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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奔波了大輩子,做小人做偽君子大半輩子,到臨死邊界卻沒有半個親人在身邊,最后守著的女人卻是自己眾多情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br>說到這里,杜允成沉痛地閉了閉眼,“我對不起香琴,也對不起陳青,她恨我是應(yīng)該的,云飛恨我也是對的,我這樣的父親做的太失敗,太失敗了,陳青忍氣吞聲地跟著了幾十年,云飛到底也是我的親兒子,我不能把自己的錯加壓在他們身上,林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云飛走了歪路用了蠱害你父親,但他也是因為太想你回到他身邊才這么做的,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現(xiàn)在他身上的蠱蟲天天折磨的他痛苦不堪,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也是很難受?!?/br>杜允成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低聲下氣地說:“林少,算我求你了,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我知道自己這輩子惡事做太多,有今天都是罪有應(yīng)得,所有的錯我一個人承擔(dān),可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受罪,求你放過云飛好不好?那蠱蟲的解藥你們一定有,能不能給我,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可以接受,求你了林少,算我求求你了?!?/br>蕭瑟風(fēng)中,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jian商此時花白著頭發(fā),一臉悲哀的哭求著跪在面前,林萌恍然如夢般靜靜地站著,前一世的過往此時像走馬觀花般流動著晃過眼前,那些罪過,曾經(jīng)的,現(xiàn)在的,所有的罪過都要一筆勾銷嗎?他不愿意,他真想看著這些惡人全都不得好死,他懷著視死如歸的復(fù)仇心理重生,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將這些人都一一還以顏色!不是所有恩怨都能一笑泯之,該受得就得去受!“對不起,我做不到。”林萌斷然拒絕,他不再看地上的杜允成一眼,轉(zhuǎn)身就想離開,杜允成驚愕了幾秒后,猛地抓住他的褲角,急聲求道:“林少,林少,求求你放過云飛好不好,求你了,要不然換我也行,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活夠了,我造了一輩子的孽,我罪大惡極,罪有應(yīng)得,可是云飛是無辜的…….”林萌驀地回頭,“他無辜?你以為他是無辜的?杜總,我從前也以為他是無辜的,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樣認(rèn)為,一個人要是尚有良知都不會做這種缺德事,他根本不無辜,他也有罪,他也是罪人!”杜允成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林萌抬起頭對著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諷道:“杜云飛的心眼你這人做父親的不會不知道,他不是為了你的復(fù)仇大計,而是為了他自己的將來,至于對我的感情,那也是有條件的,如果我不是林家人,他斷然不會用這種招數(shù)來愛我,他跟你一樣,都是唯利是圖的商人,無論對事還是對人,都是一樣的賤!”說完這些話,林萌一抬腿甩開了杜允成,往前走了幾步后,又倏地停住腳步,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問:“如果換成是陸戰(zhàn)平,你還會像今天這樣跪在我面前乞求嗎?”此話一出,杜允成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我,我…….”“你不會,在你心里,始終杜云飛才是你的親兒子,就算他對你再不仁不義,你也一樣只當(dāng)他是你兒子。”林萌說完后決然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杜允成一個人呆呆地跪在地上,許久,他似崩潰般無力地歪坐在地上。回去的時候,林萌沒有讓陸戰(zhàn)平來接,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心思也很亂,一個人嘗試著坐地鐵回去,晚上七點多的地鐵里,人還不是特別多,林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揉了揉發(fā)漲的額頭,閉上眼睛小小地休息一下。口袋里的手機(jī)在震動,林萌掏出來看,是陸戰(zhàn)平的,他不禁一笑,這個高級保姆啊,真是一點空隙的時間都不放過,肯定是問自己怎么還沒回家。“喂,我在地鐵里呢,再過兩個站就到了,你慢慢等著吧啊,嗯,知道了,放心今晚地鐵人不多,好了你別那么多廢話,我有點累想閉閉眼,行了行了,我今早忘了錢包,就口袋里幾個硬幣,要偷要搶就隨便吧。”電話那頭還不依不饒,陸保姆從坐地鐵直接上升到地鐵劫匪,地鐵色狼,地鐵爆炸案,就差沒說成世界末日了,林萌噗哧一聲笑出來,“好了,陸大偵探,你就別再cao心這些事了,真要遇上了那也只能說是命不好,行行行,我向你保證一定完完整整的回來,好了吧,OK我可以掛電話了吧,嗯,親一個,我掛了啊?!?/br>地鐵穿梭在燈光幽暗的隧道里,林萌靠著車窗望著外邊陰明不定的軌道,心里算著大概多少點能到家,他本來想小睡一下,結(jié)果被陸戰(zhàn)平的電話一sao擾,什么睡意都沒有了,閑下來的時間里,他百般聊賴地打量著地鐵車廂里的人。突然,一個銳利的眼神正好透過人群與他撞上,林萌驀地感到渾身一冷,他慢慢地站起來,視線透過幾個站在聊天的高中生,看到了那個粗壯的男人,是刑武,周家的刑武,這個男人怎么也在地鐵里,是巧合?林萌靜下心來慢慢思索,這不可能是簡單的相遇,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周家已經(jīng)倒了,周躍進(jìn)自從女兒入獄后,大受刺激,辭去周家百貿(mào)的總裁職務(wù),遣散大宅里的傭人司機(jī)保鏢,一個人去了西藏,那么刑武肯定就不在周家了,那么現(xiàn)在這人又在幫誰做事?地鐵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廣播里傳來清脆的女聲,“長壽路到了,請到站的朋友下車?!?/br>還有一個站才到家,林萌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地鐵里的人流慢慢涌出去,最后門一關(guān),車廂只留下零星幾個人,一雙健壯的身影擋住了面前大片燈光,林萌平靜地抬起頭,望著面前的刑武,眼里波瀾不驚。刑武勾出個意味不明的笑,略傾□對他說:“林少,有個人想見見你。”“我可以拒絕么?”林萌揚眉,語氣里含著不懼的諷意,他大概猜得到對方是誰。“恐怕不能拒絕,因為她手上有這個人……..”刑武亮出手機(jī),屏幕上是一段視頻,而視頻里蓬頭垢面的女人林萌很熟悉,她是陸戰(zhàn)平的母親——陸香琴。“是陳青叫你來的?”看完后,林萌依舊平靜地問,只是雙手早已暗暗握緊拳頭。刑武扯出個笑,“對,我現(xiàn)在替她做事,你別這樣看我,誰有錢我就替誰做事,這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怎么樣,下一站跟我去見見她吧?!?/br>林萌漾出抹笑,倒也利落地答道:“好啊,我也想見見她?!?/br>見面的地點是在市郊一間廢棄的小學(xué)校樓里,陳青早就等在那里,不大的課室里頭堆著雜七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