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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清水沖一下手,接過餅咬一口,表情立刻亮了:“好吃!”她又咬了幾口,慢慢回味一番,“吃了停不下來。” 錢謹(jǐn)裕給自己抹了一個辣醬餅,咬了一口,細(xì)細(xì)咀嚼,和記憶中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我們免費送給大家吃,不能送太多,夠大家吃兩頓。大家吃了第一頓辣醬豆,會惦記、會回味,第二頓加深惦記回味程度?,F(xiàn)在吹的是西北風(fēng),我們熬一鍋辣醬豆,讓風(fēng)把辣醬豆的香味吹到鄰居的鄰居家的院子里,夠勾起他們想吃的**,他們肯定不會空手來要辣醬豆,會拿東西來換?!编嵦覂汉退⑴耪驹谝黄?,用手肘捅著他的腰窩,眼尾往上調(diào)。 錢謹(jǐn)裕絲毫不掩飾震驚,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樣算計鄰居是不是不太好!”鄭桃兒被丈夫盯得有些心虛,她吸著嘴唇,兩腮鼓鼓的暈染出胭脂。 錢謹(jǐn)裕深明大義道:“好東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但是也不能讓我們吃虧是吧!” “對,”鄭桃兒拼命點頭,嚇?biāo)浪?,好害怕丈夫說出‘與人分享,不求回報’的大道理,丈夫讓她和婆家人相處秉承這個道理,她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謹(jǐn)裕,材料要錢,我們又耗費人力,他們來換東西,我們定的價格是不是比原材料貴一點,”她用眼尾偷瞥丈夫,見丈夫認(rèn)同她的話,用手指摳著丈夫的手心,“人家要給錢,不給物,我們該收多少錢呢?” 錢謹(jǐn)裕假裝陷入苦惱:“我對縣里的物價不清楚,腦子里還存在農(nóng)村物價,還是由你來定,不管給錢給物,你保管?!?/br> 鄭桃兒思索了一會兒,才佯裝鎮(zhèn)定的應(yīng)下這活。她咬住唇瓣,偷偷給自己比一個大拇指頭。 兩人又吃了一個餅,喝了一碗粥。鄭桃兒怕丈夫手抖,裝多了辣醬豆,能把她心疼死。她擠開丈夫,裝辣醬豆的事交給她,每個瓶子裝的辣醬豆不差一分一毫。 鄭桃兒裝辣醬豆,錢謹(jǐn)裕蓋上蓋子,想了想囑咐道:“裝四瓶送給壯子哥四人。” “哦!” 錢謹(jǐn)裕見她裝了滿滿四瓶,笑著把四瓶單獨放在一處。天已經(jīng)黑透了,兩人決定明早送給街坊。 兩人在和諧的氣氛中洗漱睡覺,半夜,錢謹(jǐn)裕被一陣清靈的笑聲驚醒。 夢中鄭桃兒過上不愁吃喝的生活,笑著、笑著,把自己驚醒,睜開眼扭頭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亮了。她摸了摸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用瘦弱的胳膊支撐起笨重的身體下床。 她到院子里沒看到丈夫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丈夫不會獨自送辣醬豆吧,她醞釀一肚子不獻(xiàn)媚、也不孤傲,只是單純打招呼的藝術(shù)性語言,還沒說呢! 錢謹(jǐn)裕從主院回到家:“飯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先送辣醬豆給鄰居,回來再吃飯?!?/br> “好!”鄭桃兒到廚房,看到少了一瓶裝滿的辣醬豆,結(jié)合丈夫剛剛從主院回來,斷定他把辣醬豆送給李壯。 兩人合力把罐頭瓶放在籃子里,家家戶戶大門已經(jīng)敞開,他們敲門進(jìn)去送東西。鄭桃兒五句話交待清楚他們是新搬來的住戶,家里流傳下來熬制辣醬豆的方法,送給鄰居嘗嘗鮮。 交待完之后和街坊打招呼離開,又去另外一戶人家送辣醬豆。 每個人都有一條八卦心,剛聊入佳境,小倆口子禮貌離開,走的干脆,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們盯著透亮的玻璃瓶里面裝的辣醬豆,明明都是醬豆,熬出來的顏色不一樣,當(dāng)他們打開瓶蓋子,哎呦,那個香味呦,原本早晨沒有食欲,現(xiàn)在恨不得多吃兩塊餅。 他們在餅上抹上一層辣醬豆,倆口子真實在,餅上一層紅彤彤的油,咬了一口,一點也不油膩,麻辣香,一個字:“好吃!” 兩口子回到家吃飯,鄭桃兒想事情想的出神,還有小半鍋辣醬油,她沒事的時候要不要坐在灶臺上添一把火,讓辣醬豆的香味時常在空中飄一飄。她回過神,眼珠子在房間里轉(zhuǎn)一圈,丈夫走了? 錢謹(jǐn)裕放心的把辣醬豆的事交給桃兒,到了供銷社,把三個瓶子往三人面前推,三人急不可耐奪過辣醬豆,打開蓋子捏了一粒醬豆、又捏了一?!?/br> “嗝…”李家人奉行早晨吃的少,今天家里人不由自主多吃了一塊餅,辣醬豆配貼鍋餅,絕配了,吃了停不下來。 李壯打了半天嗝,沒人的時候一直糅肚子,吧唧吧唧嘴,偷瞄三人手中的罐頭瓶。 一道賊光太耀眼,三人趕忙收起來,回家蘸饅頭吃。 拿了人家的好吃,錢謹(jǐn)裕讓他們收集食材,拍拍胸脯保證交給他們了。他們幫忙收集食材也不吃虧,錢謹(jǐn)裕生意做起來,把他們當(dāng)成二道販子,給他們一些提成,還能吃到美味的菜,肯定樂意干。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馮楠楠和梁曉柔,他們都快忘了這號人物。封云江把頭伸向隔壁,見錢謹(jǐn)裕背對著大家整理成品衣服。 兩個姑娘穿收腰連衣裙,不像時下的女同志穿寬松的衣服,引來供銷社里的人有意無意看兩人。 錢謹(jǐn)裕轉(zhuǎn)身了眼神從兩人身上掠過,沒做停留,神色和往常一樣。他找左右已婚男士聊天:“想給嫂子也整一身衣服,給嫂子們一個驚喜!我這里的衣服隨便你們挑,來來來,”他擺開架勢,“我給你們說說每一件衣服的來歷…” 眾人:“...”這不是驚喜是驚嚇! 顧軍幾人嚇得一臉菜色,急忙叫住不遠(yuǎn)處的顧客,和他們介紹產(chǎn)品。等說的舌頭打結(jié),眼睛往正前方看,靚麗的身影沒了。 又在打打鬧鬧中度過一天,錢謹(jǐn)?;丶覄偼:米孕熊嚕嵦覂豪醋雷由蠑[放的米面、雞蛋、散落的幾毛錢、幾分錢。 “我在家里給孩子縫小被子,有人找李奶奶聊天,結(jié)伴到我這兒坐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走辣醬豆,他們聽李奶奶說你腌制的泡椒做酸辣魚好吃,走的時候也要了幾瓶泡椒?!编嵦覂簱噶藫副羌?,“這些東西是他們送的回禮?!?/br> 鄰里之間有來有往很正常,不用擔(dān)心被人舉報成臭老九。 錢謹(jǐn)裕到廚房,見半鍋辣醬豆沒了,只剩一層豬油。他不相信鄰居吃了一次,直接尋上門買辣醬豆,問題應(yīng)該出在她身上。 “重新收集食材要費時間,下次再做,大概要等三天?!卞X謹(jǐn)裕洗菜淘米,到飯桌上拿兩個雞蛋放在鍋里蒸。 鄭桃兒老老實實坐在灶臺下生火,嘴里默默搗鼓三天以后能出新的辣醬豆。嗯,沒買到辣醬豆的人再來詢問,她就可以給人家確定的時間。 錢謹(jǐn)裕手上的動作放慢,盡量聲音弄小點,最后憋不住轉(zhuǎn)身走出廚房,悶聲笑著。她應(yīng)該太沉浸于賣辣醬豆的事業(yè)中,把心里想的話全說出來了。 兒孫們?nèi)ド习嗔?,老太太們本來坐在院子里悠閑地彈棉花,漫不經(jīng)心嗅了嗅~仔細(xì)嗅了嗅!猛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