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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簫洵垂下眼盯著兩人纏在一起的手,多少有些惴惴。兩只交握的手放在銀灰色的被面上,簫洵的指甲蓋上泛出令人心疼的白色,顧霖之看在眼里,以更大的力道握回去。他的不安,他的自責(zé),這一刻完完全全、明明白白攤在他面前,似乎他接下來的話會判了他死刑。顧霖之低頭去尋簫洵的眼睛,簫洵卻將整張臉埋進(jìn)顧霖之的衣襟里。此刻的簫洵幾乎是半趴在顧霖之懷里,顧霖之輕拍著身上人的脊背,由往下滑了些把下巴放在簫洵頭頂,他的聲音很低,語氣里含著微風(fēng),許是經(jīng)過太陽升起時第一縷暖光的熏染,溫柔得不像樣。他說:“阿洵,不用自責(zé),那些事情都不會再發(fā)生了,誰都不會死,我們先去京城,拿到雷石就去西藏。我們在西藏建立基地,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保證。”他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用無比篤定的口吻。他說,他就信。蕭洵沉默著,蹭著顧霖之的衣襟點點頭,眼淚暈濕了薄薄衣衫。察覺到胸前的濕意,顧霖之也不打斷他,只一下一下?lián)嶂掍暮蟊常芸蕹鰜砜偸呛玫摹?/br>聽著男人沉穩(wěn)的心跳,放下了包袱,思緒一松,簫洵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顧霖之關(guān)了床頭的燈,想著今晚上就是有情況他不出面也沒有問題,這個時候,他不放心簫洵。過去的都已經(jīng)化成塵埃,末世剛剛開始,未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另一邊,顧之澄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摩拳擦掌很是興奮,固定好最后一根繩子,才發(fā)現(xiàn)一直在自己身邊繞來繞去的青團(tuán)不見了蹤影。循著“嗷嗚嗷嗚”的叫聲找到時,顧之澄不禁失笑:“你是真的吃太多了嗎?!?/br>青團(tuán)不常來顧霖之的房間,這一通跑不要緊——被卡在沙發(fā)中間了。“團(tuán)子,咱商量件事唄,雖然商量好了以你的叫聲為信號,但是,等會兒來人的時候,你別叫,我就把你弄出來,怎么樣?”顧之澄坐在地毯上,居高臨下地跟青團(tuán)講條件,“同意就叫一聲?!?/br>顧之澄在聽到青團(tuán)委屈的叫聲后,才把沙發(fā)推動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也夠青團(tuán)蹭出來了。梳理著它亂糟糟的毛,顧之澄安慰道:“你看你一叫,就把大家都引來了,咱哥嫂好不容易在一起待一個晚上,吵著他們多不好,你說是不是。”青團(tuán)舔了舔顧之澄的手,搖搖尾巴,嗚噥幾聲表示贊同。蔡文璐喜歡顧霖之好幾年了,卻連他的手都沒碰過,這樣一個好機(jī)會,宅子里沒有傭人和護(hù)衛(wèi),溜進(jìn)他的房間制造個美麗的誤會多好,她就不信,憑她精心打扮過的模樣入不了他的眼。至于簫洵,她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在凌晨左右推開了門,抹了油的地板讓她一下滑到,黑暗中,牽動機(jī)關(guān),“啪”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繩子從四面襲來把她綁了個緊,她動也不能動,想叫醒床上的人卻也知道自己的狼狽,掙扎猶豫間被人劈暈了過去。見沒了動靜,顧之澄打開燈,嫌棄似的拍了拍手,這蔡文璐打扮得艷麗,穿的又少,也不怕大晚上的“凍”壞了。顧之澄處理好地上和蔡文璐腳底的油漬,地板上抹的油不多,沒沾在她單薄的衣服上。敢打她哥的主意,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呼——終于能安安生生睡覺了。一早上,一陣急促的犬吠聲劃開表面的平靜,將各懷心思的眾人集中到了二樓。蔡建斌父子倆匆匆趕來,一見蔡文璐的樣子就傻眼了,原本想著她沒回去,事情應(yīng)該是成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兩方人對峙著,蔡文璐醒來看到這么多人,一下就懵了,顧之澄還穿著睡衣,這會兒剛披了件薄衫,從房內(nèi)走出來躲到簫洵身后去了,青團(tuán)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我早上起來看見蔡小姐躺在這里,嚇了一跳,青團(tuán)認(rèn)生就叫了幾聲?!鳖欀我贿吔忉屢贿厸_青團(tuán)遞了個“干得好”的眼色。她沒說謊,青團(tuán)一直都把蔡文璐當(dāng)生人來著。蔡建斌臉氣得發(fā)紅,什么也說不出來,蔡義仁慌忙解開繩子,在屋內(nèi)尋了條薄毯給蔡文璐披上。“不知這繩子是?”蔡義仁迫于父親的壓力,質(zhì)問道。“小妹一向?qū)@類小玩意兒感興趣,平時我都不輕易進(jìn)她房間?!鳖櫫刂砬槭璧?,顧之澄的小心思他還是能猜上幾分的。“嗯嗯嗯,”顧之澄點頭如搗蒜,“我睡得比較晚,蔡小姐沒說她晚上要找我,她要是提前說了,我肯定把這些繩子收起來了?!?/br>蔡文璐見顧霖之沒看她也不為她說話,顧之澄又把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擺明了說她晚上沒安好心??搓愒O(shè)布置就知道這肯定不是顧之澄的房間,被人擺了一道,她臉上很不好看,急忙回去換衣服了。常柘和顧之澄眼神溝通,他等到老晚都沒動靜還以為她不來了。顧之澄瞟瞟站在前面的兩人,常柘瞬間意會。既沒打擾老大,又給了這女人一點懲罰,高!事情究竟怎樣,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我們今天就要離開,蔡老想留下的話,這房子請便?!鳖櫫刂屍渌巳ナ帐皷|西,“廚房里儲備的食物足夠你們用一周了。”眾人草草吃過早餐,臨走前,都去了后院一趟。顧之澄從花房里摘了一大捧白百合放在劉志康墳前,青團(tuán)從邊上叼了幾朵野花,她一并放在了一起,收手時拍了拍它的頭。“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留下來承擔(dān)一切?!鳖櫫刂涯颈掳戳税矗白甙??!?/br>一切,才剛剛開始。站在樓上,蔡建斌一眾人看著兩輛改裝后的悍馬離開,蔡義仁的大兒子不甘地問:“就讓他們這樣走了嗎?”“去把廚房的東西帶上,我們走!”蔡建斌把拐杖在地上磕了兩下,下了決定,留在這里,就是困獸。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地方,沒有人知道,角落里的喪尸腐朽之后,散落在土地里,在腐土之下凝結(jié)出細(xì)小的光點,然后蟄伏。第8章章八為了避免空間的泄露,便在兩輛車上都放了不少物資。后面一輛車上,顧霖之、簫洵、于懷平都在,沈遙風(fēng)開著另一輛在前面,常柘和顧之澄就不去后面了,于懷平可比他們沉默多了。一行人還和前世一樣要去京城,雷石的存在終究是個不小的隱患,上一世若不是那塊玉石,最后也不會輸?shù)媚敲磻K,雷石對木系、火系異能有極大的抑制作用,越是強大,抑制就越大。顧霖之的電磁屬于雷系的分支,而雷系又是木系的衍生,抑制作用非常大。而雷石對其他的異能則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