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小聲嘟囔著。

    “水墨，別胡說！”書琴看著婠婠難看的臉色，急忙扯了扯水墨的袖子。

    婠婠抬頭看向馬車車頂，臉色很難看。

    天道，算你狠！威脅人，你是越來越拿手了，什么人都往我身邊塞，我又不是收廢品的！

    雖然愛新覺羅·胤祺和馬佳·雅寧不是廢品，可也好不了多少。先是送一個(gè)渣渣中的戰(zhàn)斗機(jī)來給我當(dāng)丈夫，現(xiàn)在又把軟弱可欺的馬佳·雅寧送來，你到底還要送多少人到我身邊來？再送些難搞的人到我身邊讓我負(fù)責(zé)，信不信有一天我干翻你！

    或許是回應(yīng)婠婠的挑釁，晴空又傳來兩道響雷，這兩道響雷比剛才那道雷更響，好像就劈在人耳邊。

    婠婠捂住快要失去聽覺的耳朵，恨恨的捶了捶馬車的座椅，不敢再向天道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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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35章

    回到他塔喇府, 婠婠思來想去還是把馬佳·雅寧的事用秘法送到了師父戈道長閉關(guān)的地方。如果按掐算結(jié)果來做，馬佳·雅寧的事已經(jīng)不是自己一個(gè)人的事，沒有師父戈道長的同意, 婠婠是不會做出最終決定的。

    做出決定后，一只紙蜻蜓出現(xiàn)在婠婠手中, 婠婠心念一動手指一點(diǎn)紙蜻蜓飛出窗外朝城外飛去。

    城外人跡罕見的山上, 山上四季如春草木茂盛，百年的古樹隨處可見，偶爾還有幾株千年古樹，讓人當(dāng)做救命良藥的百年老參、靈芝在這里雖然不是像大白菜那樣多, 卻也不少, 這個(gè)地方靈氣濃郁，對修行者來說是個(gè)修煉圣地。

    雖然已入夜，可是此時(shí)山上卻是另外一番光景，各種動物趴在一個(gè)山洞外面時(shí)不時(shí)的鳴叫一聲, 好像在討論什么。

    洞府外的樹木格外茂盛，樹干比其他地方的樹木粗壯不少不說就是葉子也顯得格外翠綠，洞口處更是爬滿了藤曼, 那些藤曼大的足有大人手腕粗，細(xì)的也有嬰兒手臂粗。

    一只紙蜻蜓穿過層層障礙出現(xiàn)在洞府外，最后停在洞口處, 看到洞口密密麻麻的的藤曼, 紙蜻蜓在洞口來來回回的飛了好幾圈, 最后找到一個(gè)細(xì)縫鉆了進(jìn)去。

    山洞的最深處, 一個(gè)中年道士盤膝坐在一個(gè)蒲團(tuán)上，周圍堆積了一大堆拳頭大小的石頭，有些石頭已經(jīng)暗淡無光，有些石頭上光芒閃爍。

    此時(shí)一只紙蜻蜓出現(xiàn)在中年道士手中，原本正閉目打坐的中年道士睜開眼睛手指朝紙蜻蜓一點(diǎn)，一道信息通過手指傳遞到中年道士腦海中。中年道士聽到紙蜻蜓中的信息眉頭一皺，開始掐算，半響后中年道士指尖朝紙蜻蜓一點(diǎn)，說了一句“可”后就閉目繼續(xù)打坐。

    明月高掛，婠婠卻毫無睡意，百無聊賴的趴在窗臺上嗑著瓜子，直到一只紙蜻蜓出現(xiàn)在眼前婠婠才一掃剛才頹廢。

    興沖沖的朝紙蜻蜓招手，等紙蜻蜓飛到自己手中，聽到“可”字單音后，婠婠神色一暗，不過很快婠婠就打起精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腦海中靈光一閃，婠婠開始翻箱倒柜，直到天亮后才罷休。

    早膳后，一封請?zhí)麖乃偷搅顺情T領(lǐng)馬佳府上。

    時(shí)隔一天后，婠婠和馬佳·雅寧再次坐到了茶藝坊三樓的包間里。

    “馬佳格格，不是只有男兒身才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從而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女子通過努力一樣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婠婠雙眼看向馬佳·雅寧，“如果有辦法可以掌控自己人生，以后的人生不再受人擺布，你能付出多大的決心？”

    “婠婠，你什么意思？”馬佳·雅寧抬眼看著婠婠，眼中黯然，“這是個(gè)男人主宰的世道，我就算有再大的決心又能怎么樣？還能反抗整個(gè)世道不成？我若凡做出一點(diǎn)出格的事，眾人的唾沫星子就足以把馬佳府上下淹沒，我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馬佳家著想，馬佳家生我育我，我又怎么能為了自己而置馬佳府于不顧？”

    “如果不會對馬佳家造成影響呢？”婠婠垂眼，“這樣你也不愿意為自己以后的人生拼一把？”

    “你……”馬佳·雅寧心中驚疑不定。

    “這世道是對女子不公，可是連防抗的勇氣也沒有，那也只按照他人的安排走，就像你前日說的那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男人是個(gè)重情義的還好，就算后院中有了再多的新人，也不會不顧多年情義任由他人輕辱舊人。如果男人是個(gè)狼心狗肺的，有了新人后心中再也無舊的位置，那舊人也只能能龜縮在男人的后宅中和其他女人斗。”婠婠看著恍惚中的馬佳·雅寧，“你愿意過那樣的日子嗎？現(xiàn)在年輕貌美，男人自然哄著、寵著，等他日容顏不再……”

    “婠婠，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一天也不能！”馬佳·雅寧激動的打斷婠婠的話，雙眼中閃爍著是壓抑到極致后憤然，“我該怎么做才能掌控自己命運(yùn)？成為自己人生的主宰？”

    婠婠沏了壺茶后才抬眼看著馬佳·雅寧，“哪怕付出一切？”

    馬佳·雅寧咬牙道：“哪怕付出一切！”

    “哪怕從此以后過著截然相反的人生，從此孤獨(dú)相伴？”婠婠端起茶杯，茶水的熱氣模糊了婠婠的面容。

    “我過夠了不能主宰自己命運(yùn)生活，不想以后的人生中只能依附男人而活，哪怕那些男人是我的阿瑪、丈夫、兒子！”馬佳·雅寧愴然一笑，“我孤單度日的日子還少？我不怕孤獨(dú)，我已經(jīng)習(xí)慣孤獨(dú)，我就怕我想孤獨(dú)度日別人也不肯給我！”

    “殺人，怕嗎？”婠婠看到了馬佳·雅寧眼中的堅(jiān)決，眸色漸深，“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再是后宅中的爭斗，而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爭斗，殺人也不再假借他人之手，而是要自己親自血刃來犯之?dāng)?，這樣的生活怕嗎？”

    “我……”馬佳·雅寧十指緊扣、指尖發(fā)白。

    看著沉默不語的馬佳·雅寧，婠婠也不催促，房間里頓時(shí)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馬佳·雅寧抬頭看向婠婠，猶豫、茫然已經(jīng)從眼中退去，眼中只剩堅(jiān)定之色，“如果這樣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yùn)，我不怕！殺人我又不是不曾殺過，不管是吩咐別人做的，還是親自動手，我身上早已背負(fù)人命，就是要親自血刃仇敵我又有何懼？”

    此時(shí)的馬佳·雅寧身上已無溫婉、懦弱，雖然身形還是那樣瘦弱，可是身上卻多了一股無形的力量。

    “很好！”看著這樣的馬佳·雅寧，婠婠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是婠婠自踏入茶樓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你知道這個(gè)世界上有一群特殊的人嗎？他們不受倫理限制，不受律法管制，不受皇朝更替影響，就是人間帝王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婠婠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中閃過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