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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換了座位以后,許憶和江珊擦肩而過。 她想起那日在烤魚店里聽到的電話,便多看了江珊兩眼。誰知對方的眼神閃閃躲躲,好像有意避開似得。 “許憶?!?/br> 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許憶轉(zhuǎn)過身:“嗯?” “以后我們就是前后桌,我不會的問題就問你?!蹦猩Φ乃?,“你不介意吧。” 許憶搖頭:“沒事,不介意?!钡?,這個男生,她好像沒記住叫什么名字,有點尷尬。 “不用。”沈季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拍,神色清冷地看著男生來了一句,“你問我就行?!?/br> 男生縮縮頭,“行,沈哥你發(fā)話,我肯定聽。” —— 過了一個月,冬天將近。 空氣是干澀冰冷的,風劃過,便有微微的刺痛感。 這天清早,空氣微涼,窗外的天陰沉沉,仿佛隨時會下雪,樓下小區(qū)的草坪里堆積了很多的落葉。 聽說業(yè)主投訴給了物業(yè),要求打掃。 不過許憶瞧著,現(xiàn)在也沒清理。 上學前,許母特意煮了熱騰騰的紅棗粥,說是驅(qū)寒暖胃,想讓他們兩個都多喝些。 許憶捧著碗,不緊不慢地喝著粥:“媽,不多喝了,再磨蹭一會,我上學就要遲到了?!?/br> “那你也少喝兩碗呀!”許母從廚房探出了腦袋。 正好沈季從客房出來,被許母一把抓?。骸吧蚣?,你也多喝點,還沒吃早飯吧?” 沈季笑著,他身上穿著很單薄的黑色風衣,看起來筆挺又清瘦:“沒事,許姨,我?guī)е姘ソ淌页跃托??!?/br> “那怎么行!”許母說,“你至少吃些熱的呀?” “沒事,許姨?!闭f完,沈季看了許憶一眼,“走不走,上學去?!?/br> 許憶一邊擦嘴,一邊點頭:“嗯嗯嗯,等等我?!?/br> “你們兩個成了同桌就是比之前方便。”許母笑著收拾碗筷,回頭瞥了眼說道。 出了門,許憶小跑著跟上了沈季的步伐。 空氣冰冷,有星點的雪花落在她身上。 “是不是下雪了?”許憶說道。 沈季淡淡地點頭:“嗯,你領(lǐng)口系緊點?!?/br> 說完,他停下來,按住許憶不讓她動,伸手將她領(lǐng)口周圍整理了一下,圍巾裹得嚴嚴實實。 “沒事,我不冷?!痹S憶小小地掙扎了下,沒用。 沈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最近身體不好不知道?” 許憶臉頰被凍得通紅,聞言就不說話。 她這陣子身體比起之前,更加差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會在晚上做噩夢,像是魘到了似得,一直喘粗氣。 “還說我呢,你穿這么少不冷?”許憶指了指他的外套,指尖觸碰到衣料,泛著絲絲冰涼。 她眨了眨眼,眸光水潤。 沈季像是真的不冷,他說:“我習慣了?!?/br> 兩個人并排朝著學校的方向走。 路上,沈季偶爾會回答兩句許憶問他的話。 這已經(jīng)是他們兩個最近這陣子比較常見的情景。 許憶余光一瞥,突然看到小區(qū)門口旁的角落里有不少人聚集起來,看著都是很年輕的模樣,歲數(shù)不大。 她一怔:“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在里面,她很明顯的看到了一個人。 是王強。 之前國慶節(jié)爬山的時候,曾經(jīng)為難過他們的人。 許憶心猛地沉了一下:“他們怎么會來這?” 一頓,她說:“還是學校附近?” 驀地,眼前的視線突然被遮擋。 一只手覆蓋在她的雙眸上,帶著冰冷的氣息。 沈季慢慢地在她耳邊說:“別看。” 第三十七章 他聲線清冷, 像是暴風雪后的平淡, 聽起來很干凈。只在一瞬間,就將許憶安撫下來。 冰冷又干燥的手掌將她眼前的視線遮住。 他的指腹輕觸著她的眉眼,許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感覺到自己的睫毛在他掌心里剮蹭。 沈季一把將她整個人撈進懷里,手臂繞過她的肩膀, 不由分說,將她困在懷里, 帶著往前走。 鼻尖碰到了他的胸口,許憶微怔,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慢慢地傳了過來。 許憶忍不住咬著唇:“那些人,我沒看錯吧?!?/br> 是當初有為難過他們的人。 “嗯。”沈季淡淡地應(yīng)了聲, “沒事,有我在?!?/br> 腳下的步伐不穩(wěn), 許憶跌跌撞撞地在沈季懷里動彈。 她有些恍惚,似乎從自己穿書進來以后, 每次遇到了什么事情,什么困難, 沈季都會對她說有他在。 這句話格外具有說服力, 可以立刻安穩(wěn)許憶的不安。 她到底是撞了多么好的運氣, 才能認識沈季呢。 視線處于黑暗中,許憶就跟著沈季一直走。 眼睛看不到,耳朵和其他的感覺就更加靈敏。腳下踩在雪地里的吱呀聲,和沈季周身清冽好聞的味道。 還有他的掌心, 此刻正輕觸在她雙眼上的掌心。 一點一滴,時間都像是慢下來一般,她專心地跟著沈季的步伐。 沒過多久兒,他的手輕放下來,指尖劃過她的眉眼,一瞬間的清涼。 沈季斂了斂眼眸,說道:“好了,睜眼吧。” 許憶眼瞼微微一動,慢慢睜開,回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出剛才的地方很遠。 “他們?yōu)槭裁磿^來?”她說。 第一次,許憶看見了沈季露出了類似于無奈的神情,他說:“來找我。” 下意識地,許憶就想到:“是因為徐俊弼的事?” “嗯。”沈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還記得幾個月前,徐俊弼的母親給我打電話?” 許憶想了想,腳下的步伐也沒慢,跟著沈季向?qū)W校的大門口走過去,“我記得,你沒接。” 沉默了好一會兒。 沈季慢慢地說道:“徐蔓蔓出了事。” 這個叫徐蔓蔓的人,是徐俊弼的母親,這一點,不需要沈季說明白,許憶也是知道的。 “什么?出了事情……”許憶不可置信,“什么事?” “她卷了金主的錢,跑到賭場去賭博。”沈季說,“現(xiàn)在人間蒸發(fā),所以這些人找不到她,就去找了我弟?!?/br> “可是,徐俊弼他年紀那么小,怎么可能——”許憶說到這,聲音就停了下來。是呀,徐俊弼那里肯定是要不到錢,所以這些人跑過來找沈季。 因為他們知道沈季一定會管徐俊弼的事。 “那天,徐俊弼的mama給你打電話,也是說這個事情嗎?”許憶忍不住問,“現(xiàn)在還能聯(lián)系到她嗎?” 把所有的事情丟給沈季,實在太過分。就連許憶這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是身在麻煩中心的沈季。 白皙的手指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