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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在睡覺了,大白躺在杜千澤新帶回來的貓窩里面,兩只小貓則是趴在大白懷里,畫面看起來又溫馨又安寧。杜千澤給蔡雅打了電話,跟她說了幾句,就出門了。杜千澤在圈子里雖然混的久,但是他不算有名,所以認(rèn)識的人不夠多,蔡雅才這幾年做節(jié)目,各種各樣的人都認(rèn)識,人脈圈比他廣多了,他想盡早查出動物被虐待的真相,跟蔡雅求助應(yīng)該能快點查出來。蔡雅約了杜千澤在庭山家見面,杜千澤原本很奇怪為什么要在庭山家,到了以后,還沒進(jìn)門,聽到里面隱隱傳出來的唱歌聲,瞬間頓悟了,蔡雅這是讓他過來看庭山笑話啊。庭山開門見到杜千澤就抱怨:“都是你不好,當(dāng)年非要在節(jié)目里發(fā)什么尋貓啟示啊,你不發(fā)尋貓啟示,就不會到中華田園寵物店里去,你不到中華田園寵物店里去,也就不會遇到蔡姐走失的鸚鵡,如果沒遇到蔡姐走失的鸚鵡,我也就不用被抓著去中華田園寵物店,不去中華田園寵物店,我就不用領(lǐng)養(yǎng)這只鸚鵡了,你知不知道這只鸚鵡帶了多少麻雀小弟,整整二十只啊,你知道二十只是什么概念嗎,每只鳥都叫一句,你整個早上都不用睡好覺了你知道嗎?”庭山顯然是深受其苦,拉著杜千澤抱怨了半天。蔡雅過來的時候,庭山一句跟杜千澤抱怨了半個小時了。“辛苦你了?!辈萄胚f給杜千澤一個橘子,然后轉(zhuǎn)頭問庭山:“抱怨的爽了吧?!?/br>杜千澤扶額,怪不得要把見面地點約到這里,原來是為了讓他來聽庭山的牢sao。☆、第十七章庭山看到蔡雅來了,立刻轉(zhuǎn)移了對象,跟著蔡雅抱怨,等到庭山歇下來喝水的時候,杜千澤總算有空問出問題:“三哥,你當(dāng)年帶大緋走的時候,店主說了,你要是實在不想養(yǎng),可以把鸚鵡送回去啊,你怎么不把鸚鵡送回寵物店?”“因為這只鸚鵡在臺長那里掛名了,臺長看完那期節(jié)目之后,親自來看了鸚鵡,跟庭山說好好養(yǎng),過段時間他要用這只鸚鵡好好做文章?!辈萄旁谂赃吇卮?。“這不是最主要的你知道嗎?”庭山一臉悲憤的指責(zé)大緋:“只要我說要送它回去,它就啄我的頭,然后離家出走,讓它的麻雀小弟跟我鬧,我走到哪,那些麻雀都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嘰嘰喳喳,而且這只鳥特別沒出息,離家出走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我不開窗,他就啄窗戶,還在外面唱歌,你不知道啊,它跑調(diào)跑得那叫一個嚴(yán)重啊,簡直是魔音,搞得樓下都來抗議了,我只好放它進(jìn)來,不給它吃的,它要鬧,不讓它玩玩具,它要鬧,不給它的麻雀小弟準(zhǔn)備吃的它要鬧,我簡直養(yǎng)了一只祖宗?!?/br>“祖宗,祖宗,大緋是祖宗。”大緋高聲喊了兩句,然后飛到庭山頭上低頭啄了庭山的光頭兩下然后喊了一聲:“喲,光頭?!本惋w走了。“人家養(yǎng)的寵物都是又暖心,又聽話,又會賣萌的,我養(yǎng)的就是祖宗,我當(dāng)年為什么要養(yǎng)它啊。”庭山咆哮了一會,杜千澤一開始還很有禮貌的聽著,后來發(fā)現(xiàn)庭山可能是真的被折磨的太厲害了,需要發(fā)泄一下,不需要有人聽著,所以他就悄悄的跟蔡雅說起寵物店的事情。蔡雅是個很稱職的鏟屎官,所以其他的也就算了,聽到大黑貓的遭遇,顯得十分氣憤,說會找人幫忙留意。杜千澤在庭山家中呆了一個多小時,庭山總算不再抱怨了,杜千澤默默的給他倒了杯茶,能一口氣抱怨這么久,庭山不愧是主持人啊。回家途中,杜千澤突然接到了方毅電話,說他在松景公園,問杜千澤有沒有空過來看看。杜千澤認(rèn)識方毅這么久了,方毅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他打電話過來,語氣聽起來很沉重,聽得杜千澤心中一驚。從停車場到方毅指定的地方,杜千澤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方毅在那里等著他。“跟我來。”方毅個子很高,人又很壯,沒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嚇人,更何況他手里還拿了個小鏟子,看起來就更嚇人了,周圍三米之內(nèi)都沒有人,看到杜千澤過來,他的臉色也沒有變的好一些,帶著杜千澤往公園里面走去。松景公園雖然不是b市最大的公園,但是面積也不小,里面各種娛樂設(shè)施齊全,景色也不錯,竹林、假山、參天大樹隨處可見,是個清幽的好地方。所以,公園里有幾處人跡罕至的死角,也并不奇怪,方毅帶杜千澤到的,正是這種地方。繁茂的竹林后面,有一小塊空地,這里的竹林又濃又密,幾乎不會有人想到,竹林后面會有一片空地,所以這地方幾乎沒有人過來。杜千澤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等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站了個陌生人,奶媽在他身旁站著。“這里……”杜千澤直覺,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壞人,壞人?!贝缶p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過來,落在方毅的肩膀上,身后還跟著幾十只麻雀,呼啦啦的落在周圍的竹子枝上。“大緋乖,還記得人長什么樣嗎?告訴我,我給你捉蟲子吃。”方毅把大緋拿到手上問道。“壞人,壞人?!贝缶p繼續(xù)喊著。看來大緋是不知道人長什么樣了,對于一只鳥,能告訴他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方毅沒說話,低頭挖土。這里的土質(zhì)很松軟,是被人挖過的,方毅幾鏟子下去,就挖到了預(yù)料中的東西,已經(jīng)*的尸體,各種顏色的皮毛,以及帶血的土壤。杜千澤只看了一眼,就默默的轉(zhuǎn)開了視線,方毅挖出來的東西,很顯然不是一只動物尸體,是很多只動物的尸體,而且這些動物,很明顯是非正常死亡。一直沒有說話的陌生人,戴著手套上前翻了翻土里的尸體,抬頭跟方毅說:“有貓有狗,看這數(shù)量,恐怕有幾十只,都是非正常死亡,虐待手法千奇百怪,而且很聰明,知道提前把動物的聲帶割斷,讓它們發(fā)不出聲音?!?/br>“你們覺得該怎么辦?這種事沒辦法報警,要不要網(wǎng)絡(luò)上曝光他?!狈揭阋恢睕]說話,杜千澤轉(zhuǎn)身問道,雖然發(fā)這條微博,可能會對他有些負(fù)面影響,但是這種事,只能利用網(wǎng)絡(luò)的力量來懲罰這個人。“這種人我有辦法對付他,不過要先找到他?!狈揭慊卮?,一邊把東西都埋好。“埋尸體的地方都找到了,估計過幾天就能找到人了?!迸赃叺娜苏f道。“這位是周崇文,訓(xùn)貓師,我找他來幫忙的?!狈揭氵@才想起來跟杜千澤解釋陌生人。“你好,杜千澤?!倍徘芍鲃由斐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