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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奢侈,只要他能搗鼓出這些商人感興趣的東西,從他們手里掏錢還不是輕而易舉。 祁佑心里把未來的短期目標都規(guī)劃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算無遺漏才安心歇下。 他不敢睡的太死,就連躺下時,手里都還緊緊握著石刀,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立馬驚醒。 祈父見兒子睡下了,再多的勸解也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兒子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他都半截身體踏進棺材的人,賭一把又何妨,只要到時候能把佑兒苗兒他們送離這個鬼地方,他就是將來死了,去了地府,也無愧林家哥嫂了。 他唯一愧疚的就是他的發(fā)妻,她從十五歲跟了他,福沒享幾天,卻受了不少罪,是他這個男人沒用,不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 祈父越想越心酸,在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淚意。 他臉色微紅,慶幸這會兒其他人都睡了,沒人看到他的窘態(tài),剛要抬手擦了,卻被人捷足先登。 祈父驚訝的看過去,橙色的火光下,女人眉眼溫柔,無聲的扯出一個笑。 她指了指祁佑的方向,把手按在心臟處,又放在臉下,完好的左眼微閉,神情放松。 祁父突然就懂了,他張了張嘴,無聲說了個“好”。 一夜安眠,次日,天光大亮,紅彤彤的太陽在清晨就開始顯露它的威力。 祁佑想到什么,丟下一句“等我回來”,就忙不迭的往外跑。 他的水啊,那可等著救命用呢。 第四章 祁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他心心念念盼了一夜的淡水所剩無幾,坑邊倒是圍了一圈瘦骨嶙峋的動物。看到他來了,立刻四散離去。祁佑趕緊抓起地上的石頭,敲昏了一只兔子和兩只鳥。 他倒是忘了,比起人類,動物是最快能感知到水源的存在。 氣溫漸漸上升,祁佑跑了一路,出了一腦門兒的汗,他干脆脫下破爛的外衣擰成繩,把那只倒霉兔子,巴掌大的兩只不知名鳥類拴一起,然后才跪蹲下來,睜開了眼睛去瞅坑里那淺淺的一層水。 祁佑眼睛都快擠成斗雞眼了,也沒能從坑底多瞪出一點水,最后不甘不愿的站起來,甩了甩手上一串兒“罪魁禍首”,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雖說淡水可貴,但祁家爹娘和林家姐弟長時間沒攝入鹽分,會造成體內的含鈉量過低,體現(xiàn)在身體上則是四肢無力,頭昏眼花。 可惜祁家人長期忍饑挨餓,壓根沒想到這一層,一心只以為是沒吃飽,才會沒有力氣。 現(xiàn)在淡水沒了大半,說不可惜是假的,但有這三個倒霉蛋,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祁佑左右瞧瞧,終于在一片干裂的土地間找到了一塊中間有凹陷的大石頭,若是常人來搬,走個幾步都是費力,但對祁佑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他撅著屁股,慎之又慎的用手把水掬著捧進了石頭中間的凹陷里,費了老半天功夫,確定坑中再擠不出半滴水,祁佑才戀戀不舍的帶著他的意外驚喜回家了。 他之前匆匆跑走,讓家里人很是擔心。這會兒看到他平安回來,祁父都顧不得看他手中的東西,只是瘸著腿一拐一拐的急跑過來,生氣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你這孩子干什么慌慌張張的,這地廣人稀的,你要是” 后面的話終究不吉利,祁父閉上了嘴,但看著祁佑的目光中滿是不贊同。 那嚴厲的目光,讓祁佑恍惚中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現(xiàn)代面對他老爸,下意識陪笑,“不會了,不會了,保證沒有下次了,爸你” 話一出口,祁佑猛的住了口,才發(fā)現(xiàn)眼前還是那破敗不堪荒涼的房屋。 祁佑壓下心頭淡淡的哀傷,嘴邊擠出一絲笑,他穩(wěn)穩(wěn)的把石頭放地上,才從后腰拿出一串瘦巴巴的野物。 祁父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的外衣不見了,而綁著野物的,細看不就是外衣擰成的繩嗎。 祁家爹娘都驚呆了,小柱子邁著小短腿拉著jiejie跑過來,臟兮兮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的不是他的幻覺,才驚喜的尖叫出來,“jiejie,jiejie,你快看,有兔子,是兔子啊,今天又有rou吃了?!?/br> 他太高興了,臟臟的小臉上余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明亮有神,像極了兩顆黑寶石。 祁佑看的心喜,對小孩兒招了招手,小柱子立刻顛顛地跑過去,試探著伸出小手捏住了祁佑的指尖,嗓音兒軟糯糯的,像摻了蜜的糯米團子,拉長了語調,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姐夫~~姐夫~~你好厲害,小柱子最佩服姐夫了。” 祁佑眼中笑意更濃,他蹲下身,只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小孩兒寡瘦的臉蛋,故意逗他,“小柱子的嘴怎么這么甜啊,是不是嘴上抹了蜜呀?” “沒有?!毙『耗搪暷虤獾幕卮穑袂樘貏e正經。 真的是非??蓯哿?。 祁佑忍不住又用指腹碰了碰他,逗得小孩兒抓著他的食指咯咯笑的歡,口中還一個勁兒喚著“姐夫”。 祁佑任由他抓著手指玩,然后才對爹娘道,“我昨夜找到了一處水坑,可惜天色太黑了,看不太清楚,又加上時間太晚了,我擔心你們,也唯恐你們擔心我,所以我急急回來了。今天早上我才想起來,害怕只是昨日幻想,因此才連忙趕去看?!?/br> 他指指石頭凹陷里淺淺的一層水,“雖然不多,但是總比沒有好?!?/br> 祁父低頭看過去,口中不禁分泌唾液,聲音艱澀:“佑兒,你在哪里找到水的,之前爹都把周圍找遍了,愣是沒找到一口水。” 祁佑摸摸鼻子,笑道:“我也是運氣好。不過爹你也給我提了醒,我們得趁早離開了?!?/br> “爹娘,苗兒,小柱子你們過來喝點水潤潤喉。免得熬干了嗓子?!?/br> 然而他們卻沒動。 “佑兒你喝了嗎?” “佑哥你出去辛苦,肯定更口渴。” “姐夫先喝?!?/br> 祁家爹娘和林家姐弟話一出口,齊齊一愣,互相對視一眼,林苗兒先別開了臉,害羞的低下了頭,祁父祁母看向她的目光卻更欣慰了。 祁佑失笑,就這么點水,還不夠他暢快喝一次呢,他彎下腰做樣子似的捧水湊在嘴邊,沾濕了干裂的嘴唇。然后直起身,“好了,我喝了,輪到你們了?!?/br> 祁母祁父互相推讓,最后還是祁母拗不過老伴兒,上前兩步,湊到石頭邊,祁佑在一旁虛扶著她,自然也看到了她只用一點水沾濕了干裂的嘴唇。 祁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連暢快解渴的水都不能為家人尋來。 然而只是每個人微微抿了一口,那少的可憐的水也沒了。 祁佑躬身把昏迷的兔子提起來,在它還醉生夢死的時候,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