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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謹(jǐn)裕生氣了。她彎腰擺脫葛宏偉的手,閃到他身邊。她了解葛宏偉,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屬于她和錢謹(jǐn)裕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想到這里,她抬頭望著錢謹(jǐn)裕的下巴:“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錢謹(jǐn)裕瞥了一眼,腦海里留下曲書怡和文輝互動的畫面,他放在心里細(xì)細(xì)琢磨:“不如到峽谷里玩,我經(jīng)常出入峽谷,背你進峽谷,絕對不會摔跤。” 夏青檸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的手被剌人、干燥的樹皮裹住。僅僅抬頭,她花費了漫長的時間,和她料想的一樣,錢謹(jǐn)裕眼神飄忽,干黃的臉出現(xiàn)可疑的紅暈。 原本她覺得被人碰觸特別惡心,但是被錢謹(jǐn)裕的樹皮手握住,她卻感覺到十分安心。“好?。 ?/br> 錢謹(jǐn)裕和夏青檸兩人徑直往前走,沒有理會后面的人有沒有跟上。 葛宏偉瞇著眼睛,眼神似乎把一白一黑交纏的手盯出一個洞。他和夏青檸幼時訂婚,按理說應(yīng)該發(fā)展到拉拉小手,親.qin小.嘴的階段,可夏青檸不讓她碰,他又不敢硬來。 她只和錢謹(jǐn)裕認(rèn)識幾天,就讓錢謹(jǐn)裕牽手,簡直在眾目睽睽下扇他耳光。 葛宏偉把目光放在文輝和曲書怡身上,這兩個人更讓他惱火。眼前男的斯文、女的嫻靜,兩人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兩人有說有笑交談,曲書怡在玩火,挑戰(zhàn)他的極限。 曲書怡看似和文輝談笑風(fēng)生,其實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前面兩人身上,還能抽出時間觀察葛宏偉的表情。 其他幾名知青純粹湊熱鬧,倒沒發(fā)現(xiàn)五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到了峽谷,水果然漫過河床,被青苔覆蓋的路特別滑,一不留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相互扶持朝峽谷挺進,錢謹(jǐn)裕和夏青檸已經(jīng)在峽谷中間等著他們。 鞋踩在青苔上,即便再小心翼翼,曲書怡腳依舊往前滑,屁股懸空,眼看著就要坐在水里的石頭上,一個強勁有力的胳膊把她圈在懷里。 葛宏偉嘴角上揚,展現(xiàn)出穩(wěn)重和魄力的一面。萬萬沒想到曲書怡沖力太大,“噗嘰”,鞋和鵝卵石摩擦出巨大渾厚的響聲,還沒反應(yīng),屁股已經(jīng)著地。 “嗯???!”葛宏偉咬住牙哼唧,臉憋得通紅,不一會兒變成青色。 屁股下面全是不平整的石頭,懷里坐著一百多斤的女人,還有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親密接觸石頭,他感覺自己離廢不遠了。 “啊啊啊~” 曲書怡停止尖叫,挪了一下pi股,軟乎乎的有點硬。聽到壓抑的悶哼聲,她急忙站起來。 “那個,你可以拽我的手臂。”文輝小心翼翼挪到曲書怡身邊。 看到葛宏偉頂著一張豬肝臉,曲書怡一陣后怕,她哆嗦拽住文輝的手臂,覺得沒有安全感,她干脆抱住文輝的手臂。 剎那間,文輝臉上布滿紅云,身軀下意識挺直。 在后面蝸牛慢爬的人嚇得立刻站在原地不動。葛宏偉一張正氣的臉扭曲的十分恐怖,坐在水里一直保持不動,看樣子傷的不輕。 “我們還是回去吧?!焙竺娴闹嗷ハ鄶v扶著往回走,他們要保持健康的身體挺.進大山尋找食物,不能玩高危險的活動。 曲書怡猶豫要不要往回走,錢謹(jǐn)裕和夏青檸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他們身邊。 “葛宏偉,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回去叫人拿擔(dān)架抬你?!卞X謹(jǐn)裕關(guān)切地問道。 葛宏偉強硬地擠出笑容,咬著牙道:“沒事,坐在鵝卵石上舒服,我想多坐一會兒?!?/br> “我們先走了?!卞X謹(jǐn)裕背著夏青檸,像走在平地上,眨眼的功夫到了干燥的陸地。 夏青檸看著一個坐在水里,兩個人站著,三個人傻傻的互相看彼此,不知道他們搞什么玩意。不過根據(jù)她對葛宏偉的了解,他不受傷,絕對會爬起來帶知青們往前沖,而不是默認(rèn)知青們回去。所以她斷定葛宏偉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不過她不打算告訴錢謹(jǐn)裕。“我們到山里吧?!?/br> “好!” 兩人順著峽谷走,在岔路口他們選擇往上走,穿過低矮的灌木叢,又往前走四百米,到了中午藏山貨的地點。此刻大山里的光線已經(jīng)暗了,兩人摘一個小時木耳,把袋子放回原先藏山貨的地點,錢謹(jǐn)裕和夏青檸慢悠悠下山。 回到村子里,就聽到有人議論。 “葛宏偉扶著腰挪回家,估計閃到腰了吧?!?/br> “不是說他一屁股坐到水里的嗎?腰長在屁股上啊!” “大家都散了吧,小心被葛嫂子聽到…”她點到為止,后面的話大家自行領(lǐng)會。 兩人一路上聽到不少人談?wù)摳鸷陚ト绾芜M村子,錢謹(jǐn)裕把夏青檸送到大門口,剛想走,被夏母拽進院子里。 夏母關(guān)上院門,把兩人拽到一旁小聲問道:“葛宏偉摔跤,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吧!” “曲書怡騰空,葛宏偉去接曲書怡,砰一下他坐到水里了?!卞X謹(jǐn)裕簡單敘述他們到峽谷玩的經(jīng)過。 夏母把女兒推到一邊,又扯著未來女婿到墻拐,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那你知道他傷到哪里了嗎?” “他坐的地方有一堆凌亂的石頭。”錢謹(jǐn)裕疑惑地看著夏母。 “哦,沒事,老葛和老夏多年的朋友,他兒子出事了,我們肯定要關(guān)心一下。”夏母抬高音量,“你別多想,只是屁.股青了,沒啥大事…” 兒子、兒媳,連丈夫也停止手頭的活看她,夏母呵呵笑了兩聲,癟了癟嘴巴鉆進廚房。 錢謹(jǐn)?;貋砬?,只有夏支書、夏母到葛家看望葛宏偉,夏支書一直在院子里和葛隊長聊天,夏母到房間里跟葛宏偉媽說兩句話,具體說什么,夏支書不知道,就覺得回來之后老妻有點奇怪。 這件事到底是別人家的事,夏家人聊了一遍就不提了,也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隊里的人想法和夏家一樣,他們還要顧忌葛隊長,大家湊在一起說了兩句,便不提葛宏偉的事。 但是葛宏偉不是這樣想的,他認(rèn)為那天的事讓他顏面掃地。屁股上的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但是受傷的地方特別羞恥,讓他怎么也忘不了那天發(fā)生的事。 他養(yǎng)傷期間,每天曲書怡和文輝結(jié)伴來看望他,他積壓在心中的火氣已經(jīng)到達臨界點,只要曲書怡再燒一把火,他一定會失去理智,曲書怡絕對會后悔。 他在家里待了兩天,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他立刻走進村民們的視線中,用走路姿勢告訴他們,自己只是受了小傷,并不嚴(yán)重。 其實村民們已經(jīng)忘了葛宏偉受傷的事,看到葛宏偉,還和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 葛宏偉在村子里走了兩圈,前往知青所的路上,正巧和曲書怡撞個正著,曲書怡愣了一下。 葛宏偉抓住曲書怡的手腕,質(zhì)問道:“鬧夠了嗎?當(dāng)初說好的我只