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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漢從一張椅子下邊撿起了一枚已經(jīng)生銹的子彈殼,遞給展昭看。展昭驚訝,前方,已經(jīng)走到了十字架前的白玉堂回過頭,笑著說,“都是彈孔!”與此同時,金色的光芒在白玉堂那一身純白上,勾勒出更亮的光影??焖傥鞒恋娜展馑查g改變了角度,直射的金色光芒將十字架從地板轉(zhuǎn)印到了墻壁之上,同時也將柔和的光變得刺目,直射展昭的雙眼。展昭一閉眼,同時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錯覺,仿佛強(qiáng)光一下子就將十字架前的白玉堂吞噬掉了,只剩下殘缺的半個輪廓。微微地張了張嘴,展昭就聽耳邊響起了趙爵說話的聲音,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自己身邊,話語中帶著笑意,卻又似乎有某種可以的暗示,“神明未必會保佑好人,卻總會奪走某些重要的人?!?/br>展昭猛地轉(zhuǎn)眼直視他雙眼。趙爵微笑,“嘖嘖……眼神不錯啊,兇貓!”那一陣陽光很快就過去了,展昭回過頭,白玉堂還在那里,心情也瞬間好轉(zhuǎn)了起來,“小白?!?/br>“貓兒……來這里?!?/br>此時,白玉堂正仰著臉,看著教堂高高的穹頂,邊對展昭招收,“我想,我大概知道辛辛是怎么死的了?!?/br>作者有話要說:77、彈給兇手的鎮(zhèn)魂曲07現(xiàn)場...展昭走到白玉堂身邊,仰起臉看,只見斜上方是一個旋轉(zhuǎn)的樓梯,樓梯的扶手已經(jīng)銹跡斑斑。在其中一個扶手上邊,掛著一串黑色的鏈子,鏈子上一枚十字架,正隨著微風(fēng)輕輕地晃動。再看看穹頂,展昭微微一愣,頂上是一個銅質(zhì)的凸鏡,下方的人影映在上邊,就像是扭曲的怪物一樣,頭尖、肩寬、雙腳細(xì),全身各處都有棱有角的,五官立刻成為倒三角排布,再帥的人,照在里邊也是個鬼影。看了很久,展昭回頭不解地看白玉堂,“我沒明白?!?/br>白玉堂指了扶手上掛十字架那個位置,告訴展昭,“仔細(xì)看?!?/br>展昭仰起臉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在懸掛十字架上方那一截樓梯的側(cè)面,有一大片古怪的痕跡——應(yīng)該是干枯的血跡。“這里也有血跡?!瘪R漢走到十字架前方,離開墻壁大概十步遠(yuǎn)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一灘干枯痕跡。“這里沒人打掃,倒也是件好事?!闭拐驯е觳惭芯苛艘幌?,這血跡應(yīng)該不是樓梯上落下來的,也就是說,是兩個人弄的?無論是誰,這么多血,估計都死定了吧?““那個樓梯是射擊的死角?!卑子裉蒙焓种噶酥笒焓旨苌戏降臉翘莸匕?,“要射中那里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展昭不解。“亂跳的流彈。”馬漢伸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個銅質(zhì)穹頂,“有個凹痕,是彈痕。這邊的到上面的距離不超過十米,普通的手槍在射中銅頂時會產(chǎn)生強(qiáng)勁的反彈。因為頂是個凸面,而且落點是在內(nèi)測,子彈直接彈射向樓梯,傷害范圍應(yīng)該正好是在血跡和十字架那里?!?/br>白玉堂點了點頭,“根據(jù)樓梯扶手的高度,射擊點應(yīng)該和扶手持平,那是不超過一米的高度,如果是個成年人,應(yīng)該只會打中腿部。人不可能不動,血跡留下的位置也不應(yīng)該是在那里??扇绻切『⒆樱艺脫糁辛瞬弊印?/br>展昭張了張嘴——和眾人描述的,辛辛的死因符合的!“可是,為什么會有人朝天開槍?”趙虎不太明白。馬漢站在血跡前,伸手做舉槍對著白玉堂的位置,“在這里,拔槍,按下扳機(jī)的同時被擊中,順勢倒下的時候搶抬起,子彈飛出,反彈擊中?!?/br>白玉堂靠在十字架前的講臺邊,“手槍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力道,讓人瞬間仰面摔出去?!?/br>“狙擊槍?”趙虎抬頭看那一墻的槍眼,“有人故意制造了這些槍眼?”展昭和趙爵對視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槍眼是為了制造狙擊點,方便外面的人獵殺里邊的人,有創(chuàng)意的方法!”馬漢仰起臉,透過彈孔往外看,伸手指著從上方數(shù)下來左邊的第四個槍眼,“和對面那座三層樓的建筑三點一線,射擊點在那里?!?/br>“這么說,辛辛是流彈被誤殺的?!卑子裉没仡^看了看那個十字架,“哪怕有一分一毫的誤差,他都不會死。”展昭皺眉,好無辜,從某種角度講,也可以算是命運么?“你們……”正在眾人分析辛辛死因的時候,陳志新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么人?”眾人都一愣,展昭和趙爵面不改色,“老師!”“屁嘞!”志新撇嘴,指著馬漢,“剛才舉槍那個姿勢好帥!一般人才做不出來。”馬漢眼皮子抽了抽,“射擊老師?!?/br>眾人望天,小馬哥撒謊太沒誠意了。幾個少年狐疑地看著白玉堂他們,小聲問,“你們……是不是警察啊之類的?”白玉堂沒做聲,展昭還沒來得及說話,趙爵微笑著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是警察?!?/br>志新等朝他看——果然。“乖。”趙爵伸手輕輕拍了拍幾個小孩的肩膀,“回家去做作業(yè),沒見過我……”話沒說完,展昭抬手推了他一把。“哎呀!”趙爵一個趔趄,不滿地回頭瞪展昭。志新等也是一激靈,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剛剛睡覺醒了似的,好困好怪異?“咋回事?”小虎摸著頭看眾人。展昭瞪了趙爵一眼——你要死??!小孩子都催眠。趙爵撇嘴,馬漢和趙虎對視,怎么回事?趙爵就這樣子把人催眠了么?幾乎沒什么特別的動作,這豈不是防不慎防?“你們究竟是不是警察???”志新追問白玉堂,“是不是來查案子的?”白玉堂看他,“這附近有什么案子要查么?”“怎么沒有啊!”志新認(rèn)真,“這地方很怪異的!”“怪異?”展昭感興趣,“哪里怪異?”“就是哪里都怪異!”志新聳了聳肩,“我們這里經(jīng)常會有人無故失蹤的,一丟就從此消失不見。”白玉堂納悶,“不報失蹤?”“都是流浪漢要不就是孤兒寡婦的,哪兒有人關(guān)心他們死活呀?”志新?lián)u頭,“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每次打工回來都用跑的?!?/br>“你需要晚上打工么?”白玉堂好奇,“打什么工?”“前邊加油站上夜班啊?!敝拘轮噶酥感』?,“他也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