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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幺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3

分卷閱讀93

    看穿不戳穿,好像和沒看穿也沒什么區(qū)別。

想被隊長看穿,被戳穿也沒關(guān)系,尷尬就尷尬好了,反正臉皮已經(jīng)被磨厚,不怕這一回。

接下去是“協(xié)助排雷”訓(xùn)練。

跟著蕭牧庭這么久,拆彈已經(jīng)算邵飛的強項,但維和營步兵分隊沒有排雷任務(wù),所謂的“協(xié)助排雷”實際上只是在雷區(qū)進行前期標(biāo)記,以便工兵前來排除。

這是一項細(xì)致活兒,邵飛跟著維和前輩做得一絲不茍,中途休息恰好看到凌宴進入雷區(qū),便抻長脖子看。正看得起勁,后腦勺被人拍了一下。

艾心丟來一瓶水:“看什么呢,脖子都快拉成長頸鹿了。”

邵飛毫不避諱目光,“看人排雷,汲取經(jīng)驗?!?/br>
艾心順著他那目光一看,表情微變,“你不會是在看凌宴吧?”

“啊?!鄙埏w道:“看他怎么了?”

“我靠,不對啊飛機,你看上人家了?”

邵飛這才品出味兒來,白艾心一眼:“你這腦子哪天能正常一些嗎?”

隊里時常開“看上誰”、“干死誰”的玩笑,當(dāng)不得真,但開到別的部隊去就有傷風(fēng)化了,邵飛作為小隊長,必須批評艾心。

“我比你正常多了,起碼我不會暗中觀察人家。”艾心說:“雖然凌宴長得帥,但你這也看得太夸張了?!?/br>
“我暗中觀察?”

“可不是?自打咱們來的頭一天,你就可勁兒瞧人家?!?/br>
邵飛有點吃驚,心想下回得注意注意。

就這一會兒和艾心插科打諢的工夫,雷場上就傳來一聲模擬爆炸聲,邵飛循聲望去,見被“炸”的居然是凌宴。

凌宴退出雷場,回到葉朝身邊,葉朝正在與他說什么,似乎是指導(dǎo)加安慰。兩人說了幾分鐘,邵飛見葉朝笑著拍了拍凌宴的頭,看口型說的應(yīng)該是“去吧,再來一次”,凌宴轉(zhuǎn)身回到雷場,后面的協(xié)助工作完成得非常好,換下一組時葉朝豎起了大拇指。

邵飛又學(xué)到了——先犯個小錯,被隊長摸頭,再努力重來,得到隊長的夸贊。

簡直機智。

不過再次進入雷場時,邵飛并未故意出錯——長久以來的特戰(zhàn)熏陶讓他無法放任自己故意踩地雷。但維和前輩在設(shè)置雷區(qū)時確實花了很大的工夫,在即將順利完成這一輪時,他踢到了一個位置刁鉆的絆發(fā)雷。

模擬爆炸聲再次響起,但蕭牧庭卻沒有像葉朝安慰凌宴一樣安慰他,而是將他叫到一旁,嚴(yán)厲地教育了一通,又讓他搓了1個小時用作絆線的蛛絲。

沒有摸他的頭,也沒朝他豎大拇指。

那么冷的天,邵飛手都搓木了,又被蕭牧庭帶去雷場過了一遍,標(biāo)記出所有爆炸物才作數(shù)。

這工程量太大,完成時已是夜里9點。

去食堂的路上,邵飛肚子的叫喚就沒停過。

炊事班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回去了,蕭牧庭親自下了兩碗面,邵飛接過就吃,呼啦啦的,跟幾天沒吃飯似的。

蕭牧庭道:“慢點?!?/br>
“唔?!鄙埏w可慢不下來,吃完后看見蕭牧庭碗里還剩下一半。

蕭牧庭知道他的食量,不擔(dān)心他沒吃飽,但老被他瞅著也有些不自在,隨口問:“還想吃?”

邵飛等的就是這句,立即點頭:“隊長,要不您分我一點兒?”

飽是飽了,但還想吃您碗里的。

蕭牧庭猶豫了一下,夾起一筷子放邵飛碗里,接著把rou全部挑給邵飛。

邵飛埋頭就吃,連汁兒都喝完了。

蕭牧庭以為他要說“謝謝隊長”,不料他擦干凈嘴之后認(rèn)真地說:“隊長,有件事我要跟您說。”

“嗯?”

“下午在車上的時候,我不是因為手抖撲您懷里了嗎?”

蕭牧庭放下筷子。

“當(dāng)時我給您說‘我不是故意的’?!鄙埏w頓了頓:“其實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手抖,所以才不小心撲您懷里。撲了還很開心,一點兒不內(nèi)疚?!?/br>
“我這點兒小心思,您一定早就看出來了?!鄙埏w又說:“但您沒有戳穿我,給我留面子?!?/br>
蕭牧庭輕輕出了口氣。

“其實您戳穿我也行,我就是故意的?!鄙埏w說得直白,但看得出還是很緊張,聲線不像正常時那樣穩(wěn),多了些起伏,“我不怕被您看穿,我想被您看穿。”

我的所有傾慕與眷戀,都要您看見!

第67章

食堂只開了一盞燈,蕭牧庭和邵飛就在燈下。邵飛說完之后低下頭,睫毛投下小小的陰影。蕭牧庭起身端過兩人的碗,沉默走開。不久后廚房傳來水聲,邵飛轉(zhuǎn)過身子看了看,拿起自己與蕭牧庭放在座椅上的物品走了上去。

“隊長?!?/br>
“嗯?”

“我來吧?!?/br>
“不用?!?/br>
很平常的對話,就像剛才的告白不曾發(fā)生。

邵飛很輕地呼出一口氣,壓下心頭淺淺的失落,朗聲道:“隊長,您現(xiàn)在要回宿舍嗎?”

蕭牧庭洗好碗筷,一邊擦手一邊轉(zhuǎn)過身:“走吧。”

但離開食堂后,兩人卻未向宿舍的方向走去。蕭牧庭在一處岔路拐了彎,邵飛微怔,旋即不作聲地跟上去。

蕭牧庭說:“剛吃完,消消食?!?/br>
深秋的風(fēng)吹過,將地上還未來得及清掃的落葉卷走,邵飛那些藏得不露痕跡的失落也被一并帶走。

雖然隊長沒有任何表示,但是一起散步總歸比直接回宿舍強。

抿著的唇角又翹起來,邵飛緊走幾步,跑到了蕭牧庭前方。

路燈下,呼出的熱氣變成白霧,邵飛跺了跺腳,將手?jǐn)n在嘴邊呵氣。蕭牧庭問:“冷不冷?”

夜里寒氣重,濕度也高,邵飛訓(xùn)練后沒有回宿舍加衣服,剛吃完面時雖一身暖融融的,走了一會兒后確實感到冷了,否則也不會跺腳呵氣。

但他不想說“冷”,以為一旦說了,隊長就會回一句“那就回去”。于是道:“不冷,我呵氣呵著玩!”

蕭牧庭神情一如既往地溫和,但也像以往一樣叫人看不透。邵飛活動著手腳,突然來了個10米沖刺,蹲地?fù)炱鹨黄S燦燦的梧桐樹葉,又飛快跑回來,轉(zhuǎn)著那片樹葉道:“不冷也不累,隊長您還想去哪兒散步,我陪您!”

蕭牧庭嘴角勾了一下,目光落在邵飛凍紅的鼻尖上,又看向邵飛明亮的眼,片刻后身子一側(cè),將外套脫了下來。

邵飛一看就要拒絕:“這不行,您這衣服是……”

話音未落,蕭牧庭就將外套披在他肩上。

“軍銜前幾天就摘了?!笔捘镣ダ砹死眍I(lǐng)口:“自己扣好,別涼著。”

邵飛尾椎上的那團火又燒起來了,看看衣服又看看蕭牧庭,高興得說話都破了音:“衣服給我了,您不冷嗎?”

“我穿得比你厚,而且沒出汗,不怕冷風(fēng)吹?!笔捘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