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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然后一把從輪椅上打橫抱起他,像是保護(hù)易碎品一樣將他轉(zhuǎn)移到了我車?yán)锔瘪{駛的位置,幫他系好安全帶,做好保暖措施,將車駛向了大道。洛恩安靜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街上到處都是積雪,也沒什么好看的。他只是不想看我而已。我把車子停在一家很大的巧克力專賣店門前,跑下車子,指著櫥窗問他喜歡哪種口味。他把頭扭開了。最后我只好把櫥窗里的巧克力每樣買了一種,進(jìn)了車門一股腦倒在他腿上。他好像嚇了一跳,對于身上的眾多巧克力無動于衷。“今天可是情人節(jié)?!蔽遗牧伺乃菹鞯募绨?,“都沒有女孩子送你巧克力嗎?”他不說話,我?guī)退痖_一盒,遞給他一顆巧克力,他木訥地接過來,看都沒看就塞進(jìn)了嘴里。“列奧尼達(dá)斯?!彼f。“對。”我拿起另外一種,“這是瑞士蓮……你喜歡哪種?”“歌帝梵?!彼÷曊f。***大概二十分鐘后,洛恩醒了。他的睡眠總是很淺,即使睡覺,基本不到一個小時就會醒。我甚至不敢想象這一個月來他是如何在夜里失眠,呆呆望著天花板。“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問他。他的意識看起來很清醒,“我不想打擾你?!?/br>“我很愿意你打擾我,洛恩?!蔽艺f,“你已經(jīng)是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br>說完這句話我把自己嚇了一跳,什么時候開始我不把洛恩當(dāng)成病人,而是朋友,甚至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了呢?洛恩笑了,這笑很寬容,“你不用勉強(qiáng)自己的,朱利葉斯。”“我沒有勉強(qiáng),洛恩。我是說,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嗯?!彼榔饋?,又坐回了之前的那個角落,指了指房間里的表,“時間不早了,你下面還有計(jì)劃嗎?”“有?!蔽艺f。洛恩垂下眼皮,眼神有一閃而過的失望。“我想請你一起吃晚餐。”我伸出手邀請他,“不知你是否有時間呢?今天是情人節(jié),我猜肯定還沒有女孩子邀請你吧?!?/br>洛恩笑了起來,站起來從衣柜里取出一件大衣,然后拿出一條圍巾,顯然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了。那條圍巾,是我三年前接他出院時送給他的。我沒想到他一直留著。我得到了耶茨醫(yī)生的許可,可以帶洛恩外出。洛恩還是有些害怕陌生人,離開房間之后,一直跟在我身后。綠野療養(yǎng)院分為兩個獨(dú)立建筑,雖然都是建在山上,我們所在的這座比另一座要高一些。這里是照管精神類疾病患者的地方,而稍靠下的那座,是一般生理疾病患者休息的地方。走廊里很安靜,大多數(shù)病人都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不會外出。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空曠的走廊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牽過洛恩的手告訴他別害怕,但他的身體卻僵住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走廊一扇可以望見雪景的窗子前面,站著一個體型偏瘦的青年,穿著一件接近墨藍(lán)色的衣服,有些呆滯地望著窗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穿鞋,也沒有穿襪子,就這樣赤腳踩在冰冷的地上。護(hù)士蘇珊娜走過來,手里拿著一盒巧克力,叫他回房間。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鎖鏈聲。我抓緊了洛恩的手,帶著他快步穿過走廊。我們安全地抵達(dá)了山下,像是第一次一樣,我開車把他帶到市中心,找一家他喜歡的餐廳,一起吃飯。十點(diǎn)左右的時候,我們才返回綠野療養(yǎng)院。手機(jī)里有耶茨醫(yī)生的十幾個未接來電。我回?fù)芰艘粋€,告訴老師一切都好,洛恩也玩得很開心,他責(zé)備了我?guī)拙渚蛼炝穗娫挕?/br>我送洛恩回到房間,然后在辦公室洗了個澡。擦干頭發(fā),換好睡衣,來到了洛恩的門前。輕輕敲了下,門立刻就打開了。洛恩赤腳站著,似乎是一直倚著門,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朱利葉斯?!彼v地開口,“我知道是你,但我還是很意外?!?/br>我走了進(jìn)去。“因?yàn)槟阏f晚上一個人睡不著,我不能不來?!?/br>“我一直在等你。每天晚上都在等你?!?/br>“所以我來了?!蔽胰嗔巳嗨念^發(fā),帶著他走到了床邊,“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睡覺了?!?/br>☆、天堂里的另一天(3)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占據(jù)了雙人床的大部分空間。一對黑漆漆的眼睛打量著我們兩人。“嘿,看起來這個毛茸茸的家伙更喜歡你?!?/br>洛恩把它抱起來塞到衣柜里。“白天我可沒看見它。”我掀開被子躺了進(jìn)去,這床是我當(dāng)年親自挑選的,舒適程度方面用了一些私心。“你對泰勒有一股怨恨的語氣?!甭宥髡驹诖策厸]動,我想泰勒是那只熊的名字。“我沒有?!蔽铱谑切姆堑卣f,“我才不會對霸占我地盤的一只泰迪熊生氣。”他站在我對面傻笑。于是我趕緊拍了拍柔軟的床墊,“快過來,爹地陪你睡。要聽故事嗎?”“不,不了。”洛恩在我身邊躺下,十分配合地枕在我伸出去的胳膊上,“今晚我來講講我的故事。”“哦?我以為你的故事只與我有關(guān)?!蔽倚π?,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今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所以想和你說說,如果不傾訴,我怕自己會忘了他?!甭宥饔种匦买榭s起來,雙臂環(huán)著膝蓋,仿佛胚胎之于zigong的樣子,他說這樣會給他安全感。“他叫喬伊康羅伊,如果還活著,今年應(yīng)該二十八歲……”“等等,我從沒聽說你還有這個朋友?!蔽逸p聲打斷洛恩,“他是誰?”“我從未和你提及過他,就像我說的,如果再不提,我怕自己都會遺忘。喬伊康羅伊。朱利葉斯,你叫叫他的名字,喬伊,他叫喬伊。”我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做了。“喬伊。他死了嗎,洛恩?”“是的。他死了,05年的時候,就死了?!甭宥鲗㈩^埋向我胸口,聲音有些悶。三年前,正是我從阿富汗回來的時候,同年,洛恩成了我的病人,難道說洛恩的病會和喬伊康羅伊有關(guān)嗎?如果是這樣,那么他的病可能會因此治愈的可能性就很大。我翻過身,將洛恩攬?jiān)趹牙铮掳偷衷谒^上,“如果你愿意,可以多和我講講他的事……”“他只是……”洛恩欲言又止,頭不安地蹭著我的胸口,“喜歡我?!?/br>“喜歡你?”“嗯?!?/br>“我也喜歡你?!?/br>懷里的洛恩不再顫抖不安,他抬起頭,墨綠色的眼睛寫滿了詫異,隨后又黯淡下來,“朱利葉斯,我不是想要你的同情。如果你覺得有人喜歡我,就能讓我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