漸漸地收住了哭泣,用帕子擦了擦臉,看著沈珺悅懇切道:“求您帶我離開水月庵?!?/br> 沈珺悅怎么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個請求來,居然有些結(jié)巴:“為、為何?” 夏冰傷心道:“公主是我的大恩人,我跟在她身邊,原是為了報恩,可我如今已是個廢人,幫不上忙,反倒傷了公主,我還怎有臉面待在這里?” 真是聞?wù)邆摹⒙犝呗錅I~面對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沈珺悅心中卻無一絲波動,反而對她更加戒備。 面上作出被打動的樣子問她:“我要怎么做?” “吱嘎——” 東廂廳堂的門開了。 沈珺悅雖一直應(yīng)付著夏冰說話,但亦分了一部分心神到成徽帝那邊兒,故而那邊的門一開,沈珺悅便立時轉(zhuǎn)頭去看。 原本離了她五六步遠(yuǎn)的夏冰隨著她轉(zhuǎn)頭的動作也看向了東廂,當(dāng)她見到當(dāng)先出來的男人,又捕捉到沈珺悅因擔(dān)憂而輕聲呢喃的“皇上”時,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 而沈珺悅則一心牽系于成徽帝,并未注意到夏冰表情的變化。 “他是誰?你喊他什么?” 在沈珺悅心中,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成徽帝姑侄倆是否已經(jīng)解開了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