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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這個閑散王爺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回過京城,更別說見過當(dāng)今圣上了。是的,唐靖有一重看起來非常顯赫,但事實上沒什么用的身份——先皇的十三子,現(xiàn)在的端王。然而先皇的子嗣太多,唐靖又是先皇在微服出巡游山玩水時跟一位唐門女弟子所生,那唐門女弟子還因此受到重責(zé)。一場露水情緣,先皇沒有當(dāng)真,唐靖自然也就得不到多大的寵愛,連進(jìn)宮的機會都省了,每日也沒有什么人來陪他玩,只有母親會教他一些武功和制作暗器的方法來排解煩悶。而就在唐靖十一歲那年,先皇暴斃,其他幾個對當(dāng)今皇上有威脅的皇子們也都被除去,反倒是一向被冷落的唐靖幸存下來。更好笑的是,當(dāng)今皇上為了掩飾自己殺兄的罪名,營造出一種兄弟和睦的氛圍,還特意找到唐靖,封了他一個端王。閑散王爺,閑散王爺,顧名思義就是不用上朝不用關(guān)心國家大事,每天只需要看花遛鳥的王爺。無權(quán)無勢,只擔(dān)一個虛名。皇上不管唐靖,唐靖也就不在乎這些,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在唐門度過,只是偶爾有節(jié)日慶典需要他出場,他才會去應(yīng)個場面。之前唐門掌門和長老們也都想著是不是能從唐靖的身份上獲取些許好處,但后來發(fā)現(xiàn)唐靖這個王爺?shù)拿^是在是太空,也就都漸漸淡忘了這回事,把唐靖當(dāng)做了一個普通弟子來看待。前些時日,唐靖的皇上兄長倒是為了追魂針的事召見過他一次,唐靖答應(yīng)過會幫他斡旋,之后兩人便也疏于聯(lián)絡(luò)了。難道這次也是為了追魂針?第八章秘笈唐靖心中疑云重重,只想盡快把事情弄明白,而他更擔(dān)心的是——司徒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想到這,唐靖便忍痛咬牙坐起了身來,對著門外喚了兩聲。很快門外的簾子便‘嘩’的一響,然后一個穿著紅色裙子,蘋果臉的丫鬟就這么急急忙忙地跑了進(jìn)來。她一見唐靖起了身,嚇得立刻走過去扶住了唐靖,語氣關(guān)切地道:“王爺有什么事要吩咐?您身上有傷,太醫(yī)讓靜養(yǎng),可不要再挪動了?!?/br>說話間她便想扶唐靖躺下。唐靖雖然一年不回幾趟王府,但也清清楚楚明白府中的規(guī)矩,自己的貼身丫鬟一直都是一個文靜瘦弱的小姑娘,而眼前這個快言快語,行事利落的紅衣小姑娘卻是他從未見過的。稍稍思忖片刻,唐靖便心中明了,他靠到床沿上,問道:“你是皇兄派來的人?”對于昨日之事,唐靖其實已經(jīng)有了猜測,既然涉及到皇家,便再沒有別人有這個手段和能耐。果不其然,紅衣小丫鬟一聽唐靖這話,便對著唐靖伶伶俐俐地作了個揖,隨后笑道:“王爺好聰明,奴婢確實是奉皇上之命來伺候王爺?shù)??!?/br>唐靖聞言微微一笑,下一句話卻是,“皇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這人性格古怪,不習(xí)慣由旁人伺候,還是勞煩你還是把我的丫頭找來吧?!?/br>紅衣小丫鬟本來看見唐靖笑吟吟的,只當(dāng)是個好糊弄的主,結(jié)果唐靖卻這么來了一句,她臉色立刻就變了。遲疑了半晌,紅衣小丫鬟道:“皇上吩咐過,王爺?shù)膫^嚴(yán)重,怕府上的下人伺候不好,才特意讓我來的?!?/br>這話一聽便是托詞,唐靖聽了也并不言語,只是勾了勾唇角,然后徑直便要翻身下床。唐靖自己也有點逞能,下床時動靜過大,讓他腰間傷口撕裂了些許,頓時疼的他臉色蒼白,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么一來,紅衣小丫鬟可是嚇壞了,連忙伸手去扶,可又怕動手間碰到唐靖的傷口,一時間兩人亂成一團。而就在這時,一個沉穩(wěn)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十三弟,皇兄來看你了,身子恢復(fù)得可還好?”唐靖和紅衣小丫鬟聞言俱是一愣,唐靖被攙扶著直起了身,然后他便看著他一身玄色繡金龍圖騰華服的楚懷景從門外穩(wěn)步邁了進(jìn)來。唐靖見狀目光動了動,起身便要下拜,卻被楚懷景搶先一步扶住了手臂。“兄弟之間不必拘禮,懷硯你何必見外呢?!闭f著,楚懷景便淡笑著擺了擺手,一旁的紅衣小丫鬟立刻知趣地低頭退了下去。一時間,屋中寂靜,只剩下了唐靖和皇上。唐靖微微咳嗽了兩聲,看了兩眼自己的這位皇兄,只覺得幾月不見,楚懷景又神采飛揚,威嚴(yán)俊朗了許多。當(dāng)今皇上姓楚名懷景,在先皇的眾多子嗣中排行第五,而唐靖則排行第十三,并且唐靖原本的姓名也不是這個,而是——楚懷硯。不過唐靖自己覺得楚懷硯這個名字太過于溫柔秀氣不適合自己,所以在不是王爺身份的時候,從來不用。楚懷景微微端詳了唐靖片刻,便笑道:“臉色有些白,不過我看你精神還好,應(yīng)該過幾天就能大好了?!?/br>唐靖謝過了楚懷景,又想到司徒情的事,目光動了動,微笑著不動聲色地道:“皇兄要抓司徒情也該提前告訴我一聲,他那一出手,差點沒要了我半條命?!?/br>唐靖說出這句話,對面的楚懷景神色一變,微微頓了頓,最后方才略帶歉意地答道:“此事是皇兄欠了考慮,皇兄也是有苦衷的?!?/br>唐靖聞言心中一動,楚懷景這話分明就是承認(rèn)了他確實要抓司徒情的事實。心里有了數(shù),唐靖便瞇了瞇眼,表面上卻故作好奇笑了笑道:“皇兄抓他有什么用處?魔教這些年來也并沒有sao擾朝廷,皇兄何必做這無用功呢?”楚懷景聽到唐靖這話,默默笑了笑,淡淡道:“不過是為了一本秘笈,聽說魔教有一門功法修煉之后能夠延長人的壽數(shù),皇兄對此有些心動罷了?!?/br>“壽數(shù)?”唐靖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知道楚懷景不是迷信之人,這個理由顯然有些扯淡,但楚懷景說了,他也無法否認(rèn),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盡量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皇兄預(yù)備怎么辦?”楚懷景聽了唐靖這話,靜了靜,忽然微微一笑道:“這些日子我看你跟他相處還算和睦,皇兄想此事不如交給你去辦?你以為如何?”唐靖聞言心中一驚,楚懷景這話是玩笑還是認(rèn)真,于是他抬頭悄悄看了一眼楚懷景,可楚懷景笑意吟吟的樣子卻讓他看不出什么端倪來。沉默兩秒,唐靖心想不如賭一把,于是勾勾嘴角,不動聲色地順?biāo)浦鄣溃骸昂冒?,皇兄吩咐的事我自然會辦好,只是我有些擔(dān)心,萬一他再捅我一次怎么辦?”楚懷景聞言一笑:“他手腳上俱銬上了烏金手銬,想必也掙脫不開?!?/br>聽著楚懷景這話,唐靖抿了抿嘴唇,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于是便微微笑著試探道:“皇兄不如干脆廢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